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陆南珍缩在角落里已经一宿没睡了,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成为阶下囚。
一天一夜了,为什么还没人接她回去?
乔乔呢,她肯定会去永安侯府的,她的母亲,她的哥哥不会对她坐视不管的。
可为什么,还没有人来。
天亮了,一个狱卒打扮人,端着一份饭菜走过来,打开门把饭菜放在陆南珍的面前,“快吃吧。”
陆南珍垂眸看了眼饭菜,眉梢微动,大米饭,菜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这是家里人送消息进来了吗?
陆南珍抬头看了眼狱卒,那狱卒没有离开,眼睛紧盯着狮子头。
陆南珍好似明白了什么,她拿起筷子,把狮子头夹开两半,里面并没有什么纸条。
她不死心,不停地分开狮子头,四块、八块……,狮子头彻底散开了,可还是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难道是她想多了?
狱卒有些不耐烦了,“还不快吃,吃完我好拿走。”
陆南珍端起饭碗,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等着家里来接她,她夹了一小口狮子头放进嘴里。
“别吃!”随着一声急吼,陆南珍手上的饭碗被东西击碎,米饭洒落一地。
陆南珍吓了一跳,她急忙吐出口中未咽下的菜。
狱卒见势不妙,突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去割陆南珍的喉咙。
“啊!”陆南珍吓得一声尖叫,身体往后仰去,利刃划过她的脸,血顺着口子流了出来。
狱卒还想再动手时,被来人控制住了,他一咬牙很快便没了气息。
江府尹喘着气小跑过来,看到这情景皱紧眉头,“还真被大皇子猜中了,果然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江大人,你说什么,”陆南珍捂着伤口惊恐地问道,“有人要杀我?”
江大人擦擦脸上的汗水,“傅夫人也是聪明人,这还看不明白吗?”
“大皇子特意派人过来叮嘱,要保你的性命,本官要是晚来一步,你就没命了。”
江大人说完一摆手,身边的狱卒拿出一根银针插进那盘稀碎的菜里,拔出来的银针是黑色的。
陆南珍胸口一阵发紧,吐出一口黑血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傅晚乔在永安侯府里等到晌午,没等回来母亲,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她坐不住了,亲舅舅这边指不上,她准备去安国公府求求表舅舅安国公。
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傅晚乔叫上李嬷嬷,准备出府。
两人走到院门口时,被两个体型健壮的嬷嬷拦住了,“晚乔小姐止步,夫人有令,让您在院中安心歇息。”
“这是什么意思?”傅晚乔瞪起眼睛,“要囚禁我?”
“夫人不是这个意思,”其中一位嬷嬷说道,“三皇子明日大婚后就要抬您进府,这之前您需要在府中待嫁。”
这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致,傅晚乔的指甲扣住手心,表情温和下来,“嬷嬷,那我去见外祖母总可以吧。”
“老夫人今日去三皇子府了,晚乔小姐回房吧,不要为难老奴。”两位嬷嬷把傅晚乔硬请回去。
傅晚乔坐在房中,拿起茶杯想砸下去,可想到这里是永安侯府时,又默默把茶杯放回原位。
她捂着压抑的心口,呼吸都有些困难,失算啊,早知道今日外祖母去三皇子府,她还不如昨晚就待在外祖母身边,今日就能见到三皇子了。
只要三皇子开口,她母亲肯定会平安回来的,大不了她尽力取悦三皇子便是。
明日三皇子大婚,她最早后日才能进三皇子府,也不知母亲在牢中能坚持几日。
……
翌日,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朱元元打扮好自己,在府中等着慕飞白来接她,一同去参加三皇子和裴蔓蔓的婚礼。
小梅跑进院子,“主子,大皇子来了,在大门口等着您呐。”
“咦?来这么早。”朱元元起身,带着凌七往大门口走。
路过傅子骞院子时,她还往里面望了望,感叹一声:“哥哥今日不去看热闹可惜了。”
“少爷一早就出门了。”凌七在一旁说道。
“哥哥赚钱好辛苦,我得多花点。”朱元元摸摸自己的钱袋子,里面装的是金珠子,是傅子骞昨天送她的,让她花着玩的。
凌七:这逻辑对吗?
主仆二人走到大门口,被门外的阵仗吓了一跳。
慕飞白一身白衣站在大门口,他身后站着近百名手持兵器的禁卫军。
“元元,过来吧!”慕飞白朝她伸出手。
朱元元走过去,结结巴巴地问道:“殿下,你的腿……好了?你这是准备去……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