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婕英拍了拍王凌的肩膀,噘起嘴巴说:“至于吗?不就是回答一个问题嘛,怎么被你说成了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王凌昂起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孙婕英邪魅一笑:“你谈过几个女朋友?一定要如实说哦,否则会尿尿分叉的哦。”
说完,她死死盯着王凌,生怕他偷奸耍滑。
这种八卦肯定是谁都爱听,其他人跟着凑在了王凌的周围。
王凌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孙婕英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很快,他又咧开嘴笑了起来,这种问题对他来说显然并不是什么难事。
王凌对着孙婕英举起了右手,同时摊开手指。
“发誓就没必要了吧,这点信任我们还是有的。”孙婕英看他的动作,还以为他要对天发誓。
王凌两眼一翻,非常无语地说:“我这已经很明显了,就是5个数。”
“啧、啧、啧,像你这种海王,怎么可能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你确定?”显然,孙婕英是不太相信。
王凌非常笃定地说:“确定啊,确认过男女朋友关系的真的就是这个数。”
“等等,我怀疑你在玩文字游戏,什么叫确认过……”刘潜眉头一挑,准备揭穿王凌的把戏。
王凌连忙一只手捂住刘潜的嘴巴,另一只手对他做出噤声的手势:“少说点,回国后请你吃好吃的。”
在美食的诱惑下,刘潜点头如捣蒜。
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揭短亮丑这种事还是少干的好。
随后,王凌又招呼大家每人选一张捕梦网,算他请客。
这样一来,大家也就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因为地处丛林地带,这里的植被覆盖率比较高,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虽然气温比较高,有了大片大片的树荫,炎热的感觉不至于太强烈。
5分钟后,他们来到今天旅程的第一站——柯巴遗址群。
柯巴的建城历史比着名的伊察要早得多,当时它是游卡半岛上最强大的城邦之一,鼎盛时期达到了5万人口,如今遗留下来的建筑大部分是那个时期建造的。
一进入遗址区域,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棵大树,都隐约显现出它历史的厚重感。
沧海桑田、岁月变迁,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历史的见证者。
来到这里,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座被称为教堂的建筑,但实际上它是一座很典型的阶梯式金字塔,是这里的古代用来祭祀的建筑。
“啪!”
“哎哟!”
王凌一转身,看到孙婕英的手仍然举在半空中。
他捂着脸,异常委屈地看着孙婕英:“你干嘛打我萨,而且还打脸。”
“我是看你脸上有蚊子,所以直接上手了,我可不能容忍连蚊子都欺负你,不信你看。”孙婕英边说边摊开手。
同时,她发现了王凌脸色有异样:“哎哟,好像都打出手指印了。”
看到孙婕英手掌中的确有1只黏满血的蚊子尸体,王凌想发作,又似乎缺了几分底气:“我严重怀疑你这是在报复,虽然我暂时没有明确的证据。”
孙婕英怒中带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凌:“你可别把好心当作驴肝肺啊,早知道就让它继续吸你的血,不过最好不要被蚊子搞出传染病来。”
想到新闻中,登革热之类的传染病主要传播途径就是因为携带登革病毒的蚊虫叮咬。
王凌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从背包拿出驱蚊水,从头到脚再认真地喷了一遍。
直到全身上下散发出刺鼻的味道,他才满意地罢手。
他们眼前的这座阶梯式金字塔外观有些破旧,边上还立着一块禁止攀登的指示牌。
听了导游简单的介绍之后,他们就继续参观下一个的景点。
没走几步路,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像是操场的地方。
“这里原本是一个蹴球场,蹴球在古玛雅城邦中是一种带有宗教味道的运动。有点像现在的足球,就是两支队伍对抗,目标是把球踢进在墙壁上的圆孔才算得分。”奥查曼指了指墙壁上的石质圆孔。
看着那直径只有大概20厘米的圆孔,众人不禁目瞪口呆,这要进球也太难了点吧?
“我们现代人玩球是一种娱乐活动,但对于古玛雅人来说,玩球是在玩命,比赛结果将会极为血腥。”
“玩命?血腥?这是有多高的价码?”刘潜心中暗想。
接着,奥查曼继续说:“据说两支队伍最后其中一方会被献祭,但至于是胜者被献祭,还是负者被献祭,有不同的说法。”
“一种说法是,落败一方的领队会被斩首或取出心脏以作活祭品,他的头骨会被用作新球的球心。”
“另一种说法是,胜利一方的献祭,那个时代的人们普遍认为,将自己奉献给神灵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还有说法,不仅仅是队长要献祭,而是整支队伍都要献祭。”
一听到这里,他们个个都是惊讶不已。
王凌本来还饶有兴致地用手摸了摸石质“球门”,估摸着进球的难度。
听着奥查曼的解说,王凌的手都不禁抖了一下:“我去,这还真的是玩命啊。”
马上,他又转念一想:“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就是如果附加一些更严厉的惩罚措施,那我们大夏的足球水平会不会瞬间跃升到世界排名前列呢?”
“当然不一定要玩命,但是惩罚力度要足够大。”
他的这个点子倒真是让人感到眼前一亮,不能只有海参等各种优越条件供着。
有回报必须得有付出才行,权利和责任必须相对等才行。
刘潜马上接话说:“你这个想法很不错,你刚刚讲的是把惩罚力度加码到极致,通过极致的恐惧来制造极致的压力。”
“同时也让我想起曾经有人提出过这样的奇思妙想,就是把奖励力度提升到极致。比如,让一群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去踢球,赢了就能减刑。”
“根据比赛的规格不同,赢得比赛的规格越高,减刑的力度就越大,甚至有机会免刑。这样一来,那些死刑犯会不会拿命去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