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她的这些“丰功伟绩”,村里人都闭嘴了,毕竟没有人喜欢有人整天什么都不干就堵着自家门口骂的。
但林馨却不买她的帐,反正她就要离开村子了,就算她想骂也听不到,因此上前一步走到林菊跟前,站在她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想清楚了?还是确定要栽赃楚钰了,是吗?”
林菊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
虽然她表现得很懦弱,但林馨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的盘算,知道她不敢反抗她娘,就想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期待自己能够让她娘屈服,从而给大家留下一个所有一切都是她娘干的,她本人全都是被迫的印象。
林馨心里冷冷一笑,不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而是借着袖子从空间里摸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色小药丸儿,转身捏住林菊的脸颊,把药丸儿塞进她嘴里,托着她的下巴一抬,药丸儿就顺顺利利地滑进了她的肚子里。
“咳咳咳······”林菊眼里迸射出恐惧的光芒,用力扣着喉咙,试图把药丸儿吐出来,结果却把自己搞得剧烈咳嗽起来。
“别费劲了,这种药丸儿入口即化,吐是吐不出来的。”林馨站直了身体冷冷地说。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林菊看着面无表情的林馨,心里打了个突,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攀升起来。
“你这个小贱蹄子,你给我闺女吃了什么?老娘告诉你,要是我闺女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差错,看老娘不跟你拼命!”林菊的娘三两步跑到林菊跟前,叉着腰指着林馨说。
“我看你们不见棺材不掉眼泪,所以就帮了你们一把,你们不是不愿意说实话么?那我就给她吃点儿能让人说实话的药啊!”林馨抱着双臂扬着下巴大声说道。
“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林菊的娘开始还慌乱了一瞬,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反驳她。
“你大概也知道林楠的师父是个大夫吧,我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也跟他学了那么几手,不过我学的可不是治病救人,而是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方子,这个就是我鼓捣出来的,至于效果,看看不就知道了。”林馨说得十分胸有成竹。
她表现得越是镇定,林菊母女就越是心里打鼓,她们互相看了一眼,罕见的没有接茬儿。
围观的村民们对林馨口中的药丸儿的效果也很好奇,都在小声儿议论它究竟有没有她说得那么神奇。
林馨估算了一下时间,低头看向林菊,浑身气势一凛,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菊。”林菊本来不想开口的,但她却发现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费了半天劲还是答了出来。
林馨点点头,又问:“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楚钰的吗?”
这回林菊的娘呆不住了,连忙俯下身子捂住了林菊的嘴巴,同时恶狠狠地回头瞪着林馨,“小贱蹄子,你少多管闲事。”
“大家看到了没有?答案是怎样的,不用我说了吧!”林馨并未理会她的狠话,而是转身看向村民们,扬着声音说道。
“没错,这孩子肯定不是楚公子的,要不然林菊娘也不会不敢让林菊开口说话了。”林菊家之前的邻居站在人群里大声说道。
“是啊,要是她们没有心虚,应该让林菊回答的。”
“还真是,这林菊娘是不是疯了,自家孩子的名声真的就不在乎吗?”
“你没见平时她是怎么对待林菊的,要是在乎的话能那样吗?”
“哎,你们说这菊丫头是她亲生的吗?”
“怎么不是,当初她生孩子的时候就是我家婆婆给接生的,而且那段时间村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生孩子,怎么会不是亲生呢?”
“那她怎么这么对待菊丫头啊?”
“嗨,这还不明白,女孩儿不值钱呗!”
“我倒觉得不是,你们看菊丫头跟她爹一点儿像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说会不会是······”
“不能吧?就菊丫头她娘那样的,谁看得上啊!”
随着林菊她娘的不打自招,村里人嗡嗡嗡地议论开了,而且话题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歪了十万八千里。
林馨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她看向林菊她娘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好心好意”地问:“他们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放屁!统统都是放屁,你们······你们都给老娘等着!”林菊的娘气得浑身发抖,冲到村民们跟前抽风似的指着他们狰狞着面目放狠话。
村里被她折腾过的绝对不止那个搬走的人家一家,而且现在这里有这么多人,也不怕她一个,也都不再客气,你一言我一语地跟她吵了起来。
林菊这边顿时就失去了束缚,林馨又问了一遍:“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林菊咬着牙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而且因为是理智跟本能较量,她说话的声音还很大,几乎都盖过了吵成一团的村民和她娘。
她的声音一落,原本吵成一团的村民瞬间安静了。
“你说你肚子里没有孩子,那为什么你们非要说楚钰欺负了你,让你怀孕了呢?”趁着这个机会,林馨又问。
“······我娘收了银子,让我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拦着你们离开。”
“为什么是楚钰?”
“······是我娘选的。”
随着林馨和林菊的一问一答,事情的真相出现在大家面前。
“我说林菊娘,你可真行啊!”
“就是,你就没想过等到时候了,你闺女上哪儿弄个孩子来给人家?”
“那时候她钱也到手了,还管闺女?”
“也对,要是管闺女的死活,也不能想出这么个糟心的法子来不是。”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让林菊的娘义愤填膺,又跟大家吵了起来,可她虽然能吵,但毕竟寡不敌众,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唯独林馨看着林菊,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这事儿你也是愿意的吧!”
也许是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也许是因为算计落空,总之林菊突然一改之前的畏缩,朝着林馨大声喊道:“是又怎么样?我在家里根本就活得不像个人,能有机会离开我怎么会不使劲把握住!你不也是牢牢地依附着人家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么,为了这个,连林楠都送出去了,你又有什么脸面说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