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南麓,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雪粒,如鞭子般狠狠地抽打在辕门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董卓站在营帐门口,厚重的帐帘在他手中微微掀起,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就在他掀开帐帘的瞬间,一件雪貂大氅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从旗杆顶端缓缓飘落。这件大氅的内衬是柔软的狼毛,上面缀满了三百颗北海明珠,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清冷的光芒。然而,当董卓定睛细看时,却发现貂裘的背面,用金线绣着四个篆字——“献氅求和”。
这四个字的存在让董卓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这其中定有蹊跷。正当他想要仔细查看时,突然听到贾诩的一声惊呼:“主公,貂尾有机关!”
话音未落,只见贾诩手中的卦盘碎玉如闪电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扎入了氅衣的下摆。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玉玺之力从碎玉中爆发出来,与貂裘接触的瞬间,原本柔软的貂裘突然像被充气一般鼓胀起来,如同一面巨大的风帆。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三百根原本隐藏在毛丛中的牛毛细针,如同被激活了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从貂裘中暴射而出。这些细针的针尖上,竟然刻着密密麻麻的鲜卑咒文,一旦遇风,便立刻燃烧起来,将帐内火盆的焰舌都逼成了惨绿色!
吕布手中的画戟如同狂风中的树枝一般,猛地卷起他身上的氅衣,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随着这一甩,氅衣在空中飞舞,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鲜卑的耗子,送礼都带着屎尿味!”吕布怒目圆睁,对着远方咆哮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就在吕布的戟尖挑起貂裘碎片的瞬间,一只墨家机关鼬突然从碎片中窜出。这只鼬的尾巴上拖着一根冰蚕丝,冰蚕丝在空中迅速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张网上竟然拴着董卓昨夜批阅的军粮调度密令!
与此同时,蔡琰的焦尾琴如同闪电一般自帐外掠入。她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犀筋弦准确地勾住了三根冰蚕丝。随着琴音的震颤,貂裘的内层突然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狼皮。
然而,这并不是普通的狼皮,而是一幅阴山地宫水道图!图中清晰地标记着“粮仓”的位置,而此时,“粮仓”标记处正渗出黑血,与当前营帐的方位完全重合!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慕容垂的狼嚎声从山脊传来:“董太师可还喜欢这份薄礼?”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慕容垂的吼声,声浪如同冲击波一般席卷而来,瞬间震塌了辕门的冰柱。就在冰柱倒塌的刹那,九架青铜绞盘破雪而出。这些绞盘的盘面纹路竟然与貂裘内层的水道图严丝合缝!
绞索猛然收紧,三百件同样制式的貂裘从冰层下缓缓浮出。每一件氅衣内都包裹着浸泡着尸毒的汉军斥候尸体,这些尸体在阳光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雕虫小技!”董卓见状,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猛地催动体内的五禽戏气劲,如同一头凶猛的老虎一般,气势磅礴地向前扑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三件貂裘在董卓的虎形气劲冲击下,瞬间被震得粉碎,化作无数碎布四处飞溅。然而,就在这些碎布如雪花般飘落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只墨家火蝠突然从碎布中窜出,它的翅翼上用金粉绘制着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吕布正与鲜卑密使在冰谷中交接一枚玉玺赝品!
这一幕如同幻影一般,让人猝不及防。赤兔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它猛地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
吕布见状,眼神一冷,手中的画戟如同闪电一般劈出,精准地击中了那只火蝠。火蝠瞬间被劈成两半,化作一团火焰消散在空中。
“鲜卑的幻术,也配乱某家心神?”吕布冷哼一声,对这突如其来的幻术显得颇为不屑。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贾诩迅速出手,他将手中的碎玉卦盘如飞镖一般抛出,准确地扎入了绞盘的裂缝之中。
“坎位地火,焚裘!”贾诩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那绞盘裂缝中突然冒出一股熊熊烈焰,如同地底的火龙一般,径直冲向那三百件貂裘。
刹那间,貂裘被火焰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整个营地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然而,就在火焰触及尸毒的瞬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整片营地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倾斜起来。紧接着,只听得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藏于地下的九口青铜瓮破土而出,瓮内沸腾的骊山尸毒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一般喷涌而出。
这些尸毒在半空中迅速凝结成箭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着中军大帐射去!
“文姬,弦断!”
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齐崩,断弦如银蛇缠住毒箭。琴腹暗格弹射的三百枚“定魂针”没入箭簇,针尾拴着的《胡笳十八拍》残谱遇毒即燃——火舌舔舐处,毒箭突然调转方向,将山脊上的鲜卑死士射成筛子!
慕容垂的青铜面甲在箭雨中龟裂:“董贼!你可知这些貂裘——”他撕开胸前狼皮,露出肋骨间卡着的半枚玉玺赝品,“是用你汉家公主的嫁衣改的!”
地动山摇间,燃烧的貂裘灰烬突然聚拢。灰烟凝成蒙恬虚影,手中量天尺的刻度正与董卓怀中玉玺碎片裂痕吻合。尺锋所指的冰层下,三百架改良秦弩破雪而出——弩臂竟是用长城砖熔铸,箭槽填满刻着“吕”字的冰棱!
“换箭!”
董卓的赶山鞭卷住冰棱猛甩。玉玺紫芒灌注箭身,冰棱触及鲜卑死士的瞬间突然爆裂——藏于其中的不是寒冰,而是浸泡“醉神香”的火油!吕布的画戟劈碎最后一座绞盘,戟尖寒光映出地宫壁画——画中始皇亲赐的貂裘,正与当前燃烧的氅衣残片拼成完整的“天下图”!
五更鼓响时,辕门外已成火海。
蔡琰的断弦琴卡在青铜瓮沿,染血的指尖拂过焦黑的貂毛:“这换的不是箭……是始皇当年未送出的杀礼。”
而对岸未塌的冰崖上,三百具身裹貂裘的鲜卑死士突然睁眼——他们怀中未燃尽的密信残片,正与地宫深处某柄青铜剑的震颤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