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你在哪儿?”
她走了许久都没有尽头,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凭着求生的本能一步一步向前挪。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隐约看见了亮光,伸出手想触摸它,手臂才抬起来,她就感觉自己摔倒了,疼得她整个人快要窒息。
\"粑粑……救救……救救糖糖……\"她喃喃低语,拼尽全力往前爬去。
……
糖糖感觉整个人快被烤熟了,体内的灼热感如同烈焰般蔓延,让她痛苦得几乎窒息。她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哭着,声音中带着浓重的依赖与无助:“粑粑……痛痛……”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洁白的枕头上。她紧闭着双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煽动,苍白的唇瓣紧抿。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好疼,真的好疼。
墨寒霆的心仿佛被千万根尖刺猛扎,他死死握紧拳头,强忍着想要将女儿拥在怀里的冲动,可他不敢因为医生给糖糖治疗的时候只是轻轻触碰她的皮肤,她就痛的不行。
他的目光定格在女儿的脸上,看着女儿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了一块,鲜血淋漓,疼痛难当。
糖糖的小脸烧得通红,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已然模糊。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火炉,浑身滚烫,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烧,好像马上就要被烤熟,疼痛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令她快要窒息。
病床上已经烧迷糊的她,小小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哭喊道:“粑粑……粑粑……抱抱……”声音虚弱又带着无尽的委屈。
墨寒霆守在床边,看着女儿这般痛苦模样,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眼眶泛红,小心翼翼的地将闺女轻轻抱进怀里,动作轻柔得抱着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贝。
“糖糖乖,爸爸在呢,爸爸抱着你。”他轻声哄着,声音里满是心疼与焦急 ,抱着女儿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这样就能替她驱散所有的病痛。
“爸爸在这里,别怕……”他轻声安慰着,努力让声音变得柔和。
医生进进出出的,墨云尘一直在研究糖糖的病例,带着各个儿科专家一直在想办法。
墨衿澄脚步匆匆,一向整洁的校服此刻有些凌乱,他率先冲进病房,看到病床上小脸烧得通红的糖糖,眼眶瞬间红了。
“怎么会病成这样?”他声音发紧,满是害怕。
薄亦宸紧紧跟着墨衿澄的脚步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苍白的额头上。
\"糖糖怎么样了?\"他气喘吁吁地问,漆黑的眼眸中满是焦虑。
病房内的景象让四个少年同时僵住了——他们的小妹糖糖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那张总是洋溢着笑容的小脸此刻烧得通红,眉头紧锁,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墨寒霆坐在床边,三天未合的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二十岁。
像个糟老头子。
墨衿澄不敢再说话了,只是默默走到糖糖身边,轻轻握住她滚烫的小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紧接着,墨衿珏墨衿澜也赶了进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神里满是担忧:“都病这些天了,怎么没人早点告诉我们!”
他们是知道潭溪镇发生灾害综艺取消,爸爸也去接糖糖回家了。但奇怪的是爸爸一直没带糖糖回家。
打电话问爸爸说带着妹妹出差,让他照顾好几个弟弟。
墨寒霆刻意不想让孩子们知道,他们都还小不想让他们跟着害怕和担心。
最后的结果是墨衿珏让墨衿澜仔细查了父亲的行踪,最后得知糖糖住院。
“你爸说的,不让你们担心。”墨北辰开口解释一下。
跟着来的还有赤羽,他先前带着大白白在秘境修炼 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
薄亦宸看着昏迷中痛苦的糖糖,心揪成一团。他来不及多想,周身瞬间涌起黑色的魔力,魔力在他掌心翻涌汇聚,而后小心翼翼地朝着糖糖的额头探去,试图用这股力量帮她驱散高热。
可很快,薄亦宸就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糖糖的体温丝毫未降,他的魔力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被弹了回来。他满脸挫败,双手无力地垂下,向来沉稳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甘:“怎么会没用?”
赤羽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拉开薄亦宸:“你的魔力太霸道,会和糖糖的身体起冲突!”
说罢,他迅速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散发着微光的药丸,轻轻喂进糖糖嘴里。紧接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泛起柔和的金色光芒,光芒如丝线般缓缓融入糖糖体内。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糖糖的病情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赤羽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不肯放弃。
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满是无助与担忧。
病房外,暗夜静谧,唯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照在他们父女的身影上,为这段艰难的时光带来了一丝柔和的光辉。
糖糖的哭声渐渐变得轻微,墨寒霆心中默默祈祷着,愿这一切都能过去,让他的小女孩早日恢复健康。
翌日。
医院的长廊里,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洒下,映照着墙壁上冰冷的瓷砖,更添几分寒意。墨寒霆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双眼布满血丝,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这样就能看穿门后的一切,知晓糖糖的安危。
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墨寒霆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赤羽带着炽影匆匆赶来。
炽影一袭黑色劲装,身形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容上此刻也带着几分凝重。红发小少年赤羽紧跟其后,神色间满是焦急。
“怎么回事?”炽影快步走到墨寒霆身边,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