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坐在墓穴外的荒草地上,周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吹过耳畔,打破这诡异的宁静。我看着那黑洞洞的墓口,心中满是疑惑和不甘,明明已经找到了魔尊的棺椁,却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还莫名其妙地被抛出了墓穴。
我皱着眉头说道:“刚刚那里面有人说了句王阳明你还敢来,你们听到了吗?”
戴佳此时在边上摇摇头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只知道公明哥的手一放上棺椁,我立马就被一股力量震晕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听到戴佳的话后我紧锁着眉头,之前触摸到三生石也是这样,如今在魔尊墓里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到底和历史上的圣人阳明公有什么关系?
向公明若有所思,他抬眼望向远方,魔界阴沉的天空下,荒原显得格外死寂。戴佳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管他什么联系,我现在就想弄明白,为啥倒霉的总是咱们仨。每次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这魔尊墓难道还专门针对咱们?” 他嘟囔着,从怀里掏出那个早已被魔气熏得失去光泽的香囊,狠狠嗅了嗅,仿佛想借此驱散周身的晦气。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管怎样,继续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们对墓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再贸然进去,说不定连命都丢了。回阳间吧。”
向公明和戴佳也点头表示同意,毕竟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危险。
随后我们三人翻身上马,在魔界的荒原上疾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戴佳骑在马上,身子随着马的奔跑颠来颠去,嘴里还不闲着:“这魔界的路可真够破的,比咱们武当山的羊肠小道还难走,颠得我屁股都快开花了。” 他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揉了揉屁股。
向公明神色凝重,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时不时看看手中那已经破损的地图,指引着前进的方向。我则握紧缰绳,照影剑在腰间微微晃动,剑身似有似无地散发着微弱光芒,仿佛也在感知着周遭的危险。
三天的路程后,终于,一片广袤的血土平原出现在眼前。这片平原的土地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鲜血浸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来时候的那块石头,手放上去后一阵眩晕感传来,等到视线恢复的时候,我们三人已经出了魔界到了阳间。
戴佳此时兴奋大喊道:“阳间,老子回来了!”
我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后说道:“小点声,这还在昆仑山。”
戴佳揉了揉屁股说道:“我在魔界都快待得身上长毛了,回阳间吼两声怎么了!”
向公明冲戴佳使了个眼色,戴佳心领神会,立马闭了嘴,只是脸上还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劲儿。随后戴佳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多吉大叔的电话。
戴佳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多吉大叔,别提了,我们在山上遇上雪崩了,被困在一个山洞里好几天,手机也没信号,这不,刚出来就赶紧给您打电话了。”
我在一旁憋着笑,朝他竖起大拇指,悄声嘀咕:“你这瞎话编得有模有样啊。”
多吉大叔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哎呀,你们几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还好人没事。你们现在在哪儿呢?我这就开车来接你们。” 向公明接过手机,报了我们所在的位置,挂了电话后,我们便在原地等着多吉大叔。
等待的间隙,戴佳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周围走来走去,一会儿瞅瞅这,一会儿摸摸那,嘴里还嘟囔着:“还是阳间好啊,魔界那鬼地方,又臭又危险,我可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多吉大叔的皮卡车碾过积雪时,车灯在暴风雪里割出两道昏黄的光带。这个藏族汉子裹着褪色的羊皮袄,烟嗓混着青稞酒气:\"三个瓜娃子!暴风雪预警挂三天了,你们在玉女峰搞啥子行为艺术?\"他布满冻疮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后视镜上挂的转经筒突然逆时针转起来。
戴佳蜷在后座啃压缩饼干,碎渣掉在沾满魔界血土的登山靴上:\"我们遇见雪崩被埋冰缝里了,您不知道那冰层有多厚...\"
我们上了车,多吉大叔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你们在山上遇上雪崩,没受伤吧?” 我赶紧回答:“没有没有,大叔,我们运气好,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 多吉大叔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几个年轻人,以后出来玩可得注意安全。”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驶,窗外的雪景渐渐模糊,被黑暗吞噬。多吉大叔哼着不知名的藏歌,偶尔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我们仨,那眼神里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与好奇。戴佳靠着车窗,眼皮直打架,可还是强撑着精神,时不时嘟囔几句,抱怨这趟魔界之行的艰辛,不过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终于,车子抵达了机场附近的小镇。小镇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昏黄的路灯星星点点,像是在迎接我们这群疲惫的旅人。多吉大叔把车停在旅馆门口,帮我们把行李搬下车,还不忘叮嘱几句:“孩子们,好好休息,有啥需要就跟大叔说。” 我们连声道谢,看着多吉大叔的车缓缓驶离,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旅馆。
旅馆前台的小妹睡眼惺忪,被我们的脚步声惊醒,揉着眼睛给我们办理入住手续。拿到房卡后,我们三人拖着仿佛灌了铅的腿,走向各自的房间。我打开房门,一股陈旧但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的陈设简单朴素,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却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随即我洗了个热水澡,躺倒床上的时候把手机充上电,一开机,手机里面的信息跟潮水一样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