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了,你别走嘛,留下来~”
声音婉转娇柔,与平日里女汉子的形象判若两人。
见男人转身要走时,顾离一把拽住他的手,她不要喝水了,她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浑身滚烫,难受极了,现在她只想紧紧贴在男人身上才能稍微好受一点。
傅以深口干舌燥,如有火烧,正想趁倒水的机会远离顾离,只见被她这么一拉一扯,刚冲冷水才消下去的感觉,现早已再次支棱了起来,似一根火杵。
好在屋内昏暗,床上人儿也媚眼朦胧,无暇顾及其他,加上有衣物遮挡,才不至于在她的面前出丑。
“乖,我很快回来。”
话说完,就把她的手扒拉开来,不敢再看,快速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堂屋,他拎起桌上的茶壶,一口气灌完了半壶,身上那股涨得生疼的感觉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傅以深暗中啐骂,那女人在饭菜里放的什么玩意,想必顾离也中招了,此刻应该和他一般难受。
随后,他拎着剩下的半壶水迅速回到了屋内。
顾离接过傅以深递过来的杯子,接连喝了两杯水下肚,稍稍缓解。
只是那男人,立在一侧,无动于衷。
刚还挺干脆的,一下就把自己扒拉开了,现在杵在床边这又是闹哪一出。
顾离确定自己被下药了,她刚走到水井旁时,瞧见傅以深在冲冷水,她以为他跟自己一样被下药了,可现在看男人面无表情杵在床边那样子,她又不确定了。
下意识脱口而出:“傅以深,你不难受吗?”
男人抬眼,深邃的眼眸死死锁住了她:“难受。”
顾离此刻的心突突突直跳,没有想到这男人这么直接,当自己问出口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要不……咱们……继续喝水?”
先说好,不是她怂,她只是想考验下男人的定力。
“嗯。”男人目不斜视,惜墨如金。
顾离抬眼,感叹着望过去。
傅以深再次递给她一杯水,顾离没有接,看着那杯无辜的水,她就想骂娘。
男人不主动,她主动点故事不就来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这条村就再也没有这家店了。
只见她摇摇头:“不够,给我水壶。”
她伸手抢过男人另一只手上拎着的水壶,仰头就猛灌,那水顺着红唇溢了出来,到了下颚,滴落在浅色的布拉吉上,勾勒出诱人心魄的轮廓。
顾离只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夹杂着燥热袭来。
傅以深闭着眼转身,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裤兜摸出了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擦下。”
声音暗哑,他不敢看她,却迟迟未有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这手帕不是丢了吗?”
顾离展开手帕细细瞧着,这手帕正是她之前以为被自己落在了电影院小巷子的那张。
手帕上右上角黄色的印记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傅以深当时吃的是小米粥,之前用这手帕擦喷在她脸上的小米粒时,在手帕的右上角留下了一些黄色的痕迹未能清洗干净。
“嗯,是你丢了,我捡回来了。”
男人歪头瞧着顾离那呆萌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吧,顾离有点心虚,可想到这个男人之前还坑自己手帕丢了,要她陪他出去逛街,赔个新手帕给他呢。
她就气得牙痒痒,这男人老早就盯上自己了,却还装得一本正经耍着她玩呢。
见她红唇翕动,刚想骂人,眼前站着的男人便俯下了高大的身子,低头吻住了她正欲骂人的红唇。
顾离:“!!”
相比顾离的满腔怨气,傅以深这个吻格外凶猛。
循序渐进,直到把她吻软了,哼哼唧唧间小手攀爬着他的颈项,男人这才温柔起来。
她窝在男人怀里闷哼,心里暗暗骂道,狗男人,等老娘玩腻了,就踹了你!
那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很自然地伸向男人的皮带卡扣,正想解开卡扣,那嫩白的小手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住:“别闹了,我出去洗个澡,你也泡个澡,咱们冷静下,明天一早就好了。”
顾离被男人无情地推开,正一脸懵逼地跪在床沿,欲求不满且满脸疑问地盯着男人皮带卡扣的下方。
这这这……该不会是不行吧?
可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挺行的……
她这如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啊,而且这药效靠冷水澡就能熬过去的话,也太差劲了吧。
不行,有这么帅的男人在旁,她洗冷水澡,就是对他的不尊重。
换言之,傅以深洗冷水澡,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可是,我好难受啊,不想泡澡……”
顾离的声音带着哭腔,似乎在控诉着男人的无情。
傅以深苦恼地揉揉眉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也很想留下来,却装个正人君子地说着违心的话。
顾离不依不饶:“可你明明也难受。”
傅以深别过脸,不敢再看她:“我不想趁人之危,怕你明天醒来会后悔。”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愿意?”
顾离冷笑一声,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她都上赶子到这个份上了,男人还无动于衷,这激将法再不管用,她就得赶紧去跑冷水澡了。
男人漆黑的眼神透露出危险:“瞎说什么,你别后悔就行!”
当顾离整个人被傅以深大手托起时,咬着牙哼哼唧唧地承受着男人给的一切,后悔不已,暗骂自己上赶子贴上来找罪受。
她眼尾泛红,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后来,她两股战战,不得不竖白旗投降,男人这才假惺惺地可怜了她一番,说今日暂且放过她,明日再战。
顾离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再次晕了过去。
而隔壁主卧,被打晕的顾心,早已醒来,那主卧却被男人从外把门和窗户都给锁了,她没有办法逃跑,愣是被逼着听了一晚的墙角,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嫉妒得眼角泛红,真是便宜了那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