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看到女尸身上只有两个贝壳点缀胸前,在洞天境地中用岩元素创造一件外套。
而后假装是从储物袋里取出来的,动作轻柔地给女尸套上。
他的眼神专注而庄重,犹如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谨慎,生怕惊扰了这具女尸的安宁。
紫鸢神色莫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情绪犹如层层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但终归是有一点感激,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多谢钟离公子。”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目光在钟离和女尸之间流转,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徐阳不理解钟离如此操作的目的,虽不敢靠近女尸,但身姿曼妙的女尸总是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
爱美是人之天性,他忍不住嘟囔道:“钟离兄,这是何必呢,如此绝色风景都被遮住了。”
他的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女尸,一脸的惋惜,双脚在原地蹭来蹭去,似是心有不甘。
钟离微微侧目,神色平静地说道:“逝者已矣,理当怀有起码之敬重。”
他的声音沉稳而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犹如深山中的古钟,余音袅袅。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周围的光线似乎变得更加昏暗,通道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嗒嗒嗒”,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人们的心尖上。
墙壁上的水珠缓缓滴落,“滴答滴答”,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那秘密似乎隐藏在这无尽的水滴之中。
一阵阴风吹过,“呼呼”作响,让人脊背发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轻轻抚摸着后背,带来阵阵寒意。
在这幽深昏暗的古墓之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那青苔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潮湿的腥味。
水珠不断地从头顶滴落,“滴答滴答”,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一滴水珠落下的声音,都像是在敲打着人心。
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还偶有碎石硌脚。徐阳一个踉跄,忍不住抱怨道:“这什么破地方,真难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沉闷感,让人仿佛快要窒息。
钟离神色平静,目光沉稳地环顾四周,缓声道:“走吧。”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说着,他率先迈步向前,步伐稳健而从容。徐阳和紫鸢紧跟其后,三人一尸并列前行,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徐阳不时左顾右盼,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嘴里嘟囔着:“这地方太邪门了,不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吧。”
紫鸢则紧紧抿着嘴唇,手中握着法器,一言不发,但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钟离一边走着,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的耳朵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细微的声音。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呜呜”作响,吹得众人的衣衫飘动。徐阳吓得“哎呀”一声,差点摔倒。
钟离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徐阳,说道:“莫惊,不过一阵微风尔。”
继续前行,前方的通道越发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钟离侧身让紫鸢和徐阳先走,自己断后。
徐阳小心翼翼地侧身挤过去,嘴里念叨着:“这可真是要命啊。”
徐阳知道是女尸只是被操控的傀儡,而且很美。
但他还是忍不住远离,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神中满是戒备。
他顺手将紫鸢拉到一边,一脸紧张地说道:“紫鸢丫头,离远点,小心有诈。”
他的眉头紧皱,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仿佛那女尸随时会暴起伤人。
拉着紫鸢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臂微微颤抖着,那颤抖透过肌肤传递给了紫鸢,让她也不由得心头一紧。
钟离倒是无所谓,神色从容淡定,宛如闲庭信步。他目不斜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影响他的心境。
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不带一丝犹豫,仿佛脚下的路再崎岖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徐阳扭头看向钟离,忍不住说道:“钟离兄,你就一点不担心?”
钟离微微一笑,缓声道:“既已明晰,又何需惧之?”
徐阳撇撇嘴,嘟囔道:“你倒是心大。”
紫鸢轻轻挣脱徐阳的手,轻声道:“徐前辈,我没那么胆小。”
徐阳无奈地摇摇头,目光依旧紧盯着那女尸。
钟离走到墙壁边,开始研究壁画。
徐阳和紫鸢就站在钟离身后,徐阳这次学乖了,没敢乱碰什么,只是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他的目光犹如不安分的鸟儿,在这昏暗的空间里来回穿梭,还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好奇。
钟离的目光专注地在壁画上流转,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壁画的纹理,神情凝重。
他的呼吸声都放得极轻极缓,仿佛生怕惊扰了壁画中的古老秘密。偶尔,他会发出轻微的“嗯哼”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徐阳站在一旁,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突然他“哎呀”一声。
原来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这声惊呼让钟离微微皱了下眉,紫鸢也连忙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
徐阳赶紧捂住嘴,满脸歉意。
钟离继续专注于壁画,他的手指在壁画上缓缓移动,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仿佛是他与壁画跨越时空的对话。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们几人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细微声响,气氛越发显得神秘而凝重。
徐阳忍不住小声说道:“钟离兄,这壁画能看出啥来?”
