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食物链底端,你们俩轮流嘲讽我是吧,还有没有兄弟义气了!”
祁承瑾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行了,承允,别跟他开玩笑了,再说下去,之礼真的就要翻脸了!”他的语气轻松。
“不过,有一点,你确实要小心。祁念书可没那么简单,她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靠近你?这一点我倒是也没琢磨出来。同时,你也要小心一点祁承恩,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你下手。”
季之礼听了祁承瑾的话,心中不由得一紧,“等一下,这里面怎么又有二皇子的事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觉。
祁承允见状,连忙解释道:“现在二皇子失势了,他眼下最想要的就是权势。要想快速搭上另一条线,就只能靠联姻了。他已经有了正妻,所以他自己身上是没办法了,那就只能将主意打到三公主身上。”
“而三公主如今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三公主跟你走的这么近,你觉得二皇子会对此视而不见吗?毕竟你和奕国公府都无法为他提供实质性的帮助,而他如今已然一无所有,走投无路之下,说不定会狗急跳墙,直接对你痛下杀手。
季之礼闻听此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被抽走一般,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苦着脸抱怨道:“这么说来,我又无端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了?我不过就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纨绔子弟,怎么就这么难?”
话刚一出口,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说道:“对了,兄长,上回你在都城救下了我那两个小堂妹,本来我叔父是打算亲自登门道谢的,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下来了。过几日叔父会带着两个小堂妹去你府上拜访,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啊。”
“哦,这件事啊。太尉大人还真是太客气了。”对方笑着回答道。
“这可不是客气,要不是兄长你那天恰巧在场,那两个小堂妹恐怕真的就难逃一劫了。那墩王世子也实在是太嚣张跋扈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日子倒是没见他有什么报复的举动。”季之礼若有所思地说道。
就在此时,祁承瑾突然插话道:“其实,我倒是知道其中缘由。就在那天事情发生之后,墩王便立刻下令将祁柏松禁足于府内,严禁他踏出府门半步。而随着都城局势的愈发紧张,墩王对他的管束也变得越发严格,根本不可能放他出去。不过,现在情况似乎有所变化,他的禁足令今天刚被被解除了。”
听到这话,季之礼不禁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今日都城闹市中有人纵马狂奔,导致一名孩童不幸身亡,此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你难道没有听说吗?而那纵马之人,正是祁柏松。”
季之礼闻言,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拍桌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吼道:“你说什么?他不仅再次纵马,还害死了一个孩子!这难道就没有人管了吗?”
祁承允见状,连忙双手撑着桌子,看向季之礼,无奈地说道:“他可是墩王的嫡子,你觉得有谁敢去招惹他?大家也只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季之礼听完这话后,满脸的不以为然,他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在祁承瑾和祁承允身边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管?一个是昭王,一个是安阳王,这身份还不够管吗?”
祁承瑾和祁承允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祁承允解释道:“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这种事情我们又没有直接碰到,自然是不可能去插手管的。这可是礼制上的问题,不合规矩!
“不过,如果那孩子的父母带上状纸去刑御司,狄无期肯定会受理的。现在就看有没有人敢这么做了,毕竟祁柏松有权有势,我估计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后续了。”
季之礼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他跺愤愤不平地说:“难道就这样算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很憋屈吗?”
祁承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伸出手,示意季之礼和祁承瑾靠近一些。季之礼和祁承瑾见状,连忙将头凑了过去,三个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些什么。
与此同时,在敦王府里,气氛却异常凝重。敦王满脸怒容,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吼道:“你给我跪下!本王刚给你解完禁足,你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闹事,还害死了人!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祁柏松双膝跪地,一脸桀骜不驯,毫无悔过之意,口中还振振有词道:“父王,这些日子孩儿实在是憋得难受啊!孩儿不过是稍稍有点兴致罢了,谁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孩子竟然会自己瞎了眼,直直地朝我这边撞过来。我自己也被吓得不轻,我都还没去找那孩子的父母讨要个说法!”
墩王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怒不可遏地瞪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抬起脚对着祁柏松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脚踹去。
“你这逆子!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之前对太尉家的那两位小姐动手动脚的时候,本王就警告过你,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禁足,就是怕你再给我惹出什么祸端来!”墩王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你是不是蠢到家了!你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姑娘都能随你碰吗?更重要的是,你既然做了这种事情,就应该给本王做得干净利落些,别留下这一堆烂摊子让本王来替你收拾!”
祁柏松听到他这番话后,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爹,您这么说的意思,只要我能把事情处理得干净,就可以去碰那两个美人儿了?”祁柏松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