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戴整齐,出了府邸上了早已备好的华丽车驾,这才前往皇宫。
刘辩带着蔡琰、唐姬来到皇宫门口,在宦官的引领下稳步前行。
蔡琰与唐姬则低垂双眸,仪态端庄,莲步轻移,尽显皇家儿媳的风范。
踏入皇宫,朱红宫墙高耸,琉璃瓦耀目,飞檐下铜铃在微风中轻晃,发出清脆声响。
刘辩等人穿过悠长廊道,廊道墙壁绘有历代帝王功绩壁画,彰显汉室威严。
从未进过皇宫的蔡琰与唐姬一路都是微微低头,眼神偶尔扫过四周,见到如此庄严的皇宫,心中也是充满了敬畏。
终于刘辩带着蔡琰、唐姬进入到大殿,殿内庄严肃穆,香料燃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巨大的盘龙石柱撑起殿顶,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依照礼仪跪地,刘辩声音洪亮:
“儿臣率妇蔡氏、唐氏,恭叩父皇圣安,愿父皇圣体康泰,万岁万万岁。”声音在空旷大殿回荡。
蔡琰和唐姬也跟着跪地,动作轻盈而规范,行三跪九叩大礼 ,身姿优雅,安静而沉稳。
灵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缓缓扫过跪地的三人,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开口道:
“你等平身罢,难得你等新婚燕尔,尚记挂入宫请安。”
刘辩率先起身,恭敬回道:“父皇慈爱,儿臣婚后得享佳人相伴,心中满是欢愉。
然父皇养育之恩重如泰山,江山社稷之责,儿臣岂敢忘怀?今日携皇子妃前来,一则向父皇尽孝,二则聆听父皇训诲。”
蔡琰与唐姬随后也缓缓起身,微微欠身,仪态优雅。蔡琰轻声说道:
“臣妾初入皇室,承蒙陛下厚恩、殿下眷顾,日后必当谨守妇道,操持内宅,使殿下无后顾之忧,以光皇室门楣。”
唐姬接着柔声说:“陛下圣明,臣妾愿常侍殿下之侧,诸事勤勉,祈愿陛下龙体安康,社稷安泰。”
灵帝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刘辩身上,又说道:“辩儿,今既成家,便需担起责任,往后行事,须更为稳重周全。”
刘辩连忙拱手道:“儿臣谨遵父皇之教,必以皇室颜面、江山社稷为念,凡事三思而后行。”
正说着,因皇室礼节,婚后皇子觐见,皇上需要出言考教皇子朝政上的事。
灵帝忽然便神色转为凝重,提起近日陈留郡水灾严重,按照祖制,应祭天祈福,以求消灾解难,保汉室太平。并问刘辩对此事如何看待。
刘辩本来就是穿越人士,对这类迷信仪式并不怎么相信,又因为心系受灾百姓,便不假思索的说道:
“父皇,陈留郡百姓正饱受水灾之苦,当务之急应是调配钱粮、组织人手救灾。
祭天耗时耗力,对救灾并无实际用处,不如将这些资源用于民生,兴修水利、安置灾民。”
刘辩这话一出,大殿瞬间安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灵帝脸色骤变,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龙案:
“ 辩儿!你此言何意?祭天乃祖宗成法,关乎国运兴衰,岂容你置疑!如此不敬祖宗,莫非欲动摇汉室之根基乎?”
刘辩心中虽无惧,但也明白此刻不能硬来,便不卑不亢地拱手说道:
“ 父皇,儿臣对祖宗岂有丝毫怠慢、不敬之意,实乃一心系念百姓。
今灾情紧迫,百姓深陷水火,亟等待救援。若将祭天所用之人手、财物,转而用之于救灾,必能速助百姓度过此劫。
祖宗仁慈爱民,亦望我等如此行事 ,以解苍生倒悬之苦。”
灵帝听后,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向刘辩:“你这逆子,尽是歪言邪说!
朕观你自成婚之后,愈发昏聩,竟将祖宗之训诫全然忘却!毋庸再言,退下!”
刘辩还想再劝灵帝救援灾情,可看到灵帝盛怒的模样,知道此刻多说无益。
刘辩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带着蔡琰、唐姬转身退出大殿。
回府邸的路上,刘辩脑海中满是陈留水灾的情况,早在三里庄发生旱情时,刘辩就回忆过历史记载。
当时就想到记载中有提及过188年东汉出现过水灾的记录,但具体时间和地点却没有具体记录。
现在看来原来事情是发生在陈留郡呀,还好陈留处在洛阳与泰山郡中间。
想及于此,刘辩刚一回到府邸便派人前去寻找贾诩、荀攸过来议事。
很快二人来到新府邸正堂,刘辩将陈留郡水灾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孤欲救陈留郡水祸,不知诸公有何谋划?”
听到陈留发生水灾之事,贾诩、荀攸都是一惊,荀攸虽然正式的朝臣,贾诩也是何进的秘书,但水灾的事二人都不知情。
现在见刘辩想要解决办法,在不知道陈留水灾具体情况下还真是不好拿出具体方案。
贾诩、荀攸低头思索了很久,最终荀攸先开口说道:“回禀主公,微臣以为可修书同处兖州之泰山郡鲍信。
令其运送钱财至水祸处,并收拢无家可归之百姓返回泰山郡,其中亦可选取可用壮丁以扩充军队。”
荀攸说完,刘辩连连拍手:“善!公达所言甚善!”
就在刘辩刚要按荀攸的提议去操办时,贾诩也开口说道:“主公,属下亦认为公达所言极是。
然主公亦可从京师洛阳‘暗影卫’处调集钱粮派人前往陈留赈济灾民,所救难民亦可派往中山无极田丰处。”
提起田丰,刘辩忽然想到如今田丰从洛阳出发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于是问道:
“文和所言亦甚善,此事可按你等二人之策行事。
文和,对噫。如今元皓岀行已有近半月已,你可得其回复否?”
贾诩摇头向刘辩回道:“回禀主公,属下还未得元皓传信,按时日算应就在这两日间矣。
主公可宽心暂待几日,但有所消息,属下会及时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