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抢也是抢你,上马车吧!”慕飞白握住朱元元的手,亲自把她扶上马车。
马车动起来后,朱元元忍不住问道:“殿下今天唱的哪一出?你的腿……”
这人怎么说站就站起来了。
“托你的福,我昨晚就能站起来了,父皇甚是开心,”慕飞白笑笑,晃晃手里的东西,“所以今日一早,便让我去宣一道圣旨。”
朱元元这才注意到慕飞白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竟是圣旨。
“给谁的圣旨?”朱元元好奇地问道。
“户部尚书裴海峰。”
户部尚书裴海峰?那不就是裴蔓蔓的亲爹吗,她大婚的日子,皇上会下什么圣旨呢?
朱元元还想再问,嘴巴被慕飞白的食指按住了。
“等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慕飞白不再说话,把朱元元的手紧握在手里。
朱元元很有眼力见,她看得出来慕飞白此时有些激动,需要安静下来平复心情。
真的好想知道啊,朱元元抓心挠肝的,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慕飞白手中的圣旨。
朱元元越是着急,马车走得越慢,拉车的两匹马好像在原地踏步,半天走不了一米。
慕飞白悠哉悠哉,默认了这速度,他轻撩开窗帘,看到后面跟着的百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总算是到了裴府。
裴府大门口的地面上是刚放过的鞭炮,大门两侧还挂着红灯笼,里面也是欢天喜地的热闹。
慕飞白和朱元元一同下了马车,百名禁卫军把他们护在中间,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如此大的阵仗,早有人跑进去禀报了。
慕飞白双手背后,身姿挺拔犹如青松立在最前面。
朱元元站在他的身后,双手紧握在一起,等待着裴大人看到慕飞白时的表情。
裴家大门从里面打开,裴海峰一家从里面走过来。
裴海峰在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慕飞白时,双眼发直,脸色从红光满面变成惨白无色。
腿一软,还没走到门口就跪了下来,裴海峰身后的家人都跟着跪了下来。
慕飞白迈着方步跨过门槛,走进裴府,在裴海峰面前停下。
“恭喜裴大人今日嫁女!”
裴海峰哆哆嗦嗦,“不知殿下亲临,微臣未能及时迎接,实属微臣失职,望殿下恕罪。”
“裴大人身后有三皇弟撑腰,本皇子可不敢怪罪于你。”
慕飞白把圣旨拿出来,“光顾着和裴大人叙旧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裴海峰接旨!”
裴海峰跪好,整理好衣冠,“臣裴海峰恭候圣旨。”
慕飞白打开圣旨,声音清朗,语气平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户部尚书裴海峰,身居高位,不思报效朝廷,反以权谋私,大肆贪污受贿,致使国库空虚,民生凋敝。其行为之恶劣,影响之深广,实乃国之大患。为此,朕决定将其革职查办,即日抄没其全部家产充入国库,以示惩戒。钦此!”
听着圣旨的裴海峰冷汗直冒,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砸在地面上。
完了,全完了!
裴海峰悔不当初,他颤抖着声音,“罪臣裴海峰接旨。”
身后传来家人的哭泣声。
慕飞白抬起手,手指一动,“抄!”
百名禁卫军涌入裴府,开始抄家。
“裴大人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也许能免于一死,说不定还能出来与家人团聚呢。”慕飞白谆谆善诱道。
裴海峰眼里没了生机,一心求死,“都是罪臣一个人的错。”
慕飞白冷笑一声,“裴大人不会觉得你把罪名一力承当下来,某些人会记得你的好,善待你的女儿吧?”
裴海峰眼珠震了一下,又沉寂下来,一言不发。
朱元元真想拍手叫爽,替慕飞白欢呼几声,今天的打脸大戏看得人心情愉悦,乳腺通畅。
皇帝也是个狠人,专挑人家大喜的日子宣读圣旨,朱元元都怀疑三皇子是不是皇帝亲生的了。
“殿下,您还是别劝了,”朱元元扯扯慕飞白的衣袖,“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就像我的前妹妹傅晚乔,她母亲被抓进牢里,还以为她亲舅舅能帮忙救人呢,你猜结果怎样?”
慕飞白配合地问道:“结果怎样?”
朱元元无奈地轻叹一声:“结果她亲舅舅在乎的只是傅家的钱财。”
“而且啊,”朱元元突然压低声音,只让慕飞白和裴海峰听得见,“她舅舅怕她母亲泄露机密,还派人去牢里斩草除根了。”
裴海峰倒吸一口冷气,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
“不得胡言,”慕飞白假装呵斥一声,“都是没有根据的事。”
朱元元点点头,“是哦,都是我偷听来的,的确做不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