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心悦瞬间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扯过被子来护在身前,震惊又愤怒地问:“顾辞远!你怎么在我家?又怎么爬上我的床的?你给我说清楚!”
她看着来气,又用脚使劲地蹬了顾辞远一脚。
顾辞远在被子被拽走的那一刻,急忙拿过枕头来,挡在了重要部位,委屈地对罗心悦说:“宝宝,你看清楚一下啊,这是我家。”
“你叫谁宝宝呢?我已经不是你的宝宝了。”罗心悦羞愤难当,跪着起身伸手去打他的头。
顾辞远抱着头“诶诶”地叫着,“是你昨晚让我这么叫你的,说不这样叫,你就打我!”
“你在放什么狗臭屁!”罗心悦打累了,又跪坐在床上,眼睛无意地瞟到枕头缝隙下的风光,她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转过了头去。
顾辞远身子往后退了退,无辜地说:“我没放狗臭屁,我说的是真的!当时大家也都在,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罗心悦一听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估计不会是假的了,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喝得太多,断片了。
“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到你家来?为什么不给我送回家?”罗心悦又大声质问。
顾辞远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昨晚我喝得也好多,没印象了。”
他刚说完,手机响了。嗡嗡的震动声,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手机在哪儿。
两人开始四处找手机,一个围着被子,一个枕头挡着,两人的动作幅度都不大。
不过,好在手机在床与床柜中间的隙缝中找到了,是罗心悦的手机,家里人打来的。
“喂,妈啊,我昨晚在朋友家睡的,玩得太晚,忘和你说了,嗯,这就回,这就回。挂了挂了。”
罗心悦挂断电话,又四处看了看,没好气地问:“我衣服呢?”
“那个……”顾辞远期期艾艾的,从他的那边,把一条破烂布举了起来,“心悦,好像是这个。”
罗心悦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气得大声吼叫:“顾辞远,你赔我裙子!”
顾辞远忙不迭地说:“好好好,我给你买一百条裙子!”
“现在我穿什么回家啊?”罗心悦哭丧着脸问。
顾辞远手在两边摸着,寻找自己的手机,他说:“你别急啊,我这就叫人给送来。”
罗心悦跟他生气,也跟自己生气,怎么就和他酒后乱性了呢?这多尴尬啊,以后还怎么见面?他还有女朋友,自己这不是做了蠢事吗?
她气得不想看他,又躺回去,把被子蒙上了头。耳边,听见他下了床,去了浴室,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大约一个小时后,顾辞远的人送衣服来了,还带来了早餐。
罗心悦这一个小时里又睡着了,睡得四仰八叉呼呼的。
“心悦,起来了,衣服送来了。”顾辞远已经穿戴好了,站在床边,轻轻地推她。
罗心悦哼唧了两声,迷糊地睁开眼睛,嘟囔着说:“我怎么睡着了呀?”
“起来吧,冲个澡,然后来餐厅吃饭。”顾辞远拍拍她的头,说完出了房间。
将近一个小时后,罗心悦收拾一新,去了餐厅。
早餐助理给买的包子和粥,用微波炉又热了一下,两人吃了起来。
罗心悦是真的饿了,酒喝得也多,胃里空落落的难受,不然她也不会留下来吃早餐。
“等下我送你回去。”顾辞远说。
罗心悦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粥,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还有,这件事你忘了吧,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对你内心造成什么影响。”
“发生过的事,为什么要当做没发生?”顾辞远反问她,“我不想就这么和你睡了之后没说法。”
“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想跟我要什么说法?”罗心悦不高兴地问。
顾辞远停下吃饭的动作,认真地对她说:“心悦,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女朋友。上次管哥和川儿哥不都揭了我老底了嘛。”
罗心悦挑起眼皮看他一眼,并没有很吃惊,像是料到了一样,只是在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一次,天亮了就结束,我也没看谁说要说法。”
顾辞远确实执拗地说:“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就是想要说法,我不能就这么被你给白睡了。”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罗心悦把勺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我一个女的都没说被你白睡呢,你还叫上屈了。”
顾辞远不听她那些,依旧自顾自地说:“我不管,反正咱们不能不清不楚的睡,要么你给我说法,要么我给你说法,你选一个吧。”
“顾辞远,你是讹上我了是吧?”罗心悦沉着脸问。
“我没讹人。”
罗心悦真是跟他说不下去了,嚯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对他说:“要说法没有,要命一条!”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听着门“哐当”一声被甩上,顾辞远泄了气,心里有点小懊悔,好像有点玩脱了。
罗心悦从他家出来,一路朝小区大门走,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出来,迎面就看到了等着路边顾辞远的车。
“上车。”顾辞远朝她喊,“这不好打车。”
罗心悦当然是知道他家这里不好打车,不想站在外面挨冻,只好乖乖的上了车。
顾辞远开车往罗心悦家去。
路上,他说:“我也不是讹你,也不是逼你,刚才我的做法可能过激了些,你别和我生气,就当我还没醒酒呢。”
罗心悦没说话,转头看向车窗外。
“心悦,”他又开口道,带着深情地问,“两年过去了,你对我……还有感情吗?你还喜欢我吗?”
他问的直接,问得坦诚。
罗心悦转头又看向他,揶揄地问:“怎么?该走温情路线了?”
“也不是,就是想知道。”顾辞远笑了笑,说道。
罗心悦说:“两年的时间,早已经淡忘了,我现在就是把你当做一个朋友来看,没有其他想法。”
“是吗?”顾辞远笑着问,“可是昨晚,你不是这么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