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
段迟雪虽知公孙止武艺高强,但杨过被打落深渊,她心中悲愤难平。
她施展出一阳指,指尖真气凝聚,直刺向公孙止。
公孙止挥动金刀,轻松挡开这一击。段迟雪紧接着运转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一道剑气从指尖射出。
刹那间段迟雪,一口气连攻七八招,公孙止没想到她悲愤之下还有这般手段,身形一闪,险险避过。
公孙止也不再装斯文,准备一会儿前下段迟雪强娶于她,冷哼一声:
“怎么?想为你那个姘头报仇,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也想找我报仇?”
说着举刀攻来。段迟雪深知不可力敌,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不断躲避。
倒有几分一灯大师年少华山论剑时,身法鬼魅的影子,同时寻找反击机会。
她瞅准一个破绽,再次使出一阳指,这次击中了公孙止的手臂。
公孙止吃痛,攻势更猛,段迟雪手上两门功夫,虽然都有了一定火候。
可是跟高手交手经验甚少,武学根基好像也不太稳,和公孙止这样的高手过招难以久战。
随着时间推移,二三十招后,段迟雪的风格,逐渐由主动进攻转为了防守。
就在段迟雪渐渐不敌,手上动作章法也开始凌乱。
公孙止将黑剑插在地上,准备以点穴法,定住段迟雪。
段迟雪几年前见过自己祖父跟他收的一位徒弟交手。
那人的掌上功夫实在厉害,竟能以铁掌功夫能跟自己祖父交手百余招,没分出上下风。
而那场交手自己祖父准备一指点中他时,他就以铁掌招式进行化解。
段迟雪虽不知,那人铁掌功夫的心法可招式动作被他瞧了个清楚。
如今危难时刻段迟雪,不由自主的用了出来。
也倚得公孙止的点穴功夫,算不上多精妙。
这一招还刚好化解了公孙子的公式,而公孙止眼见这招这般熟悉一下就认了。出来恰巧一道微风吹过。沙子迷住了公孙止的眼睛,公孙止眯着眼睛,看着这熟悉的铁掌路数。
宛若见到多年前了,貌美但又凶悍的女子。
公孙止又惊又怒,下意识打出一掌,再不留手,宛若多年前将那女子一下打落这深潭一般。
这一掌又快又猛,加上刚才段迟雪刚才运用铁掌功套路,破解公孙止的招式,本就因为没有心法,破解的极为吃力。
当下,实在躲闪不及,被一掌打落,也掉入了那深渊。
公孙止瞳孔收紧,这时回过味儿来,猛拍大腿。
他想起自己谷中死伤了这么多人,什么都没有得到,暗暗切齿,突然他眼睛一亮,想起什么,重新关上鳄鱼潭的机关,往回奔去。
回到来处,公孙止看着杨过插在地上的三尖两刃刀暗暗发笑。
他的金刀,黑剑在江湖上都已是神经利器,跟杨过的三尖两刃刀,比起来也只是小孩玩具一般。
如今杨过,跌落鳄鱼潭中,恐怕活不成了。
公孙止看着这三尖两刃刀,以后就是自己的神兵利器。
“臭小子,你的兵器倒也不错!”
……
“臭小子,你哪儿来的?”
杨过正要抱住段迟雪之时,一道声音传来,伴随着细微的声响,从远处急速而来。
“少泽剑!”
杨过挽住段迟雪的手腕,指明了方向。
段迟雪独闯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感觉到可能有暗器打来也是照着杨过的方向打出一道少泽剑。
无形剑气飞射而出,直接将空中一小点,斩成两半。
“你是南帝后人?”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在这幽静的深渊之中显得人不人、鬼不鬼,听起来极为渗人。
杨过三人定睛一看是一位苍老的身影卧坐在岸边山洞口。
只见这人半身赤裸,衣衫破烂,用树叶和树皮遮蔽皮肤,听声音像是个中年女子。
这中年女子一眼瞥中了站在杨过、段迟雪身后的公孙绿萼,神情呆滞良久。
“你们两个身后的绿袍姑娘挺漂亮!”
只见这位中年女子目光如炬,牢牢地锁定在公孙绿萼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然而,她的语气却逐渐变得和缓起来,宛如春日里拂过面庞的微风,轻柔而温暖。就在这时,中年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面对中年女子如此举动,公孙绿萼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她同样回以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春花绽放,明艳动人,又向对方轻轻施了一礼。
“前辈,你好!”
中年女子听着公孙离过,叫自己前辈神情似哭非笑,有股说不出来的意味。
“前辈?我好,哈哈哈!我好!”
语气愈发带着怒气,公孙离克瞧着这中年女子的神情,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公孙绿萼缓缓地回过头来,那一双美眸之中满含着殷切与不安,紧紧地盯着杨过。
只见她朱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便又沉默不语。
杨过长身而立,他察言观色自然明白公孙绿萼不安的情绪。
他虽知道眼前是母女关系,然而,他没有丝毫犹豫,脚下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向前掠出两步,稳稳地站在了公孙绿萼的身前。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杨过高大挺拔的身影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将娇小柔弱的公孙绿萼完全护在了身后。
他微微侧身,用一种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回望向公孙绿萼,轻声说道:
“别怕,有我在。”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如同春风拂面,瞬间驱散了公孙绿萼心中的恐惧和忧虑。
她望着眼前杨过宽阔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涌上心头。
公孙绿萼站在杨过身后,心安不少,开始全神贯注盯着这中年女子,只见这中年女子头发稀少,皱纹颇多,可那对眼眸却神采动人。
这中年女子也回应上了公孙绿萼的目光,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端详了良久。
这女子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你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十八岁!”
中年女子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公孙绿萼的腰间,好似要将公孙绿萼隔着衣服看穿一般。
“你左边腰间是不是有个朱砂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