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鸿铭一言不发,沉默的有些反常,父女俩回了自己的院子后,江鸿铭才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晚晚,你.....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江鸿铭担心女儿,更是心疼女儿,但是却也清楚女儿这样的不正常的,分明她以前是那样的乖巧听话,从来不会有今日这般厉害的眼神,更是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女儿这巨大的反差,让他有些不安,和担忧。
江清晚叹了口气,看向江鸿铭,“爹,女儿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性情大变难道不应该吗?还是说爹希望女儿继续忍气吞声,做那个人人都能欺负的乖乖女?”
江鸿铭不语,但是他自然是不希望女儿被人欺负的,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爹今日不是也为了女儿去和大伯对抗了吗?没有谁是注定了要被欺负的,我们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硬气一些了,今日您也看到了,只要我们硬气起来,祖父的心也是会偏向我们的,”以前老爷子处处忽视他们,或许并不是因为偏心吧,毕竟都是亲生的,
若是他们自己没有能力,那老爷子的偏爱或许并不能成为保护他们的伞,反而会成为催命符,
江鸿铭不是个有野心的,他的心里只有妻女,他不想挣什么家业,更不想争夺什么父亲的重视,但是女儿若是希望他去挣,那他就去挣。
“晚晚希望爹受到你祖父重视吗?”
“女儿只是想要你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更是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
江清晚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开导人的活,但是不得不说,江鸿铭是个好父亲。
“对不起晚晚,是爹不好,这些年委屈你了,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爹也会努力的,当初你娘留下的嫁妆怕是也没多少了,如今你是大姑娘了,爹是该为你挣一份家业的,是爹糊涂,这些年只想守着你安稳度日,都没能给你攒下什么嫁妆,”
江鸿铭好似刚想到此事一般,一想到女儿出嫁的时候没有像样的陪嫁,他就心如刀绞,所以他要挣,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女儿也要挣。
江清晚安抚了他几句,江鸿铭让人准备了饭菜,简单的三菜一汤,父女俩在屋里随便吃了点,
江鸿业今日在江清晚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吕氏愤怒的看向自家男人“相公,难不成就这么放过那小贱人?她今日着实有些不寻常,性情大变,下手也很重,”
“是啊爹,绝对不能放过江清晚,我要划花她的脸,”
一想到江清晚那张比自己还要美的脸江莹就恨不得抓烂她,
江宁却是若有所思,觉得今日的事有些不寻常,“爹,您有没有发现今日祖父对三叔父女俩的态度不一样了?还有今日祖父说的姑母过几日来接江清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姑母怎么会突然让江清晚去国公府小住?”
江鸿业也觉得江宁说的对,这老爷子今日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对劲,还不等江鸿业想明白,江莹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都是江清晚那个小贱人,姑母接她去府上小住是为了让他跟无双表哥培养感情,祖父和姑母想要江清晚嫁给表哥,呜呜,分明我比江清晚强多了,祖父和姑母为什么不让我去?爹,我要嫁给表哥,你和祖父说说让我替江清晚去好不好?”
江莹哭嚎着去扯江鸿业的手臂,江鸿业看着江莹那张惨不忍睹的猪头脸,实在是没眼看。
“行了,别闹了,你还嫌家里不够乱?你表哥那样的人中龙凤,怎么可能看得上江清晚那丫头,他们也是瞎忙活罢了,他今年都三十四了,要是想成亲早就成亲了,只怕你表哥和当今皇上一样,是早就心有所属,只是爱而不得罢了,他们两个此生怕是都不会在娶了,所以我劝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江鸿业还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本事的,江宁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和已故的皇后那还是天差地别的,根本没法比,所以皇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偏偏她不死心,等了这么多年,把自己都熬成老姑娘了。
“都说皇帝对皇后情深似海,当初登基之时更是扬言废除六宫,如今还不是天下各地的寻找美人,宫里虽然没有正式封妃,但是那些美人可是比三宫六院都多,哪有男人不偷腥的,姐姐只是没机会进宫,若是皇帝看到姐姐这张和先皇后有几分相似的脸,说不定就喜欢上了呢,”
江莹是个口无遮拦的,所以说话从不避讳什么。
江鸿业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非议帝后可是要被砍头的,”
江莹撇撇嘴,不在说话了,但是心中却是认定了慕容无双,她一定要想办法嫁给慕容无双,明日她就去买能给人毁容的药粉去,她直接把江清晚的脸给毁了,看她怎么去勾引无双表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莹的话倒是给江宁提了醒,是啊,就凭她的这张脸,说不定皇上看到真的会喜欢也说不定,毕竟皇上带进宫的那些女人,可是大多都像极了先皇后。
入夜,月黑风高,江清晚猛地睁开眼从床上起来,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江清晚找到了江莹的院子,
因为脸上有伤,所以江莹即便是睡着了也睡的很不安稳,江清晚直接把人打晕了收进空间,如今空间能装活物了,可是方便了不少。
把江莹带去了荷花池边,直接把她丢进了今日自己落水的地方,
强大的窒息感,让江莹瞬间便清醒了过来,然后挣扎冲出水面,还不等她张口呼吸,便再次沉了下去,她使劲扑腾着,挣扎着,却怎么都无法得救。
“救.....”
她想喊救命,但是一张嘴便又猛地呛了口水,江莹此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好似做梦一般不真实,但是那种窒息感却是真实存在的,
江清晚俯身撑着石桥边的栏杆,唇角缓缓勾起,露出几分讥笑,她一个在末世中存活的人,跟她玩宅斗?属实侮辱她了,就这种没头脑的蠢货,随便套个麻袋丢荒郊野岭去,都够她折腾个十天半个月的,就算是杀人分尸怕是也轻而易举,所以有什么好斗的?实在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