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笑了起来:“二万,碰,三万……小哥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今天这事就别跟我哥提了,反正已经报仇了。”
“而且,等会儿还有别的游戏可以玩。”
张起灵眉心微蹙,眼底闪过凉意:“他们会来?”
黑瞎子碰了一张牌:“哑巴,鱼哥什么脑子,他说会来,那一定会来。”
“得给鱼哥报仇。”
“狗爪子,什么人都敢摸。”
几人打了几圈,刘丧突然开了口:“有人。”
贾咳子也点头:“估计二十几个人。”
“在我们后面的山上。”
刘丧望着漆黑一片的天,压低声音,又说:“有枪。”
李相夷置若罔闻,摸了一张牌:“红中啊,自摸。”
“瞎子,快点扫钱。”
黑瞎子一脸无奈:“鱼哥,你一个人杀三家,什么运气啊。”
他拿出手机扫了钱:“真的是,我都没有怎么胡牌。”
李相夷起身抖了抖衣服,郑重其事地说:“关灯,摸鱼。”
“咳子,丧丧,你们两个耳朵灵敏,找个地方躲着。”
黑瞎子揉了揉手腕,神色跃跃欲试:“猫捉老鼠啊,这不是瞎子我的主场?”
他抬手得意地支起眼镜:“瞎子我打牌运气不好,但是这个游戏,肯定carry全场。”
解雨臣关掉灯,瞬间漆黑一片。
几人迅速地切换位置。
后面山上。
“老大,他们怎么突然关灯了?”
“难道说,他们发现我们了?”
一个黑衣男人,摇了摇头:“我们距离这么远,又是打雷的天气,怎么可能发现我们。”
“估计是没电了。”
他摸出身上的匕首,一脸喜色:“这不是正好给我们机会?”
“我们正面遇到张起灵够呛,但是玩阴的,就不信弄不死他!”
“悄然摸过去!不许打草惊蛇。”
几个人冒着雨快速地下山,朝着雨棚走过去。
李相夷侧耳微动,一瞬间的闪电,让他看清楚的周边潜伏的人。
他抖出衣袖里的匕首,如同猎豹一般,蹿了出去。
黑瞎子在这种环境,实在是如鱼得水,甚至还有心情吓唬人。
“啊,有鬼!”
随着一声尖叫,将宁静的压抑场面打破。
张起灵抬脚绊倒一个人,一把匕首插入心肺里面。
血液灌入肺部,那人即使想说话,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不甘地瞪大着眼睛,等待死亡。
解雨臣隐在角落,迅速地出手,与一个人打斗起来,瞬间抹了对方的脖子。
大雨依旧在下,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人陆陆续续的被解决,只剩下这支队伍的首领,以及身侧的亲信。
刘丧打开了灯。
倏然,白炽灯亮起,驱散了黑暗。
两个潜伏的人,握着匕首站在草地里,尤为的引人注目。
远处传来一声怒骂,两人当即掏出了枪。
李相夷将手里的匕首丢了出去,直直地插入掌心之中,白刃带着血渍贯穿。
——啪嗒
手枪落地。
一旁的属下,握着枪开了一枪:“你们都得死!”
李相夷眯了眯眼,低头捡了一粒石头,运转内力,朝着那人丢去。
张起灵垂眸,扫了一眼手里的匕首,用力一甩。
匕首插入喉咙,石头打掉了手枪。
——噗通
男人眼底带着不可置信,双手捂着脖颈,挣扎了一下,鲜血直流。
黑瞎子拍了拍手:“哑巴,难得看你生气啊。”
“出手这么狠辣。”
“整个匕首插入喉咙,啧,力气用了十成十吧。”
方才的事,几个人心里都暗藏着几分怒气,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
贾咳子和刘丧,将唯一活着的首领弄了进来。
“鱼哥。”
男人目光落在刘丧身上,冷冷地开口:“原来如此……我说我们的行动怎么会失败。”
“原来有一只耳朵。”
刘丧抱臂回道:“那你错了,是两只耳朵。”
他屈指点了点:“我们两个,都是鱼哥的耳朵。”
“从你们出现,我们两个就听见了。”
李相夷靠着桌子,神色平淡:“汪家……似乎也不过如此。”
“就这样的垃圾,九门还需要设局几十年。”
“实在弄不明白。”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对方的痛处,男人脖子一梗:“你找死!如果不是吴邪端了我们的运算部门……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汪家永远不会消失,你们九门灭不掉我们!!”
李相夷轻笑一声,嗓音带着几分轻慢:“你注意一下措辞,首先我们不属于九门,其次,九门除了解家的花儿爷,我都瞧不上。”
“九门灭不掉你们,说明他们本事不够,汪家我来灭。”
“还有端掉运算部门,并不是吴邪一个人所做,张家出力过,解家更是烧了几百亿,更有几个小朋友不顾生命,入了局。”
他起身立在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抬脚踩在插入掌心的匕首上:“方才那句话,我不是很喜欢听。”
男人忍着剧痛,瞥见匕首切入肉里:“你可以杀了我,别侮辱我。”
李相夷玩味一笑:“那我更喜欢侮辱你了。”
“尤其是与张家作对的汪家人,更不会让你轻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