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军贱笑道,
“卫东,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那么坏,还用上兵法了。”
林卫东摆摆手,
“对上小人,咱们就得来这一套,咱们赶紧行动。”
林卫东把两个麻袋分给了萧建业跟王冠军,两人立刻绕着侧后方偷偷跟踪了上去。
林卫东熟悉山路,则是绕了另外一条路,绕到了两人的身前,
他当即举着枪,跳了出来,
“站住!”
两位男人面对突然跳出的林卫东,吓了一跳。
左边的男人利索地举起枪,对准林卫东,
“你想抢我们的山货?”
他谨慎心很重,把林卫东当成了跟他一样的货色。
林卫东润了润嗓子,义正言辞地说,
“你们两个开枪打死了我的猎狗,抢走了我的马鹿,还敢对我倒打一耙?”
“如果你们今天不把马鹿还回来,我一定要告到文峰乡公社那边去!”
“我那猎狗是蒙古獒,长到现在那么大,拿去黑市卖也值一百块,而且它陪了我上山打猎那么久,算我半个兄弟。”
林卫东一通骂下来,就看到王冠军跟萧建业在背后悄咪咪地靠近,手中的麻袋已经举得老高了。
他只能继续痛骂,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你们是哪条村的,竟然敢在山上抢猎物!”
两名男人还没有机会说话,
下一秒,王冠军就直接把麻袋套在了右边男人的头上,再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男人跪倒在地。
萧建业则是一个手刀劈在举枪的男人手上,先是一脚踢得他跪向林卫东,又将他的枪口往上抬。
枪走火的那一瞬间,“砰”的一声枪响,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枪就被夺走。
萧建业又给男人套上一个大大的麻袋,跟王冠军来了个双人飞踢。
麻袋内的两名男人疼得哇哇直叫,
“我们真不知道你说的猎犬,这马鹿是我们在山上打到的。”
萧建业冷笑道,
“还装,我们一路跟着血迹走来的,能认错?”
萧建业跟王冠军说完就继续朝着麻袋内的两人一顿拳打脚踢,只听得蛙声一片。
等到收手之时,麻袋内的两人求饶声越来越微弱。
萧建业虽然愤怒,但最多只能将两人一顿暴揍,
他蹲下身子,夺走了两人的配枪,都是五六半自动步枪。
他又使了一个脸色给王冠军,把两把配枪扔给王冠军后,
“你们先下山。”
王冠军立刻心领神会,跟林卫东拖着马鹿就是绕着另外一条路走。
等到两人已经不见了身影,萧建业估摸着过了很久,才放狠话,
“两把五六半,勉强抵我猎狗的死。”
“如果你们敢追上来,待会可不是这个结果了。”
萧建业说完便飞快地立刻了此地。
失去了配枪的两人,哪里还敢追在后面?他们闷在麻袋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两把五六半拿去黑市卖起码能卖一百多块,失去了吃饭的家伙,这次真的亏大了。
听到萧建业脚步声走远了,他们才敢掀开麻袋,露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
两人搀扶起来,没有了配枪,在山上就跟待宰的羔羊,他们必须赶紧下山。
两人在山里走了十分钟,突然听到后方传来狼群嘶吼的叫声,胆颤地回头,发现三四头野狼正朝着他们龇牙咧嘴。
手无寸铁的他们,双腿打颤得像筛糠的筛子。
……
萧建业再一次返回霸天牺牲的地方,他掀开重重树叶,又做了一个简易的木筏,把它拖下了山。
回到家,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王冠军跟林卫东也早就在家等候。
虽然痛扁了一顿那两人,但牺牲的霸天不会回来了。
王冠军也只能拍拍萧建业的肩膀,安慰道,
“咱们把霸天埋在家旁边吧。”
三人把霸天扛出了院子,在院外挖了一个坑,把霸天放了进去。
霸天是跟着他打猎的伙伴,他无法把他当做一条普通的狗看待,也吃不下去,埋葬是最好的结果。
晚上,萧建丽蹦蹦跳跳地回来,一如既往地摸了摸霸海的头,又在院子里寻找霸天的身影,
“霸天,霸天?”
叫唤了好几声,以往在第一声就热情地回应的大狗却没有跑出来。
“哥,霸天没有回来吗?”
萧建业回道,
“在山上打猎的时候,被畜生咬死了。”
建丽年纪小,藏不住事,萧建业选择把真相换个说法。
萧建丽听完这句话,脸瞬间就耷了下去,
“哥,它在哪?”
萧建业又道,
“就埋在院子外,以后你想看它的时候,可以去外面看看它。”
萧建丽脸上写满了悲伤,
“哥,那你有没有把咬死霸天的畜生打死?”
萧建业的眼底划过一丝狠色,
失去了配枪的两人,又在深山中,单是走下山就要半小时,途中能遇到多少野兽,完全能想得出。
非死即残。
“哥把他们打残了,他们跑得很快,但是伤得重。”
萧建丽稍微得到了安慰。
……
过了些日子,萧建业跟何桂兰进了一趟四九城,先是把泡好的鹿鞭酒送到凌玉坤住的地方,又去王家把六百六十六块彩礼出了,表明了诚意。
王家倒也不缺这点彩礼,也承诺会陪嫁一台缝纫机给结婚的“小家”。
至于婚事,被安排在了明年六月的一个黄道吉日。
又过了几天,萧建业听说李家庄有两位后生去山上打猎,结果一去不回,大家都怀疑是死在了山上。
因为两位后生平时在村里游手好闲,人缘也不好,所以李家庄的村长只是草草地组织了几人的队伍,在山脚附近搜了一下就退回了村,死因也不得而知。
但此事给萧建业一个很大的警示,
或许以前他对深山的畏惧之心还不够,过于大意了。
在深山讨生活,不只要避免凶狠的野兽,还要防范险恶的人心。
原本还打算扩编打猎小队,经此一事,他也歇了这心思。
在家闲了一周,王冠军又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