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拿过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命。”
“价格高,很正常。”
李莲花嗯了一声:“钱呢,够用就行……现在没空回去。”
“我们到时候去看兵马俑……”
他低头思索道:“不过我看网上啊,有人说兵马俑也有假的,一个人来三次,看了三个不一样的兵马俑。”
张起灵疑惑地抬眸:“这个也有假的?”
“有的吧。”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饭后看了几集电视剧,便睡觉了。
翌日一早,天色刚亮。
手机铃声响起。
李莲花蹙眉摸了摸手机,眯眼瞥了一眼陌生号码:“现在诈骗的人,这么早就上班了?”
他利落挂掉电话,拉过被子继续睡。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身侧的张起灵也被惊醒。
李莲花只得摸索着接通:“喂?”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李大夫,求你救一救我儿子!”
李莲花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半,救你儿子?”
医院都没有上班。
对面语气特别急促:“李大夫,我是雷河的妈妈,听说宁远被你治好了,你救一救我的儿子啊!”
“求一求了!”
李莲花清醒不少,嗓音带着未睡醒的沙哑:“雷河母亲是吧,并非我不救你儿子……那日的情况,我都一一说明,他助理叫章知行是吧,他可以作证,是你儿子不信任我,并且认为我咒他。”
雷河妈妈带着哭腔开口:“求您救一救他……昨天他从医院回来之后,情况还可以,半夜就开始全身疼痛……现在都不能站起来。”
李莲花啊了一声,耐心道:“这个情况,我对雷河,还有他助理已经说过……如今出现这种情况,我深表惋惜……”
雷河妈妈,潸然泪下:“您先别挂……我可以加钱……求您……”
李莲花淡淡一笑:“有钱可以解决绝大多数的问题,但是命不行。”
他略一停顿,又道:“再加上我并不在杭州,你们另请高明吧。”
张起灵听见电话挂断,淡淡问:“已经全身瘫痪。”
他默然一瞬,又缓缓开口:“他又吃了一粒药。”
李莲花拉过被子,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身体才会恶化如此之快。”
他啧了一声:“再睡会……困。”
话音刚落,电话又打了进来。
张起灵瞥了一眼:“还是他们。”
也能想象的到。
寻常的检查,压根查不出来,肉里面生长了很多虫。
李莲花叹了口气,挂断。
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啧了一声:“看来我们离开,还真的是对了,不然可能一群保镖围门了。”
张起灵思索片刻,缓缓道:“若是雷河死,那些吃过药的,人人自危。”
笛飞声在另一张床上醒过来:“雷河死了?”
李莲花打开床头灯:“还没有,快了。”
他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李大夫,李大夫!怎么办,怎么办……雷河吐血了……”
李莲花抬手将头发理至耳后:“这位夫人,你儿子吐血,应该去医院。”
“我们现在就在医院,可是医院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李莲花听着对面崩溃的声音,叹了口气:“你应该听说过扁鹊见齐桓公的故事,雷河第一次见我之时,我已经说了,他如今的情况很危险,然而他并未当一回事,并且对我语气不好……”
“夫人,如今他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他的病症在体内,皮肉之中,你让医生往这方面查吧。”
张起灵见他打完电话,挑了一下眉:“扁鹊见齐桓公?”
李莲花昂了一声:“那个大王讳疾忌医……跟我们现在很像……扁鹊逃秦……”
他咦了一声,低头搜了搜:“说来也巧,我们也逃秦了。”
笛飞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开口道:“接下来,你有的忙了。”
李莲花双手作枕:“我特意嘱咐过宁远。”
他偏头道:“上次我们看的盗墓,里面有古滇国,你说真的存在吗?”
张起灵思索道:“滇国存在……曾经接触过古董。”
“大约在战国后期出现。”
“你不是怀疑这丹药事关痋术……痋术、蛊毒和降头,是滇南的三大邪法。”
李莲花侧身看向他:“这痋术,蛊毒我略有涉及,降头是什么?”
南胤便是以痋术立国。
那本南胤秘法,以及风中雪带来的痋术册子,小哥离开以后,他与老笛实在无聊,在莲花楼研读过。
至于蛊毒,金鸳盟药魔,估计是大宗师级别,一生致力于研究这些。
为救小藕受伤,两个人去药魔的药庐住过几月,在那期间,将药魔研究的东西,翻了一个遍。
所以降头,李莲花不太懂。
张起灵想了想,答道:“一种巫术,与痋术类似,既可以害人,也能救人。”
“中降头的人,可能生病,也可能精神错乱,亦或者出现其他的症状。”
李莲花若有所思道:“那这个丹药……痋虫的可能性大很多。”
“此次正好去云南,我们过去感受一下风土人情……反正有藕带与藕丝在,一切痋虫都伤害不了我们。”
“行。”
三人并不知道,此趟,又将是惊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