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爸爸妈妈都听你的。”慕书礼察觉到女儿情绪低落,关切地问。
冯姿只顾着开心了,这才注意到阮尤尤低垂着脑袋,肩膀塌着,连头发丝都透出抵触情绪。
“是啊尤尤,你怎么了?”
“爸妈,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把玉葫芦送人的,也不想谈恋爱结婚。我好不容易跟你们团聚,只想一辈子留在你们身边……”阮尤尤撒娇说道。
冯姿和丈夫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
“是,爸妈也不舍得你。可是傻丫头,我们肯定要比你早走,把你托付给对你好的男人,以后才能放心啊……”冯姿说着,哽咽了。
她的女儿那么乖巧懂事,想到未来有那么一天,她心里没着没落的。
“好了,闺女这么说,先顺着她。咱家宝贝这么优秀,不愁没人爱。”慕书礼宽慰。
就算他们夫妻俩以后走了,还有五个儿子照顾阮尤尤。阮尤尤不结婚,也可以一生顺遂,无忧无虑。
阮尤尤心里不是滋味,好好的,怎么弄得这么伤感?
不否认,对于父母来说,这是最真实的想法了。
她知道他们爱自己,所以自己更想陪在他们身边啊。
本是很感人的场面,因慕歆儿的到来画上句点。
慕歆儿偷听一会儿了,得知阮尤尤小时候跟一个男人私定了终身,她乐的嘴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
早日让阮尤尤嫁出去,自己就少了个威胁。她甚至美美的幻想着,阮尤尤那个神秘未婚夫是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并且有暴力倾向的油腻老男人。
结果听到后面,慕书礼和冯姿这么快改变了主意!
阮尤尤若安好,那还得了!
慕歆儿快步走出来,故作惊讶地问:“尤尤有未婚夫了?爸妈,这是真的吗?”
“你早听到了,何必装出很震惊的样子来。”阮尤尤没好气道,“菜鸟戏精,演技拙劣还要装。”
“我一开始不想凑热闹的,但我觉得有句话必须说出来。”慕歆儿说,“我在一本书上看到,如果两个人从小私定终身,尤其是有定情信物的前提下,最好不要随意破坏,不然容易出现血光之灾!”
“如果这些话会应验,我会祈祷报应反射到那些张嘴就知道造谣的人身上,那种人更可恨。”阮尤尤冷冷道。
“哎呀,你别不信。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在给出定情信物的那一刻,月老的红线便把你俩缠到一起了……”慕歆儿扬声。
慕书礼和冯姿闻言,产生了动摇情绪。
要知道,这个女儿是他们苦苦求来的。事实证明,后面找高人算命,所说的那些都应验的。
所以,玉葫芦的事,不可大意。
事到如今,他们不敢承诺什么,只能等见到那人再做考虑。
夫妻俩回到房间,又为了这事头疼起来。
“老公,要不我们再去见见那位大师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顺便让大师给看看,接下来要见的人是不是她的正缘,不是的话,早点化解。”
“那咱们明天出发?带上尤尤一起?”冯姿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咱闺女忙事业,可不像咱俩这样说走就能走。”
“对对,我明早问问。”
翌日清晨,冯姿找阮尤尤询问哪天有时间。
“我和你爸准备带你出去d市一趟,大家旅游散散心,最好留出至少两天的时间。”
阮尤尤吓一跳,还以为要带她去见另外一个玉葫芦的主人傅荆墨呢。
不是就好。
“妈妈,我周六上午有工作,差不多到中午完成,我们可以下午出发。”
“好,我安排人订机票……”冯姿打电话去了。
当天中午,阮尤尤从漫画公司出来,直奔香水榭一号别墅外,按下了门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决定主动来辞职,必要情况下,找机会把玉葫芦偷出来。
冷兰看到来人,开心地把人迎进门,“阮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觉得,应当正式跟傅先生说出辞职的事。另外,我还欠了他三菜一汤,想现在补上。”阮尤尤甜甜说道。
冷兰这几天看二爷没怎么发脾气,还以为他已经抱得美人归。
没想到,阮小姐还是没有答应。
冷兰无奈又改变不了什么,只好把人邀请到别墅内,“阮小姐稍等,我打个电话给傅先生。”
“好的。”阮尤尤望着电视墙里游动的白鳍鲨,迅速考虑接下来的偷东西,哦不,物归原主路线。
按照以往,冷兰只是送她到卧室外,从没进去过。
所以,她今天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抱歉阮小姐,傅先生说他中午有应酬,不能回来。您吃过午餐了吗?”
“吃过了。”
冷兰继续挽留,“既然您都来了,不如帮忙搭配几套衣服?”
“那好吧!”阮尤尤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还没正式辞职,撂挑子不干不太好。”
冷兰微笑,“是的。”
阮尤尤来到傅荆墨卧室外,回头不放心道:“傅先生真不回来吗?”
“对的,他最近工作安排比较紧密。你有着急的事,可以打电话联系他。”
“没什么,那我去忙啦冷管家。”阮尤尤推门进去。
冷兰皱眉,总觉得阮小姐今天有点奇怪。
算了,只要她在,哪怕二爷见不到,晚上回来看到她搭配的衣服,也会高兴的。
阮尤尤站在门内等了几分钟,待脚步声远离,确定冷兰下楼了,朝衣帽间走去。
有一说一,这是她职业生涯中最轻松的一份工作了。随便动动手,一个月就有十万块。
这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奈何现在完全没心情捡钱。
所以只搭配了几套就罢工,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手套戴上,避免晚些作案留下指纹。
全副武装完毕,从衣帽间开始翻找起来。
一无所获。
阮尤尤短暂恍惚:自己这是做什么啊,怎么可以如此不遵守职业道德,怎么可以偷看别人的东西?
下一秒说服了自己:是傅荆墨先乱来的,她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葫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