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小苏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紧紧地抓着苏凌的手臂，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苏凌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盟主残魂，那感觉就像盯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让人心里发毛。
盟主残魂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那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渗人，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抬起一只由黑雾组成的手，指向远处，那姿势，怎么说呢，有点像在介绍自家豪宅的暴发户。
苏凌和小苏顺着盟主残魂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地下河的尽头，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祭坛！
这祭坛由黑色的巨石堆砌而成，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像是什么邪恶的仪式现场。
“卧槽，这是什么鬼地方？”苏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场景，比他想象的还要震撼，还要诡异。
祭坛的中央，一个巨大的深渊之眼缓缓旋转，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
而在深渊之眼的核心，盟主的真身悬浮在半空中，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掌控着整个世界。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盟主真身身后，漂浮着无数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残魂，他们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无法挣脱，只能发出无声的哀嚎。
“那些是…光明守护者的残魂？”小苏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没错，”盟主残魂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他们都是被我用契约束缚的，他们的力量，都将成为我的养料！”
苏凌的心沉了下去，他终于明白，盟主的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突然，小苏猛地推开苏凌，
“你以为我不知道？光明守护者的血脉…才是深渊之眼真正的钥匙！”小苏的声音充满了狂喜和凶戾，像是换了一个人。
盟主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愚蠢！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他猛地一挥手，捏碎了手中的盟约，那盟约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融入到深渊之眼中。
“那就让深渊吞噬所有光明！”盟主的声音充满了癫狂和得意。
深渊之眼突然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直冲天际，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个扭曲的空间中。
“不…”苏凌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身体越来越虚弱，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凌…”小苏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苏凌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消散，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我的…母亲…”苏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几个字…然后，他的手，缓缓地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苏凌猛地睁开眼，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般。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膛竟然被硬生生撕裂开来，露出森森白骨和跳动的心脏。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苏凌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自残的癖好啊！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一条条金色的小蛇。
他定睛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那些金色的小蛇，竟然是由小苏的光明之力和母亲的残魂融合而成的！
“这…这是…”苏凌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些金色的小蛇就化作一道道金色的锁链，从他的胸腔里飞射而出，像是一条条金色的闪电，直奔深渊之眼的核心而去。
“咔嚓！咔嚓！”
金色的锁链狠狠地贯穿了深渊之眼的核心，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深渊之眼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阵阵哀嚎。
盟主残魂的真身也受到了波及，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像是一块即将破碎的瓷器。
“你…你做了什么？！”盟主残魂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苏凌竟然能将光明之力和残魂融合在一起，形成如此强大的力量。
苏凌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不过，看到盟主残魂这副吃瘪的样子，他心里还是挺爽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所谓的盟主…才是深渊的傀儡！”苏凌学着盟主残魂之前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句话，与其说是回答，不如说是一种宣泄，一种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他这话可不是瞎说的，在融合了光明之力和母亲残魂之后，他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许多记忆碎片，这些记忆碎片告诉他，盟主残魂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只是深渊的一颗棋子，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你…你胡说！”盟主残魂气急败坏地吼道，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阴谋被揭穿？
苏凌懒得跟他废话，他操控着金色的锁链，狠狠地勒紧深渊之眼的核心。
“咔嚓！”
一声巨响，深渊之眼的核心彻底碎裂，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四处飞散。
“不！”盟主残魂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他的身体也随之崩溃，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苏凌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异变突生！
小苏突然猛地推开苏凌，将他推向一个突然出现的逃生通道。
“带着契约碎片去人间…我会成为新的锁链！”小苏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决然，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苏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
他只来得及看到小苏的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融入到正在崩溃的深渊之眼中。
“小苏！”苏凌撕心裂肺地喊道，他怎么也没想到，小苏竟然会牺牲自己，去封印深渊之眼。
他想要回去救小苏，可是逃生通道却迅速关闭，将他彻底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轰隆隆！”
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苏凌感觉自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飞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苏凌揉着屁股，艰难地爬起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废墟之中，周围的建筑物都倒塌了，地面上布满了裂痕，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界末日。
“这…这里是…人间？”苏凌愣住了，他竟然真的回到了人间！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只见那里漂浮着几块黑色的碎片，那是盟主捏碎的契约碎片。
突然，契约碎片上浮现出一张扭曲的脸，那是盟主残魂的脸！
“桀桀桀…你以为斩断的…不过是深渊的指尖。”盟主残魂发出阴森的冷笑，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苏凌猛地抬头，只见天际黑云翻滚，像是煮沸的开水，在黑云之中，一个巨大的轮廓缓缓浮现，那轮廓像是某种远古的巨兽，又像是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岛屿，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这是…远古深渊？！”苏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他终于明白，盟主残魂说的没错，他们斩断的，不过是深渊的指尖而已，真正的深渊，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苏凌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力，面对这滔天的黑暗，他又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