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心理建设,她转身来到卧室,猫着腰一番找寻。
还是没找到。
她急的鼻尖冒出汗珠,做贼的感觉太难受了。
难怪贼不走空。
如果承担了当贼的这个污名,最后什么都没偷到,那岂不是更加气人?
阮尤尤都决定放弃的时候,他注意到大床的正上方有一幅画。
画框有问题。
说不定,玉葫芦藏在这里面。
阮尤尤决定最后搏一搏,先去验证一下再说……
假如时间可以倒流,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因为接下来,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了避免弄脏床单,她脱掉鞋子爬上去,还没站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感。
第一反应:地震了快跑!
第二反应:不是地震,是床振了!
等她从错愕中走出来,翘起脑袋一看,发现自己手脚都被困住了。
就说傅荆墨是个变态吧!
谁家好人在卧室里放这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啊!
阮尤尤活动手脚奋力挣扎,不料被捆绑的越来越严重。
到最后,只能四仰八叉地躺在那,手脚被固定的死死的。
她无语到失笑。
真是叫天天不应啊!
这个样子,跟偷东西的老鼠被老鼠夹子抓住有什么区别?!
唔唔唔,丢脸到家了!!!
万一被傅荆墨看到她这样子,非得嘲笑死她不可!
只能寄希望于冷管家了。
“冷管家,快来救救孩子吧,拜托了!!”
一楼客厅。
冷兰看了眼时间。
平时阮尤尤干活麻利,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出来。
她担心出了事,快步朝楼上走去,这时门口传来响动,是傅荆墨回来了。
冷兰转身去迎接傅荆墨,“二爷,阮小姐在楼上有一段时间了,您看……”
“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要上来。”傅荆墨大长腿一迈朝楼上而去。
阮尤尤已经挣扎到筋疲力尽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那。
听到开门声,仿若濒死的鱼儿找到了水,翘起小脑袋朝门口看去。
“冷管家,是你吗?冷管家……”
“是我。”
听到是傅荆墨的声音,阮尤尤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脑袋一歪,闭上眼睛装尸体!
傅荆墨走过来,对“尸体”进行无情的嘲笑,“阮小姐想要陪我睡觉,完全可以明说,主动成这样,我都受宠若惊了。”
阮尤尤不敢睁开眼。
默默等待风暴结束,等他嘲讽完了她再醒来,那样才能好一点。
怎料傅荆墨不仅动嘴,还动手了……
“你干嘛?”阮尤尤暴跳。
“帮你脱掉衣服。”
“不要!别过来!”
傅荆墨不语,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我给你搭配完了衣服,到你卧室来参观参观,没想到成了这样。你赶紧把我放开,我还有其他事呢……”阮尤尤说到后面,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的。
她只求他高抬贵手,不要讽刺的那么厉害。
否则,她真要哭了!
“这手套是怎么回事?”他跟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阮尤尤咬牙,“为了体现我工作的认真程度和严谨性……”
“我还以为,你是怕留下指纹。”
阮尤尤愣住了。他都知道了?他都是故意的??
“傅先生,我不装了,我想找你要回我的玉葫芦。反正这东西在你手里也没用,还给我,我会感激你的……”
他不讲话,她就一直努力说服他,试图唤醒她一点点的心软。
他还是不讲话,她更慌了,担心他又安了什么坏心思。
“小东西,你现在还在我手里,跟我提这些要求,是不是早了点?”
“那你想干嘛?”
“嘴不够甜,我不会答应的。”他说。
阮尤尤只好嘴甜一点,昧着良心说了N多好话。
她心想,她都付出这么多了,按说应该行了吧!?
傅荆墨表示很满意,然后要亲口尝一尝小甜嘴。
阮尤尤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那种……
“傅荆墨,求求你放开我,呜呜呜……”她没辙了,把这辈子的难过事想了一遍,总算挤出两个金豆子。
傅荆墨终于良心发现,在旁边的液晶显示屏上按了几下,阮尤尤得到了久违的自由。
她活动一下筋骨正准备下床,被他按了回去。
“你又要干嘛!”
“你是第一个爬上我床的女人,要负责的。”
“我拒绝。唔……”
又被亲了。
阮尤尤那叫一个气啊。这个大混蛋太霸道了,根本不听劝。
好歹结局是好的,她总算逃出了他的别墅。
默默发誓,再也不会踏入这里半步。
傅荆墨站在窗前,望着落地窗外的花园,神色冷凝。
他能感觉到,这个小女人是喜欢他的,与此同时,好像有一种声音时刻提醒着她,让她远离他。
所以她在他面前才如此割裂。
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抵触自己?
转身看向冷兰,“你说,我是否真的不懂爱?”
“二爷对阮小姐是用心了的,我猜测,应该是阮小姐对您有误解。亦或者,她在上一段感情中受到了太多伤害,所以不愿相信感情了。只要肯努力,是能融化她的心的……”
傅荆墨思忖片刻,打电话吩咐手下,“查一下邢宇。”
他没过多了解她的上一段恋情,因为怕心痛。
现在,很后悔没有早点在她身边保护她。
事到如今,是该朝这个方向找寻原因了。
……
周六中午,阮尤尤在玄圃忙完所有工作,“应先生,我把所有活都干完了,下午就不过来啦,再见!”
“出什么事了,心情这么好?”真是应了那句话:三步之内必有解药。
应麟受到阮尤尤情绪感染,先前被二爷骂一顿的阴霾消失不见。
“我要出去玩。”阮尤尤每天只顾着赚钱,从来都没享受生活。
第一次出去游玩,第一次坐飞机,想想都激动啊!
“那挺好的,是跟男朋友一起?”
“跟我爸妈。好了应先生,我得去忙着赶两点的飞机,不跟你说了!剩下的,交给你了……”阮尤尤背上双肩包,挥手道别。
应麟抬手跟她再见,等人走远了拨出一个号码,“查一下,两点左右,从京城机场出发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