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知道怀安郡主极其不喜她,虽不明原因,但自从毒粉之事后,这些高门贵女,虽不理朝政,但也都能参透出,镇北侯府明面上比之前得了皇上重视,成了三皇子党羽。
可,不为皇上所喜,更是三皇子阵营中的炮灰。
自然,大家也就都不愿意为了她惹上怀安郡主。
柳映枝本也不喜热闹,她们不理她,她倒落得清静。
只是,她眉头微微蹙了蹙,心中有点不安,春刀还没探消息回来?
就在这时,长公主身边的侍女走了过来,说是她做珠钗一绝,长公主换装最爱的珠钗摔坏了,想让她去看一看。
侍女声音不小,说完,那边拥簇着怀安郡主的贵女们,也都听到了。
都回头看了柳映枝一眼。
柳映枝玉珠娇娘的身份早在之前方柔冒充她时当众揭晓,大家皆知,她做珠钗一绝。
自然,长公主这邀请,她自不能回绝。
她杏眸微闪,点了点头,在大家注视下,跟着侍女朝校场后的别院走去。
到别院门口,侍女以长公主只想见柳映枝一人为由,将剑秋和喜桃也拦在外面。
喜桃和剑秋一脸担忧,柳映枝眉头也微沉了沉,但她又想到什么,便示意她们在外面等着她。
入了院子,侍女将她领到西厢房,示意她等着,她去取长公主的珠钗来。
柳映枝站在门外,警惕朝里看了一眼,没多言什么,便举步进去了。
可她刚转身进去,待她身后侍女直接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她口鼻。
对方会武,动作极快,柳映枝根本来不及反应。
紧接着,柳映枝被她拖进屋内,丢在床榻上。
不多时,就有两个人出现在屋内。
一个是钟青宴,一个是同样恨柳映枝的人!
侍女把柳映枝交给他们处置,出去在门外落了锁,随后去跟长公主汇报。
长公主此时在正厅,美男环伺,听到侍女回禀,微微颔首。
“只是,主子,抓到的柳映枝的婢女,如何处置?”
长公主眼皮抬也未抬,道:“今日那些男宠们表现不错,将她丢去马厩,供他们享用吧。”
“到时间了,记得让两边的事都被那些贵女们看清楚了,确保她们主仆都贞洁名声尽毁。”
“是。”侍女退下,当即去办。
柳映枝那边钟青宴和那人要玩弄折辱她好一会儿,所以侍女便转道先去将那婢女抓去马厩。
待他们享用够了后,再按照计划,让那些男宠赤裸到柳映枝屋内,上演一场她与众男子苟合地精彩戏码。
长公主和身边新男宠调情,勾唇心中暗忖。
钟青宴这个人,心够狠够硬够毒,她喜欢心狠毒辣的人,就如她为何扶持三皇子一样,所以她救了他。
这些时日他的床上功夫更是精进不少,吃了药时长也让她很是满足,她心满意足之余,也愿意设这个局,来解他心头恨。
毕竟,她想要毁了谁的清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新买的男宠很合她口味,尤其眉眼,像极了他,长公主被调得来了兴致。
很快,就沉浸其中与之缠绵了起来。
而西厢房内。
柳映枝毫发无伤地坐在屋内圆桌旁,地上是被捆着堵着嘴的除了钟青宴,还有一个熟悉的人。
方智!
只不过他断了腿,模样消瘦许多,此时被绑得无法动弹,仍恶狠狠盯着她。
柳映枝笑了笑,他竟然还活着。
被谁所救,显而易见。
站在一旁的北川,见方智还敢瞪柳姑娘,照着他的腹部猛给一脚,看钟青宴不顺眼,顺脚的事,也给了他一脚。
敢算计柳姑娘,想要污了柳姑娘的身子。
找死!
做完这些,他才转身拱手道:“柳姑娘,怎么处置他们?”
柳映枝知道北川守在暗处跟着她,是春刀告诉她的,所以,在方才侍女拦下剑秋和喜桃时。
她并没阻拦,之后侍女让她进这屋子时,她朝里看的工夫,也知道北川已经进去了。
所以,她在发现侍女藏在袖中的浸了迷药的帕子,暗下服了任何迷药的解药,之后才不动声色假装被她迷晕。
待守在门外的另一个暗卫打晕守在外面的长公主府的人,她才让北川动手,绑了他们。
长公主没任何遮掩,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她,确实让她有些意外。
但又一想也能明白。
一个手握权力站在高位的人,想要算计低位的人,本来就无需多少技巧。
柳映枝眼睛微眯,挑眉道:“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和一个本该流放不可能出现在京城的人……”
自然理该一个去死,一个流放了,柳映枝暗道。
继而又勾唇一笑道:“方智找个地杀了埋了去,至于钟青宴,他怎么说也有一副好皮囊,临州可是有不少男妓馆。”
柳映枝心中打着算盘,笑得明明更加明媚,落在钟青宴眼中,却恐怖得简直如地狱修罗。
钟青宴被堵着嘴,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柳映枝不用猜也知他在说什么,笑道:“放心吧,我会把你卖成死契,绝对不会让长公主有赎你的机会。”
言罢,她看向北川,问他可有多余的人手,将钟青宴秘密送去临州卖去男妓馆。
北川眼睛一亮忙道:“有的,在临州主子有不少暗桩,临州最大的酒楼醉满楼就是暗桩之一。”
“而且,男妓馆也有我们的人,不光能将他卖去青楼,还能命人看管着他。柳姑娘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柳映枝一听他说不少暗桩,包括醉满楼也是郁北霖的暗桩,突然意识到什么。
忙问:“那你们主子之前在临州受重伤被我所救,那些暗桩里的人也都知晓?”
北川点头,“自是知晓的,主子苏醒后就联系了暗桩,传消息给京城。本来皇上听说主子受重伤,想让主子立刻返京,可主子一直以还有鲁国探子没抓到为由,一直不肯回京。”
“直到一年前,在溪山,主子彻底歼灭了在逃的那些探子,还为了救一队商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这才被紧急接回京城救治,主子才算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