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
“咱们老刘家是遭了啥孽缘了,娶了你回来!”
大田氏扶着惨兮兮的刘伯文,边往回走,边骂。
“娘,您不追我,我也撞不着人呀!”
“伯文啊,二婶真没想到你身子骨那么弱!”
“你没事吧??”
牛枝花看着刘伯文那摔成这个样子,心里那个暗爽啊。
一看着祖孙两人就要回院里去了,赶紧挡住了。
让外面的人再多瞧一瞧这大侄子的惨样子。
牛枝花自从那个小田氏推了自己,害的自己早产。
便无差别的讨厌大房一家,只要大房不好了,她就开心!
“多谢二婶关心,侄儿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刘伯文现在只想逃离现场。
很多看热闹的人要过来了,再不走就丢脸丢大发了。
\"我瞧瞧,哎呦,这摔得不轻啊。”
“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经撞呀!\"
牛枝花拦着刘伯文,嘴巴叭叭个不停。
“阿奶,我头晕。”
刘伯文求助的望着自家阿奶。
“老二家的,你走不走开,等会大扫把打你信不!”
大田氏看着这四六不分,家丑可外扬的老二媳妇。
脑子气的一抽一抽的,开始四处看那个打扫把去了哪里?
“哎呀呀,娘,伯文摔了个狗吃屎,鼻血都下来了,快回家去吧。”
牛枝花先一步的跑开了。
“哼!”
大田氏一看也打不着人,扫把一丢,只好先扶着大孙子回屋了。
“阿娘,大堂哥“嗖”的,飞出去。”
“哈哈哈,一嘴的泥巴……”
刘耕眉飞色舞的比划着。
“看看,这是什么。”
牛枝花把藏在身后的碗拿了出来。
这是她趁着他们谁都没去管厨房,又打了一碗浓鸡汤和几块肉出来。
“哇~~”
刘耕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鸡汤,继续咽了咽口水。
“阿娘,吃。\"
刘耕把碗里最大块的肉递在了牛枝花的嘴边。
“你吃,娘在厨房吃过了。”
牛枝花躲开自家小儿子的投喂。
“阿娘,吃。”
刘耕还是坚持递了过去。
牛枝花没法子只能张开嘴。
这边母慈子孝,大田氏那边则是呲牙咧嘴的呼痛。
“阿奶,孙儿不会破相吧?”
刘伯文忧心忡忡的,看着铜镜中自己。
他脸上有四五道血痕,最重要的是嘴角也被小石头划破了,看起来很难看。
“不怕啊,奶这里有以前祖上留下来的秘药。”
“白肌膏,保管好好的不留疤。”
大田氏拿出祖传下来的秘药。
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做的小瓶子,只有成人食指大小。
她一打开盖子,满屋就开始弥漫着草药的香气。
“大孙子,在这疤没脱落之前啊,要忌口,不能吃荤腥的东西,不然就不管用了。\"
她边给刘伯文涂抹着,边叮嘱着。
这药可是很难得的,不过为了自家孙子的前途,她咬了咬牙还是拿了出来。
“阿奶,这个给我,下次我就自个涂抹了,我这般大了还麻烦阿奶劳累,心里很是内疚。”
刘伯文一看这个玉瓶,心里就起了想占为己有的想法。
\"伯文啊,不是阿奶不给你,这个药只能涂抹一次,不能多涂的。”
大田氏收回到怀里。
这药可不能长时间用的,好像有什么坏处吧。
她没记清楚,不过不留疤这个倒是好记的很。
“这样啊。”
“阿奶,我去村学找父亲了。”
“好,乖孙孙。”
刘伯文离开了大田氏的房间,心里不以为然。
他当是自家阿奶,舍不得那玉瓶子给找的借口。
这个玉瓶一看就很值钱,自己说什么都要拿过来才行。
\"阿爹,您还挺有雅兴的,这屋里面还点了熏香。”
刘伯文走进房间,就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香气。
\"啊?”
“哦,哦,昨日夜里熏了一点香,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这小子还闻的见,鼻子还挺灵的嘛。”
刘知学愣了下,这才回应道,
“哈哈,阿爹,不知您这么着急寻孩儿回来,所为何事?”
刘伯文在房间里到处转悠着。
他看到书案上竟然还放了一束花,是村里后山上随处可见的那种。
“咦,伯文,你这脸上的伤是?”
“可是在书院受了欺负?”
刘知学一看自家大儿子在房间到处转悠,害怕自己哪里没有收拾到位会被发现,赶紧转移着话题。
“还不是二婶,不懂眼睛看的哪处去了,孩儿刚走到咱家大门口,就被她给撞倒在了地上。”
“要不是阿奶正在外面看到,把孩儿给扶起来,这脸面不得丢尽了!”
刘伯文一听问自己的脸上的伤痕,他立马给自家爹告起了状来。
“哼,那个泼妇,自从那次自以为是儿的把你阿娘定了罪,就成了现在这混不列的模样!”
刘知学也知道自家二弟一家对自家误会颇深,可惜自己如何解释,二弟和弟妹都听不进去。
“阿爹,二叔一家现在和咱们家一点都不亲,前面那刘耕臭小子还笑话孩儿!”
刘伯文一脸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