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玄冰祭坛
酉时,日光逐渐收敛,晚霞的余晖给玄冰祭坛镀上一层诡异的橙光,与四周冰面散发的幽冷蓝光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奇幻又压抑的氛围。祭坛之上,冰棺散发着彻骨寒意,沈知微蜷缩其中,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颤抖。青鳞自她的锁骨悄然蔓延至下颌,每一片逆鳞都泛着靛蓝毒光,仿佛是邪恶力量在她体内肆虐的证明。
萧景珩站在冰棺旁,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他徒手捏碎第七颗冰昙珠,“咔嚓”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祭坛上格外清晰,赤鳞血顺着青铜螭吻像的眼窝滴落,在冰面缓缓蚀出北斗阵图。“王妃可知这焚心劫解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玄铁扇尖微微颤抖,挑开沈知微染血的束胸带,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急切,“需将蛊母引至施术者心脉。”他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沈知微的关切,又有对眼前困境的忧虑。
就在这时,冰棱突然炸裂,“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惊醒。十二具青铜战车冲破祭坛屏障,战车周身散发着古朴而威严的气息,车轮碾压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北狄巫祝坐在首辆战车上,手持骨笛,吹奏出诡异的曲调。那骨笛声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盘旋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首辆车辕螭纹竟与沈知微腰间玉佩共鸣,发出微微的光芒。“萧氏余孽,可还识得容妃娘娘的赤鳞酒?”巫祝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在骨笛声中若隐若现,带着一丝嘲讽与挑衅。
戌时·画皮局
戌时,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整个祭坛。沈知微骤然睁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龙尾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扫过之处,三百铁骑瞬间尽成冰雕。那些冰雕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是时间凝固的见证。萧景珩见状,立刻用蟒袍卷住沈知微坠落的身躯,动作迅速而果断。赤鳞血在冰面流淌,绘出璇玑阁暗道图,那图在血光的映照下,仿佛是通往真相的指引。
“撑住,解药在......”萧景珩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巫祝尖锐的笑声打断。
“王爷当真舍得?”巫祝撕开人皮面具,露出的竟是三年前溺毙的户部侍郎长子的面容。他的面容扭曲,腐化的掌心托着冰封的合卺杯,那合卺杯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这杯酒里的噬心蛊,可是用您心头血养了二十年!”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与疯狂,仿佛是被仇恨吞噬的恶鬼。
少年天子的尸身突然自战车底舱浮起,动作僵硬而诡异,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他的冰昙花纹与龙脉缺口严丝合缝,恰似命运的契合。“皇姐可知......”他喉骨摩擦出诡笑,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当年母后剖出的死胎......”他的话还未说完,玄铁扇贯穿尸身心脏,“噗”的一声,冻在赤鳞下的半块虎符突然爆燃。
沈知微望着火焰中浮现的顾氏族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她猛地撕开萧景珩衣襟,“嘶啦”一声,“你是顾大将军的......”她的话戛然而止,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亥时·透骨鉴
亥时,万籁俱寂,唯有冰渊深处传来锁链挣动声,“哗啦哗啦”,仿佛是被困灵魂的挣扎。二十年前沉没的金丝甲破冰而出,那金丝甲在冰屑与黑暗的映衬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历史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荣耀与沧桑。
沈知微的软剑挑开护心镜暗格,动作敏捷而又谨慎。褪色血书遇热显形:“吾儿若见青蝶化龙,需至亲焚心为引。”那血书的字迹在热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来自过去的呼唤。
“现在取血,还来得及。”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决绝。他突然握住沈知微执剑的手,刺向自己的心口,“噗”的一声,赤鳞纹在剑锋下绽开金蕊,仿佛是生命的绽放。“用本王这条偷来的命......”他的话语中满是深情与无奈,仿佛是在为了沈知微,甘愿付出一切。
北狄铁骑冲破冰障,“轰隆”一声,冰屑四溅。将领胸口的冰昙刺青与战车密文呼应,发出微微的光芒。沈知微旋身将人抵在震颤的青铜柱上,动作迅猛而果断。染血的嫁衣拂过卦象,恰似命运的轻抚。“王爷这苦肉计,连巫祝的眼线都算进去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与质问,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子时·双生烬
子时,夜色深沉,当第七颗逆鳞剥离躯体时,“砰”的一声,祭坛突然倾塌,“轰隆”之声震耳欲聋,碎石与冰屑四处飞溅。沈知微的龙尾缠住萧景珩腰身,青鳞与赤鳞在烈焰中相互交融,幻化成北斗星阵。那星阵在火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命运的归宿。
三百玄甲军倒戈跪地,“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铁戟插入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誓死效忠双圣!”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震得人心颤。
“阿姐......”少年天子尸身从熔岩中浮起,他的面容扭曲,腐化的瞳孔映出螭吻冠冕的血色。“母后当年用这顶凤冠......”他的话还未说完,玄铁扇贯穿颅骨,“噗”的一声,结束了这场诡异的对话。
冰封二十年的璇玑阁突然翻转,“轰隆”一声,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梁柱剑痕与三次撕衣的裂帛纹路重叠,恰似命运的契合。桃林虚影中白发帝师挥扇落子,那动作仿若时光的定格——天元位正嵌着那枚雨夜相赠的玉连环。那玉连环在桃林虚影中闪烁着,仿佛是命运的见证者,见证着他们的爱情与命运的起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