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侯超,最终带着一肚子疑惑走了。
虽然他有着满心的疑惑,但他不敢再逗留,秦庚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了,他不想等死。
“大当家,咱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随行而来的几个小喽啰满脸忧色。
能随同侯超出行,他们都是侯超的心腹,也是长猴寨的精锐,自然也就不在赦免名单中。
这几天,他们几个也和村中的俘虏有过交流,知道除了熊风寨之外,其他山寨的核心人员全部被杀,无一例外,因此,在知道自家大当家和秦庚谈判不利,没有达成任何一致后,几人难免忧心忡忡。
侯超的脸色同样很难看。
此前的五大山寨,目前已经没了两个,熊风寨投降了,虎头寨被灭了,就只剩下他们长猴寨还有狂狼寨以及狮王寨了。
而他们长猴寨也正遭遇袭击,目前已有死伤,若不是他亲自前来田福村向秦庚投降,只怕死伤更多。
玩家们知道秦庚对于俘虏的重视,也知道秦庚此前接受了熊风寨的投降,因此,在侯超前往田福村向秦庚请降的时候,玩家们就主动暂停了攻击。
但他们也没有完全闲着,可怜的狂狼寨成了他们的新目标,侯超在田福村逗留的这几日,玩家们就在轮番攻击狂狼寨。
眼下,侯超的请降被拒绝,玩家们必然会重新对长猴寨发起攻击,侯超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他在田福村的时候嘴很硬,但面对异人们疯狂的攻击,他心里还是发虚的。
“既然他秦庚不给活路,那我就死磕到底!”侯超沉声道:“走,去狮王寨!”
侯超很清楚,让他们长猴寨单独面对异人的攻击未必能赢,即便赢了,也绝对是惨胜,到时候,狮王寨和狂狼寨绝对会落井下石,吞并他们长猴寨。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早点投靠了狮王寨,狮王寨的大当家施奎云,此前就有意收编他们,只要他主动投靠,施奎云绝对不会像秦庚那样拒绝。
而现在,他们长猴寨实力犹在,这个时候投靠比惨胜之后被吞并要好得多,他也有谈条件的底气,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不过,虽然投靠狮王寨能够保全自己,但肯定是做不了大当家了,以后就要屈居人下了,这让侯超心里有些难以接受。
“秦庚,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
“会长,前面就是秋陶县的县城了。”
秋陶县县城外,一伙人骑马而至,正是从田福村愤而离开的钱正青一行人。
钱正青看了一眼秋陶县县城矮小、破旧的城墙,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嫌弃。
秋陶县是整个郓州府内最穷、最小的县城的,因为从秋陶县前往落日之森,多半要走田福村经过,因此,此前通过秋陶县前往落日之森的冒险者不是很多,因此,身为冒险者公会郓州分会会长的钱正青,一直没有在秋陶县这个小而破的县城内开设分会。
但现在不一样了。
田福村那里的道路已经清理完毕,可以畅行无阻,因而,途径秋陶县县城前往落日之森的冒险者也会越来越多,这秋陶县县城的重要性逐渐显现。
在田福村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钱正青开始正视秋陶县县城了。
虽然这个县城在他眼中依旧又小又破,是那么的不堪。
“这秋陶县的历任县令都是废物!距离落日之森那么近,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不知道利用,早点派人前往田福村,清除那里的碎石和残渣不就行了?只要道路畅通,还怕没有冒险者从这里经过?”钱正青满脸鄙夷的嘲讽着秋陶县的历任县令。
嘴里说着,钱正青已经催动马匹进城。
县令王方得知钱正青来了,特意来到县衙门口迎接。
虽然他是县令,而钱正青没有任何的官职在身,但钱正青冒险者公会郓州分会会长的身份,可不比他这个县令低,冒险者公会遍布整个大陆,不仅仅是他们天秦帝国有,几乎所有国家都有冒险者公会,他们的势力是相当庞大的,一府之地的会长,其身份地位绝对不低。
“钱会长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王方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钱正青停下马,翻身而下,他不是武者,骑术也一般,动作自然不是那么的流畅,但现场之人可没谁敢笑话他。
“王县令客气了。”钱正青笑着说道:“没打招呼,冒昧前来,王县令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王方连忙道:“钱会长什么时候来,本官都欢迎。”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县衙内走去。
其实,王方早就知道了钱正青来了他们秋陶县!
钱正青毕竟不是一般人,他的行踪还是颇受关注的,尤其是在这郓州府内,因此,当他带人抵达田福村的时候,王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只不过,王方不知道钱正青前往田福村的真正目的,只以为对方是在考察田福村附近的环境,看是否有在秋陶县境内开设冒险者公会的必要。
如今,在整个郓州府内,只有秋陶县境内没有冒险者公会!
这一切自然就是因为田福村的环境。
现在,田福村的环境得到了改善,冒险者公会考虑在他们秋陶县开设分会很正常,这对他们秋陶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王方并没有想过钱正青会在田福村开设冒险者公会分会,毕竟,此前从未有过这种先例,在他看来,钱正青必然是去考察当地环境的,最终决定在他们秋陶县开设分会的话,也只会是选择在县城。
所以,王方一直在等着钱正青的到来。
而他,最终也的确等来了钱正青,只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钱正青是被秦庚拒绝了,这才退而求其次来的这县城。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客厅,已有下人给两人沏茶。
“不知道钱会长这次来秋陶县所为何事?”王方笑呵呵地看着钱正青问道。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但也不好直接说出来,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