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将军几句话就缓解了餐桌上的氛围,大家还是很给面子,谁也没有再提,总算是吃完了这顿饭。
寿宴吃完,宴席也都该散了,方雅和白恒去送宾客离开。
薄懿他们几个小辈去了白赫房间聊天。
“哎?薄萱,蒋嘉哥呢?”白栀进来时就没看到蒋嘉了。
薄萱说:“他刚刚有事出去了。”
白栀问:“什么事啊?”
蒋嘉在京城也没什么其他认识的人啊,怎么有事也不跟他们说一声再走。
薄萱也不清楚:“他没说,等他回来再问吧。”
薄萱见蒋嘉挺着急的样子,就没多问,他临走时说会回来跟薄萱解释的。
白栀也没再多问,可能真有什么来不及说清楚的事吧,生意上的事好多都发生的挺突然的,确实需要紧急处理。
白赫在吃饭时就憋了挺长时间没说话了,现在可算是能好好发表内心的想法了。
“盛老爷子为什么偏要小五娶白汐呢?之前也没听他们提起过啊?”
薄懿淡淡道:“他不放心璟宥。”
薄懿和盛家的关系比他们更紧一些,有关盛璟宥的事,薄懿比他们都清楚,但好多事也不是薄懿说了算。
白赫说:“璟宥有什么不让人放心的?再说了有事,不还有我们几个帮他顶着吗?”
薄懿说的和白赫理解的不是一个层次。
薄懿直接换了话题,反问白赫,“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白赫突然被问到,一时之间确实没想到答案,随后才说,“你们不了解我妹妹,她做了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
白赫最清楚白汐的性格,白汐在家里很听话,很少违抗家里的命令,那只是因为她对那些事无所谓,可以听从安排,不是因为她没主见。
恰恰相反,白汐对自己的人生很有规划,很小的时候就决定长大要做什么,知道家里人都不支持,但她还是没有放弃的念头,对此她一直很努力,没有一点妥协。
最后也还是她赢了,她让家里人都退了一步。
薄懿淡淡一笑说道:“那你也不太了解璟宥,他也不是会低头的人。”
盛璟宥表面可以屈服,但骨子里永远不会服输。
白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不知道该帮谁,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有生死交情的兄弟,偏偏这两人还是婚姻上的事,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冷眼旁观吧。
白栀突然问了一句:“难道你们就不好奇白汐姐为什么想要嫁给盛璟宥吗?”
白栀简直问了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道。
“肯定是爱啊!”
白赫说:“对于感情上的事,白汐绝不会勉强自己,如果不是爱,她不可能追出去。”
白赫自己说完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白汐从小长得漂亮,做什么都很优秀,身边也不缺追求者,但白汐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在此之前白赫以为白汐是因为没时间才不谈恋爱,敢情是心里早就有人了,竟然还没跟他说过,白赫从不知道自己妹妹心里还藏着这事。
白汐明知道盛璟宥和他的关系,愣是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藏得可真是深。
白栀又问:“白汐姐喜欢盛璟宥,难道你就能保证盛璟宥不会爱上白汐姐吗?”
白栀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感情这事可不是能预测的,随时都有可能来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薄懿这么了解盛璟宥的人都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但这样也挺好的,是该逼一逼那小子了,也好让他早点走出阴霾,只希望是福不是祸。
薄萱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可能,盛璟宥虽然性子散漫,放纵不羁,不受约束,说不定白汐姐还能治治他。”
白赫一想,他心里还是希望两个人都好好的,谁受伤他都不好过,如果盛璟宥能浪子回头,把白汐嫁给他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白汐愿意。
好一会儿几个人都没说话,但心里都装着事,薄懿还在想许家的事,他更在意隐藏的危机,如果他自己一个人对付还不会放在心上,可就怕对方抓住他的软肋。
薄懿问着白赫:“许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赫抬头道,“今天下午来的人是许沐柔,现在许家还有商会都是她在管理。”
薄懿抓住重点问道:“现在?”
白赫解释道:“许家重男轻女,到这一代只有一个儿子,好像叫许沐辰,是许沐柔的弟弟,本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他自己放弃了,让给了许沐柔。”
薄懿不解,“为什么?”
白赫接着说:“许家儿子身体不好,常年住在医院里,说不定哪天……”
白赫没说的太难听,但事实确实如此,许家的小儿子体弱多病,许家找了国内外的医生,也没有什么起色,听说还在到处问医。
薄懿眼睛微微眯起,越来越觉得这许家有意思了,“什么病?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白赫一听看向薄懿那危险的表情,好像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不清楚,许家很少提起小儿子,对他的事保护的紧,这些还都是传闻。”
薄懿笑得阴邪,“看来这许家也不简单啊!”
白赫不喜欢绕弯子直接问道,“你觉得这其中有蹊跷,难道你怀疑跟许沐柔有关?”
薄懿淡淡道,“说不准,但肯定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赫问道:“怎么说?”
薄懿说道:“许家重男轻女,怎么会把大权放给许沐柔,且不说许沐柔有实力,就算是,那许家儿子存在的意义呢?”
白赫转念一想,确实像薄懿所说,这其中定有故事,没有表面看起来的简单,况且许家儿子的信息几乎查不到,为什么这许家会对一个常年卧床的儿子保护的如此紧?
恐怕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白赫问道:“那你今天见了许家的人,有几分把握确定?”
薄懿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九成。”
白赫眼睛一亮,“这么肯定?”
薄懿解释道:“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我,对我们几人如此清楚,定然是了解透彻,只不过她对璟宥的态度,让我想不通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白赫说:“你都这么确定了,那剩下的一成呢?”
薄懿都能去猜许沐柔的目的和手段,还有接下的行动了,怎么还不是百分百的把握。
薄懿莞尔一笑,“过满则亏。”
白赫一听嘲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薄懿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不经意间看向了白栀,是白栀改变了他,也因为她,他才不能冒险,事事都要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