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缘分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张琛拿着手电在他们身上挨个扫了一遍,玩味地说:“你们还真福大命大啊,都还健在。”
自从上次张琛他们想打劫刘潜他们,刘潜心想这次估计可没那么走运了。
张琛旁边的手下手电光死死地照在孙婕英手上的那把剑:“琛哥,您看那把剑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张琛一看,一扫之前一脸的阴霾,瞬间眉开眼笑了起来:“哎哟,看来你们运气真不是一般地好,居然发现了这么好的宝贝。”
刘潜不禁扶额叹息,无奈地转头看向孙婕英,心中默默地想给她屁股一巴掌,就不会先把剑放包里吗?一定要这么招摇?
郁闷归郁闷,但是他已经趁他们不注意把手伸进了背包里,把匕首揣在了手中。
许东浩也拉起了弓箭,准备随时射击。
看他们准备死磕的样子,站在张琛侧边的手下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孙婕英,恶狠狠地说:“识相地给我交出来,省得到时人财两空。”
刘潜在心中愤怒地问候了那些人祖宗十八代。
如果是公平打斗,他自认为至少可以1挑3,用枪算什么本事。
同时也问候了探险活动的主办方,凭什么他们就什么都不能带,而张琛这伙人连枪都能带上来,这也太黑了。
孙婕英眼神狠狠地瞪着他们,手里拿着宝剑犹豫不决,平白无故让她交出去,肯定是心有不甘,但是不交可是要挨枪子。
那名高大的手下看孙婕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眼见他就要扣下扳机时,忽然他闷哼了一声,手一歪,对着墙上开了一枪,然后就慢慢地倒下去了。
刘潜侧身一看,许东浩的箭还搭在弓上,明显不是他偷袭的,怎么突然就倒下去了?
张琛也面露惊恐,以为之前袭击他们的凶兽又出现了,但是发现倒下之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且开枪的方向也是在对面墙壁上。
于是赶紧握紧枪,警惕了起来。
“哧!”
“哧!”
“哧!”
被打中的墙壁位置,陆续出现了一些火花,而且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引起了连锁反应。
分秒之间,火势越来越大,逐渐向刘潜他们这边蔓延。
“不好,是墙上的白磷燃烧起来了,赶紧跑。”刘潜急忙道,然后作势要逃跑。
张琛脸色很难看,非常不甘心,气呼呼冲向孙婕英,想抢了她手里的宝剑再走。
但是他那3个人手下却心生怯意,什么宝贝不宝贝的,保命要紧,转身往通道口跑去。
没有了枪的威胁,刘潜一个箭步冲到了孙婕英面前,对着张琛就是一记大横扫。
张琛反应也快,居然跳了起来,接着手腕一翻准备对刘潜开枪。
刘潜扫完之后,双手一举,牢牢钳住了张琛拿枪的手。
这时孙婕英又一脚踢在了张琛的膝盖上,发出“咔”的一声膝盖脱臼的声音。
接着,王凌从背后给他心脏的位置补了一刀。
不可一世的大哥大,就这样被他们3人合力给解决掉了。
再看看那逃走的3人,也已经倒地不起,应该是被许东浩给射死了。
此时的地下大厅的火势已经蔓延过来了,大半个大厅都已经烧了起来。
他们连忙冲向了进来时的通道,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跑了许久之后,终于回到了下来时的大厅。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应该是张琛的同伙。
他们丝毫不敢停留,直奔下来时的平台,并围着平台找上去的机关。
有了下来时的经验,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铜钱式样的图案,刘潜也就当仁不让,直接按照口诀转动了起来。
随着机关传动而发出的轰隆声,圆形平台晃动了两下之后就逐渐往上抬升,他们迅速跳了上去。
在他们上升过程中,听到从通道里传来爆炸声音和塌陷的声音,而且还有火光从通道蔓延到这边大厅来。
众人心里着急得要死,祈祷着快点升到地面上去,生怕正下方的大厅也因为白磷燃烧爆炸导致塌陷。
那样他们只能去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
在他们胆战心惊中,抬头看到了满天的星光。
终究他们还是活着回到了地面。
看到久违的星空,刘潜就像泄气了的气球一样,只想好好的在地上躺一躺。
许东浩赶紧拉他起来,催促说:“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赶紧离洞口远一点。”
他十万个不情愿地同他们一起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石林,大家就在石林边缘休整。
在众人离开的过程中,两边的地下大厅都已爆炸塌陷,只有地面上的八卦阵石林依然坚挺。
吃过“简易快餐”后,刘潜瘫倒在草地上,嘴上叼着一根草,凝望着满天的星星。
身心是放松的,肚子也算是饱的,心情甚是惬意,觉得今夜的星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在地下这段时间,每时每刻精神都是高度紧张,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就像那句话说的“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
不禁感叹活着真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生活就像滚滚的车轮,不断裹挟着人们不停地向前,要么为温饱,要么为贪欲,要么为执念。
只有经历了生死关头之后,才发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半晌之后,王凌打破了宁静,开口说:“婕英,要不把宝剑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吧?”
其他3人也将目光投向了她。
她也不扭捏,直接从背包里将剑取了出来。
剑体不长,加上剑鞘,目测也就30厘米左右,短小精悍。
从外观上看,剑鞘和剑柄的颜色以及材质都是一样的。
颜色是深棕色的,还能看出其中木质纹理,接缝处都以锻金包裹。
因为氧化的原因,剑柄和剑鞘都看起来有些脆,孙婕英小心翼翼地将剑身抽了出来。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剑身居然断了一截。
它仅仅是一把残剑!
虽然是残剑,但其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现在怎么处理这把剑又成了新的问题。
这年头,谁也不会嫌钱多。在正当能得到的情况下,谁也不会拒绝财富到自己口袋。
虽然刘潜也很缺钱,但是九年义务教育告诉他,这种贵重而且具有历史价值的东西,最好不要随随便便占为己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