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然这些姑娘们和一众女眷拼了一桌,林平安则与五叔他们开了一桌喝酒场,剩下的小凳子,还有林盼儿这些小孩子的位置。
来时林江水还揣了自己珍藏的二锅头,一看林平安拎出了整提的西凤酒,当场就把二锅头抛到了后面,有好酒谁还喝二锅头啊。
五叔家除了林长明,还有大哥林长海,按顺序林平安只能排老三,只不过现在老三的地位直线上升,已经坐在了老爷子林江水的旁边。
另一边则是当支书的五叔林学文,至于六叔林学武悻悻的坐在下位,时不时的还得跑过去给老爷子递茶倒酒,这家庭地位算是直线下降了。
肥美的水煮羊肉,配上滋啦冒油的羊肉串,老林家就是最阔时,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何况是在现在这个年头,等过了今晚,想再敞开吃肉的机会恐怕不多见了。
一众人等都是吃的满足,玩的尽兴。
等酒足饭饱后,老爷子不想耽误这些年轻人的生活,除了留下儿媳妇帮忙洗洗涮涮,其他人全都被他撵了回去。
等院子打扫干净,不大的正屋房子里面,不管是在外面当处长的、当领导的、还是大老板家的千金,全都眼巴巴的盯着沈清雪。
“哎,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啊?”
“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有点困了。”
“对呀,对呀,忙活了一大天,早就该休息了。”
“清雪,你可不能当压榨我们的资本家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个小姑娘,怎么连资本家都出来了,要不等姐夫回来再说?”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道,把沈清雪给吓了一跳。
“现在就得决定。”
既然三位痴女太凶猛,那就只能避其锋芒,牺牲姐夫了。
死道友不死清雪,平安哥哥见谅。
五婶赵文兰执意不收剩下的羊肉,林平安只好亲自去了一趟,把剩下的肉给两家分了一下,等再回到家里时,正房和侧房的房间都熄了灯。
推开正房的房门,一眼就看到炕上躺了有人,看来沈清雪都安排好了,就是这小丫头都交流多少回了,怎么还蒙着头,显得这么含蓄呢。
“小淘气,我来了……”那么多的羊肉吃的上火,林平安喉咙里迸发出呢喃声。
蒙着身体的毯子明显颤抖了一下,轻轻掀开一道缝隙,月光洒在洁白的后颈上,更显得冷艳高洁。
林平安轻驾就熟,闪身上了土炕,从后侧开始,丈量自己的每一寸土地。
在对方的呓语中不断深入,猛地大脑跟触电一般,“这味道不对啊,规模好像也不太一样。”
林平安睁开双眼,正对上满满的一汪春水,“丁大女侠,你……”
“嘘,我好不容易赢一回第一,就便宜你了,坏蛋。”
“在人生大事上,我一定要走在安欣前面,别让我失望啊。”
这还有什么说的,林平安顺理成章的埋头……
斜月高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颠簸的小船总算驶到了对岸,丁然也在中沉沉睡去。
翌日。
天还没亮,丁大女侠就早早起床,把酣睡的林平安拽了起来,昨天铺好的床单一揭而起,飞快的塞进自己的箱子里。
这么隐私的东西,还是自己留着比较好。
“天色尚早,丁大女侠你不累嘛,咱们还是歇息下再说吧。”
“狗东西,累也是你活该,折腾了我那么久,现在还好意思说。”
“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变成了狗东西,伤心啊。”
林平安张嘴就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吓得丁然赶紧去捂他的嘴巴,两手交叉一起滚落在旁边的炕头上。
用手捂不严实,还是无缝衔接比较好。
又是良久之后,丁然抽个机会赶紧换气。
“真,真的不行了,别动手了。”
“我没动手啊。”
“流氓,你说你怎么会这么强,都吓死我了。”
“喝酒后难免顿感了些,很正常啊。”
“喝酒还有这功效,那咱们今天晚上继续喝啊,可不能让那俩丫头片子好过了。”
“啥意思?”
“还啥意思,你忘了我赢了第一么?有第一,那就有第二、第三啦。”
……
林平安脑袋有点宕机,事情搞的好像有点大啊。
路成的动作很快,关于广播站的播出事故,以趣闻的形式登上了青年报的杂谈里面,没有点名是哪个地方,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轧钢厂。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不光是宣传部要追责,就连工业部也扛不住了,连下命令要求轧钢厂广播站限时整改。
本来就是廖亦凡捅的篓子,杨厂长自然不肯替他背锅,下面的小克拉米又不够分量,廖亦凡只好亲自前往工业部挨批。
好在这地方他熟,厚着脸皮走完书面流程,就被上面的领导叫走了,省去了下面的挨训环节。
工业部领导办公室里,廖亦凡耷拉个脑袋,一脸谨慎的站在一边。
“二叔,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冲动,给您添麻烦了。”
“坐下吧,年轻人犯点错误也在所难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
“我回去就沟通其他的厂领导,再寻个合适的理由,给林平安这小子致命一击。”
“糊涂,你是厂里的第一副厂长,眼光就不能长远点,动一个副科长哪用的着你费时费力的亲自操刀,还联系其他领导,简直是丢人现眼。”
廖亦凡脸色一凛,急忙站起身来,“请二叔教诲。”
“当领导的,最重要一点就是要会用人,我看你口中的这小子就挺有本事的,区区一个副科长就能拉着青年报给他站台,还让刘学礼这老东西去检查调研,你不会以为这都是巧合吧?”
“不会吧二叔,我后来打听了,广播站是在刘局长的关怀下建立的,他以前也去调研过的。”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针对林平安这小子,你要恩威并施把他收入麾下,打乱李怀德在轧钢厂的阵脚。”
“是。”
廖亦凡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不敢忤逆这位二叔的意思,咬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