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太后看到玉郡主一脸温柔,问道。
“誉儿玉雪可爱,阿芙甚是喜欢。”玉郡主说的是实话。
“既然喜欢,何不要一个?”眼看着阿芙都十六了,来年开春便满十七,既然与顾玹没有可能,那寻一个门当户对的,也不是不可以。
只霍知誉一个小孩子,实在是太冷清了。
“可以吗?”玉郡主看向顾瑭。
顾瑭不明所以,“那是自然。”虽然不知道玉芙为什么看她,但她觉得玉芙若真的想成婚,怕是慈宁宫的门槛都要被那些世家公子踏破。
只是不知为何,玉芙总拒绝那些世家公子的心意。
得到顾瑭的肯定,玉郡主这才一脸恳切,“那我就要我怀里这个了,左右姐姐肚子里还有一个,姐姐放心,我必将誉儿当作亲生儿子疼爱。”
听到这话,殿内鸦雀无声,片刻后,众人笑出了声,尤其是顾瑭,直接笑倒在霍骁寒身上。
“你这丫头,是想笑死哀家吗?”太后捏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玉郡主一脸茫然,低声嘀咕道:“不是您让我要一个孩子吗?”
“那也不是这样要啊。”虽然小声,但太后还是听到了。
“那应该怎么要?”玉郡主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
太后听到这话又笑出了眼泪,“等你嫁了人就知道了,傻丫头。”
玉郡主一听到要嫁人,立马将霍知誉放回霍骁寒怀里,“我不要了,姐夫你好生抱着。”她才不要嫁人呢,再说了她喜欢的人又不喜欢她,就这样待在皇祖母身边挺好的。
看到玉郡主变脸那么快,众人又笑。
霍知誉呆呆的看着狠心将他抛弃的姨母,一脸受伤。
顾玹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一片欢声笑语,他站在门外,将脸上忧伤的表情收了收。
“阿玹来了。”太后第一个看见顾玹走进来。
“见过皇祖母。”顾玹行礼。
“皇姐,姐夫。”顾玹冲顾瑭二人点点头。
“坐吧。”太后一脸慈爱。
“皇祖母今日心情不错,可是皇姐又给您讲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顾玹问,顾瑭生活在宫外,新鲜玩意儿比宫内多,再加上皇姐一向嘴甜,总能把皇祖母逗得开怀大笑。
太后又把刚才几人之间的对话告诉顾玹,还没说完,太后就笑弯了腰。
顾玹听完,嘴角也露出一抹笑,玉郡主看见后,有一瞬间的怔愣,太子殿下可真好看啊,她心想。
霍知誉看见顾玹,忙又眼巴巴的冲顾玹伸出小手,“舅……舅,抱。”
看到那双大眼睛,顾玹怎么舍得拒绝呢?
他当即伸出手,稳稳的将霍知誉抱了过来,那抱孩子的姿势十分标准,像是抱过无数次那样。
“阿玹抱誉儿的姿势比我这个当娘的还标准,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顾瑭看到从前跟在她身后的小屁孩如今却比她高出许多,心里十分感慨。
只可惜她这弟弟都快十八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她也暗地里替他留意着京中适龄的世家小姐,可他总是不感兴趣,开口闭口总把国事放在嘴上。
顾玹愣了一瞬,看了看霍知誉,他已经抱过许多次孩子了,怎么会不标准呢?
“不如皇姐把誉儿送给我,左右弟弟我政事繁忙,无心儿女情长。”顾玹逗弄着霍知誉,心里软成一团,这几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顾瑭:???怎么都找我要孩子?
顾瑭:“去去去。”
玉郡主站在太后身后,有些意外,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开玩笑。
看着孙辈斗嘴,太后开心极了,此刻她才知道儿孙绕膝,天伦之乐是如此幸福。
可是这幸福,原本是属于阿妩的,若是阿妩在,该多好,太后的眼里划过一丝哀伤。
“许久未见秦家那丫头了,阿玹有空把她接进宫陪陪哀家,可好?”等顾玹和霍骁寒说完话,太后才问顾玹。
顾玹听到这话,眼中划过一丝无措,“听说秦茉今日感了风寒,在府里休养,皇祖母若是想她,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太后有些担忧,“好端端的怎的病了?可有请过太医?”
顾玹:“皇祖母无需担忧,太师已请过太医。”
“那便好。”太后松了口气,“那过段时间哀家再召她进宫。”
顾瑭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秦家小姐?可是小茉莉?”
“是。”顾玹答。
“我与她也许多年未见了。”顾瑭比秦茉年长几岁,小时候秦茉进宫玩总跟在她屁股身后叫公主姐姐,后来顾玹当了太子,她也再没有进宫过。
即使同在京城,可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竟再也没见过面。
外头总传小茉莉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她是记得的,小茉莉小时候就很可爱,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连父皇母后也十分喜欢小茉莉。
那时候她就在想:这样好看的女孩,长大后秦家的门槛怕是要被提亲的人给踏破。
“下次她进宫的时候哀家派人告诉你一声,那丫头漂亮极了,哀家记得你小时候就很喜欢她,还老是跟你父皇说想要她留在宫里当你妹妹。”太后笑着说。
顾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孙女记得,那时候我天天缠着母后再给我生个妹妹,还是玉芙妹妹进了宫,母后才逃过一劫。”
太后笑道:“是啊。”关于这些孩子的一点一滴,她都记得。
自从顾瑭进宫后,慈宁宫的笑声就没停过,霍骁寒一脸宠溺的看着妻子,时不时被她的言论逗笑,还会贴心的递上茶水。
看着二人这样有默契,太后十分欣慰。
霍知誉则是躺在顾玹怀里呼呼大睡。
太后吩咐过,今晚皇上皇后,公主驸马和太子都在慈宁宫用膳,让御膳房做了许多他们爱吃的菜,眼见天色渐渐晚了,太后忙吩咐容嬷嬷去坤宁宫请皇帝和皇后。
坤宁宫内,皇后一脸愁容,“臣妾见阿玹今日脸色实在是不好,既不是国事,定是阿玹的私事。”她虽是他的母亲,可阿玹都这么大了,她也不好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