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安静下来,散开的尴尬气氛再一次弥漫开,但好在有人给她拿了个椅子,不至于一直站着了。
虽然祝鸣双眼期待地看着她,但她还是选择无视,坐哪里也不会坐他床边的!
如此,苏微成功坐在包围圈里,与他们面面相觑。
“你好你好,我是阿尔缇娜·乌克苏·布什维克,刚才开门的是容旬,这是梁奇明、任云阙、付朝跃、燕棠、程抉、祝雁和祝栖,他俩是队长的堂弟,我们就是队长以前的队友。”
好多人名啊...
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什么也没记住,尤其是这个齐耳短发女孩儿,名字好长好长...
“你好,阿尔..缇娜!对,乌克苏,什么克。你名字太长了,他们都是这样叫你全名的吗?”
苏微磕磕绊绊地叫出她名字,实在太难记了。
“嘻嘻,你是第一个老老实实叫我名字的人!啊哈哈哈哈,你叫我缇娜就好了,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阿尔缇娜笑得狡黠,白花花的牙齿晃的很。
“哦哦,缇娜。”性格外向的人总能很快与人拉近距离。
“苏微,你和队长是怎么认识的?你看着也不像是边防基地的人诶。”说这话的是叫燕棠的另外一个女孩儿,她与缇娜的性格十分相似。
她看过去,表情突然变得神秘莫测,祝鸣看到这一幕也好奇她会怎么说。
“我是流落到这里的孤儿,因为以前遭遇车祸身体不好,勉强在军团里当个军医,平时有去卫生站照顾过他,但没想到祝鸣醒了,这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再后来的事你们也听说了,我就不多说了。”
听着真的是很平凡的相遇啊...
大家活络的心思都歇了,这就是医生和病患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误会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阿尔缇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如此喜剧。
听完全程,容旬眼神微变,看着她说道“队长两年前就被送走了,想不到你们认识的这么早,很是有缘分啊。”
“哈哈,没有没有,我也就这几个月才过来军团里上班的,至于祝鸣醒来的事我也很惊讶呢,没想到突然就醒了!”
苏微摆了摆手,纠正了下时间线,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有纰漏。
“啊,那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
容旬勾起嘴角露出个浅淡的笑容,但心底的疑惑依然在。
“听说你也是哨兵,那你的精神体是什么类型的?”阿尔缇娜看了眼队长后重新看向苏微“我的是血雀,可好看了!我给你看看!”
说着一只小巧的红色小鸟凭空出现,绕着屋子飞了两圈然后落在苏微的膝头。
哨兵们之间交往大多数会以展现精神体开始,是一种友好的表现,但对于向导来讲,意义就变了,以展现魅力为目的,俗称求偶行为。
但现在,苏微在他们眼里是哨兵,那么这个行为就非常合理了,只有知晓内情的祝鸣不开心。
“是很好看,小小一个,毛色也很鲜亮,和缇娜的头发一样有光泽呢!”
她手心捧着小鸟,用指尖碰了碰鸟喙,沿着羽毛方向捋了捋毛。
“唔嗯!”阿尔缇娜抖了抖身子,看着她摸羽毛的手法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你、你摸得我好舒服,你能不能直接摸摸我!”
嗨害!这姑娘直来直去的,说话一点不含蓄!
苏微愣了会儿才说道“额!缇娜,我不能摸你,这很奇怪!”手下的动作也停了,免得更奇怪了。
“好吧~”阿尔缇娜垂下嘴角,眼睛盯着她的手指有些遗憾的样子,但很快她又想起个奇怪的想法。“说实话,从没有人给我梳毛有这么舒服过,你以前是兽医吗?”
祝鸣听不下去了,反问她“你觉得兽医能干军医的活?缇娜,你的小鸟脑子是不是又缩小了!”
“队长!,你不能这样说缇娜,血雀虽然小,但脑子还是有的!”褐色短发的任云阙十分严肃地反驳队长,但他说的话也不好听!
“...云阙,我谢谢你,但你可以不必说的!”直白如阿尔缇娜也感觉这话不对劲了。
苏微笑了,这帮子哨兵都好好笑,但能看得出来感情很好。
咕咕~
奇怪的咕噜声吸引了她的视线,一低头就看到了可爱的雕鸮小盆友!
耳羽微微抖动,蓬松的羽毛让它看起来十分圆润,此刻它正仰着头蹲在她脚尖位置。没错!蹲,猫头鹰一般都是蹲着的,羽毛下藏着一双长腿,很神奇!
苏微看了眼祝鸣,这小子眼神飘忽就是不看自己,她一把抱起小雕,熟练地给它梳毛“小雕!你还好吗?我们很久没见了,你还记得我吗?”
咕咕!咕咕咕咕!
她乐了,听不懂但它会点头,那意思就明确了。
“谢谢你还记得我!”
一人一雕都十分开心,但旁人看他们的眼神就不太对劲了。尤其是阿尔缇娜,她看着穿行在羽毛里的手指,越发嫉妒起队长来了。
“队长,你从来没让我们摸过它,你偏心!”
来自队员的控诉声将祝鸣从舒爽的体验中拉出来,他看了眼队友说到“苏微的精神体召唤不出来,我借她摸摸怎么了?你也可以让我摸摸血雀啊,只要你愿意!”
想到血雀在另一个哨兵手里的画面,阿尔缇娜一脸嫌恶地拒绝了,不能忍受!
就知道她不会愿意,祝鸣叹了口气,享受来自另一边传来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其余的队员也很好奇那是什么感觉,为什么阿尔缇娜和队长都愿意让陌生哨兵触摸,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都若有所思地看着人雕互动。
眼看着手里的小雕都要成雕像了,苏微松手拍了拍它,让它飞走。重新恢复成一个人的状态,她看着周围神色莫名的哨兵们陷入思考。
按理说哨兵摸精神体是正常的吧!怎么能这样看她呢?
苏微尴尬地笑了笑,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好,索性闭嘴算了。
“苏微,你能摸摸我的精神体吗?我很好奇为什么雕鸮在你手里一动都不动的。”
容旬是第一个开口的,想起自己内心的疑惑,越发好奇了。
“额,行,可以,都是哨兵没什么的!”
这话说给她自己听的,也是说给对方听的,免得有不好的联想。
“那你别害怕哦~”容旬意味深长地开口“它可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