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眉头紧紧皱起,声音在这空旷的古墓中显得格外细微。
钟离没有立刻回答,继续仔细观察着。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透过这斑驳的壁画,看到那遥远的过去。
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壁画的纹理,动作轻柔而谨慎。
紫鸢则静静地看着壁画,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她的眼神时而专注,时而迷茫,双唇紧抿。
过了一会儿,钟离缓缓开口说道:“这壁画之上,记载着些许上古秘辛。”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悠悠回荡。
徐阳和紫鸢顿时竖起耳朵倾听,徐阳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凑了凑,眼睛紧紧盯着钟离,一脸的期待。
紫鸢的目光也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神情专注而认真。
钟离继续说道:“古老之时代,有一鲛人修士创就一门功法。”
“因而为其他修士所觊觎。那鲛人修士甚强,战力超越常人。”
“其他修士不敌于她,便以其所庇护之凡民相胁。如此行径,实乃卑劣至甚。”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感慨,仿佛在为那鲛人修士的遭遇而叹息。
紫鸢惊讶地轻呼出声:“竟如此卑鄙!”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徐阳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人真是无耻之徒!”他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钟离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壁画上,缓声道:“世间诸事,善恶难明,于利益驱策之下,人心实难揣度。”
紫鸢眉头紧皱,愤愤不平地说道:“那这鲛人修士后来如何了?”
钟离接着说道:“凡民为修士以长生之诺所诱,竟背弃了那位鲛人修士。鲛人遭其背刺,含冤而逝。”
“此般凡人之贪婪短浅,终究酿成弥天大祸。” 他的话语中透着深深的惋惜与无奈,声音在这古墓中显得格外沉重。
徐阳气愤地握紧拳头:“这些凡人真是糊涂!”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紫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哀,说道:“利益当前,人心难测啊。”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忧伤,那神情仿佛能感受到鲛人修士当时的绝望。
钟离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悠远,缓缓说道:“然,此乃尘世之常情,欲望常使人迷失心智。”
徐阳狠狠地跺了跺脚,大声说道:“可这也太过分了,那鲛人修士何其无辜!”
紫鸢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凄凉:“只叹这世间,真心总被辜负。”
钟离又道:“人类修士获鲛人修炼之法,然试行无果。”
“彼等以为乃鲛人躯体特异之故。遂将鲛人躯体解剖探究。复将背刺鲛人之士民悉数擒获,行人体改造之术,妄图使众人获鲛人之躯,进而修习那功法。”
“然皆以失败告终。此等残虐暴戾之行,不过为其欲望驱使下之癫狂,却不知早已偏离正道,堕入邪径。” 他的声音愈发沉重,仿佛承载着那段黑暗历史的沉痛。
徐阳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残忍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瞪得滚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紫鸢咬了咬嘴唇,愤愤地说道:“如此恶行,天理难容!” 她的双目喷火,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钟离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欲望仿若无尽之渊壑,一旦堕入,则难以脱身,终将深陷万劫不复之境。”
徐阳双手抱头,痛苦地说道:“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紫鸢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可怜那鲛人修士,竟落得如此下场。”
钟离说道:“鲛人乃受大海荫护之族类,人类此般行径触怒了浩渺大海。”
“那帮修士尽皆遭大海诅咒,最终命归黄泉。此乃因果相循,天理之轮转。” 他的语调平稳而深沉,每一个字都仿佛携着悠悠岁月的沧桑。
“有一凡人,承蒙鲛人庇佑,得以幸运逃离海岛。鲛人仁善温和,任其安然离去。此凡人前往他处,竟获仙缘,从而踏入修仙之境。” 钟离继续讲述着,目光中透着对往昔的追忆。
“他毅然涉险重返此地,于此构筑此墓,又觅得女子,将其改造成鲛人之貌以行献祭、供奉之举,冀望能平抚她遗留的嗔怒。”
然而,此凡人之所为,终归徒劳。说到此处,钟离微微叹气,神色间带着几分惋惜与感慨。
钟离对此评价,缓声道:“愚不可及且贪得无厌,实乃多此一举。” 他的语调沉稳而严肃,目光深邃。
“那位宽宏大量、放任他人离去的鲛人,又怎会对自己的子民心生忿怒?” 钟离微微仰头,神色庄重。
“以如此迷信愚昧之举措妄图弥补过错,不过是徒增罪愆罢了。” 他的目光中透着洞悉一切的清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围的气氛愈发沉重,仿佛那古老的悲剧仍在空气中弥漫。
紫鸢轻叹一口气,说道:“但愿这世间少些这般悲剧。” 她的声音轻柔而悲戚,眼神中满是对世事无常的感慨。
徐阳紧锁眉头,喃喃自语道:“这凡人也是糊涂,犯下如此大错。”
钟离微微摇头,沉声道:“人心之繁杂诡谲,常令人难以揣度。”
紫鸢望向钟离,轻声问道:“那这悲剧可有终结之日?”
钟离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唯有秉持善心,人心归善,方有望终结此般悲剧,迎来希望之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