“登徒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斗笠女子笑靥如花,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袅袅娜娜地向安守念走来。
“还有登徒子,我叫你许久了,你一直都不答应,在想些什么呢?”
斗笠女子来到安守念身边,停下轻盈的莲步,微微抬起白皙的额头,轻眨着秋水澄澈的眸子,朱唇轻启,柔声询问道。
“阿衣姑娘,实在抱歉,我刚才在思考一些事情,所以未能留意到你。”
“哦,对了阿衣姑娘,此刻我有要事在身,无法陪你闲逛了,待我明日得空,再与你相约。”
话毕,安守念便不再多言,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朝着古寺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斗笠女子并未即刻离去,而是不依不饶,紧紧跟随着安守念。
她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登徒子你放心,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自然不会叨扰你!”
“况且,今日无需你陪我,我来陪你便好啦!”
斗笠女子说着,柳眉弯弯,婉约的面容上满是笑意。
仿佛给自己的这个提议打了一个极高的分数。
听到斗笠女子如此言语,安守念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于是,他赶忙停下脚步,猛地扭过头去,凝视着一脸笑意盈盈的斗笠女子,疑惑地问道:
“阿衣姑娘,你说你要陪我?”
“对呀!”
斗笠女子连连点头,朱唇轻启时,可见如珍珠般,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在端庄优雅之中,又流露出一丝丝俏皮可爱的气息。
“这恐怕不妥吧!”安守念一脸严肃,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毕竟,如今这古寺之中,所有一切危险都是未知的。
自己倘若冒失地带一位女子闯入,万一遭遇不测,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鬼面此刻并不在自己手中,自身真实修为也仅有六品道境而已。
万不可冒此风险。
听闻安守念如此言语,又见他一脸肃穆,斗笠女子的笑容瞬间凋零,恰似转瞬即逝的烟花一般,在其玉容上逐渐消散。
“登徒子,真的不行吗?”斗笠女子再次可怜巴巴地发问。
“不行。”安守念缓缓摇头,而后说道:“目前,我要去办的这件事危机四伏,你还是不要与我一同前往的好…”
“所以…抱歉……”
“好…好吧…”
斗笠女子闻之,只得颔首低眉,默默叹息一声后,再度抬头,轻声嘱咐道:
“既然此行凶险,那登徒子你务必小心谨慎,切莫逞能…”
“嗯?”
听到斗笠女子这番关切话语,安守念着实有些惊讶。
随后,便望见斗笠女子紧握着裙摆的玉手,时而松开,时而握紧,面容之上满是挣扎之色,仿佛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
“阿衣姑娘,你这是?”安守念疑惑道。
“我身为女子,按理本不该干预登徒子你的决定…可,若是此事危险重重,登徒子你大可多带些人,如此一来,待到危难降临之际,便可相互扶持照应…”
然而——
“登徒子,我定要与你一同前去!”
斗笠女子粉拳紧握,银牙紧咬,字斟句酌道。
“哪怕你不愿带我同行,我也定要尾随于你!”
只见斗笠女子紧抿双唇,牙关紧咬,一脸倔强,宛如寒风中的梅花。
安守念见状,也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
“算了,带上她一同前去好了!”安守念暗自思忖道。
古寺虽有危险,但还未到让安守念心生畏惧的程度。
“好吧…”安守念如释重负,说道:“阿衣姑娘,你和我一同前往也行,不过定要听从我的安排。”
“嗯!”
听到安守念应允,斗笠女子的面庞如春花绽放,赶忙点头,笑靥如花道:
“我可是这世间最乖巧的女子呢!”
“切~”
安守念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然而,见斗笠女子的笑容再度浮现,安守念也不由自主地展露出一抹笑容开来。
“好了,我们走吧!”
“嗯!”
斗笠女子将手中的斗笠轻轻一带,玉手轻放于平坦的小腹处。
整个人恰似亭亭玉立的柳树,袅袅娜娜地跟在安守念身旁。
“对了,阿衣姑娘,你带了我的鬼面了没?”
“登徒子,你可别想着抢回去!须得我亲自交予你才行!”
听闻安守念提及鬼面,斗笠女子如惊弓之鸟一般,急忙护住腰间,满脸警惕地凝视着安守念。
担心稍有不慎,便会被安守念趁机夺走鬼面。
望着斗笠女子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安守念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阿衣姑娘,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从你手中强行夺取,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将其交予我。”
“登徒子,你可说话算话?可不要只是说说而已,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夺回鬼面…”
“放心吧!阿衣姑娘,安某向来光明磊落,正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就好比,阿衣姑娘你可以怀疑我的品性,但不要怀疑我的性取向。”
听闻安守念将自己说得这般道貌岸然,斗笠女子心中不禁一乐,喜笑颜开道:
“登徒子,我可是头一回听闻有人如此自吹自擂的!”
“不过,依我之见呀,通常这般自我吹嘘的,无非是两种人。”
“哪两种人?”安守念下意识问道。
“自然是厚脸皮和伪君子呀!”
斗笠女子美眸含情,嫣然笑道:“不过呀,我瞧这登徒子便是那个厚脸皮的人!”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