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着有效证件,去m国办领了结婚证。
段津延知道这事迟早得暴露,他瞒不住段横川的,段横川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和叶岑领证的事实。
段津延说,“叶岑,我们结婚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诉你身边的人。”
这已经是他为叶岑能做到的最大地步了。
陈景不免垂了头,面露满足之意,他抱住了段津延,钻进了对方的怀中,小声的说道:“津延,能跟你结婚,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了,我心满意足,你说什么,我就答应你什么,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先把手头的事情给解决了吧。”
陈景又问道:“我们之前合作的那个项目,资金补缺有出入了吗?”
段津延回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了。”
“我能解决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段津延问道。
陈景窝在他的怀中,眼神一点点的暗了下来。
“好,那就行。”
既然段津延已经找到解决方法了,那他可以接着做下一步了。
陈景和段津延办理完结婚证之后,搭乘着最快的航班,重新回到了国内。
陈景捏着手中的结婚证,他皱了眉头,随便扔到了地上,接着,他打电话给了临沉,“临沉,我交代你一件事情.....”
临沉还没听清楚他要自己干什么事情,回道:“好。”
....
陈景像往常一样在别墅里给段津延做饭菜。
临沉给他打来了电话,陈景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临沉的声音,“陈景,我已经帮你完成了。”
陈景掏出平板,往wb热搜划了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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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集团和陈氏集团闹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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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如此类的标题长居热搜,久占不下。
狗仔爆料新闻:
楼主:这是我在A市某个商场里捡到的结婚证,我本来想着捡起来物归原主,正当我翻开看一下这张结婚证的主人时,我吓了一跳。这竟然是....不多说了,大家自己看吧。
吃瓜群众:
一楼:听说段氏集团前不久才刚陈氏结婚宣布联姻,怎么后脚就跟同性男子结婚了,看上面的结婚日期,还是新鲜的呢,是在他们宣布联姻之后才结的婚,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这告诉我,其中一定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大瓜。
二楼:据圈内透露,段津延早年玩的特别花,男女通吃,不管男的女的,他都来者不拒,不过像这种花花公子,竟然会不听从家里的安排,去跟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而是一时脑热,跟一个男人结婚,真是疯了?
三楼:真的炸裂,炸裂....不过你们仔细看一下这个结婚证上面跟段津延结婚的男人长相,是不是跟之前他交往过的情人,长得非常相像呢....
四楼:我之前就是段津延曾经包养过得情人之一,他让我扮演他失去的情人身份,那时候段津延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出现了精神分裂,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拿刀捅过我,我差点被他捅死了,就跑了...他会跟这个男人结婚,八成也是因为他长得像他死去的情人...他那个情人是得绝症死的...死的时候非常惨……遭受了很多的虐待……段津延这个人根本不是大众眼下的那种完美天之骄子,他心理非常变态,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话都是实话....
....
陈景看着那个热度最高的四楼,不禁好奇了起来,在他死后,段津延竟然又找了个替身?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个只热衷于找替身,自我感动的傻逼。
陈景翻了一下大致的网页,就把平板上面的浏览记录全都给删干净了,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了厨房继续做饭。
段津延看着网传的结婚证。
前脚他们才刚领完证,后脚就被曝出了?
段津延只能找公司的技术人员,将有关的新闻给压下去了,然后该删掉的贴子,通通动用私权给删了。
段横川已经很久没来过公司找段津延了,这是第一次。
段横川看见段津延就是一肚子气,直窝火,“段津延,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事?你看看这像话吗?”
段横川气的眼眶发红,气都喘不上来。
“先不说我给你的联姻给搞砸了,你这种操作,还让段氏集团和陈氏集团以后的合作都断了。”
“陈氏集团现在成了我们段氏集团的死对头了,你说让他们丢了脸面,他们会让我们好过,不抓紧机会落井下石?”
“还有那个叶岑,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上?”
段横川很是不解的问道。
段津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道:“我答应过要跟他结婚的,我不能反悔。我不会跟陈氏集团的千金联姻的,退婚是迟早的事情,跟叶岑领了证之后,我跟他说过,不会公开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段横川笑了,“你知道这个叶岑是什么来历吗?你敢这么跟他胡闹?”
段津延回道:“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查了他是谁了,我知道。”
段横川:“你赶紧跟他离婚吧,剩下的事情,我还能帮你解决,你要是不跟他断了,我自有法子,让你们断了的。”
段津延:“他没了我不能活,我不能刚跟他离婚,又提了这事的,他会想不开。”
到时候叶岑又自杀了该怎么办。
他对不起叶岑。
段横川:“你要是狠不下心来,我来。”
段横川走了。
段津延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回了家,桌上仍然是叶岑为他做的一桌子菜。
陈景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段津延想着去屋子里拿个毛毯给陈景盖上。
陈景又揉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了。
“你怎么连被子都不盖就睡了,着凉了怎么办?”
段津延问道。
陈景回道:“我做完饭之后有些困了,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没事的,也就才一会儿而已,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段津延盯着他看,问道:“我们的结婚证,你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陈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怎么了?”
“你去屋里找找,看看还在不在?”
段津延说道。
陈景起身,去了屋子里一顿找,过了几分钟后,他从里边出来了,对着段津延摊手,说了句,“怎么办,结婚证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放哪了。”
段津延说道:“出事了,你的结婚证掉了,被人捡到发到媒体上了,现在外边舆论风波很大,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这段日子你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
陈景点点头,神色之中不免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那怎么办?是我害了你,把结婚证不小心给丢了。早知道,我就不着急跟你结婚了。”
段津延将他搂进怀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颈,像是在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小猫,他很轻地哎了口气,小声道:“好了,不怪你,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陈景却还是很着急,自责的说道:“那我不是把你给害惨了....”
段津延拍了拍他,说道:“我有法子的,你别着急。”
陈景哽咽,“好,我相信你。”
....
看着段氏集团这几日股价大跌,陈景不免心中痛快,只不过这才是刚刚开始的一点皮毛呢。
过了一周之后,有了更大的新闻和舆论压过了段津延的这件事之后,段氏集团股价才慢慢恢复了上来,不再像之前一样大跌,也算是暂时度过了这次的风波。
段家这次和陈家闹得非常难堪,段横川打算将段津延带去陈家,让他去给陈家父母和陈家千金亲自道歉,并且段横川还拿出了足够的诚意,给了一定的赔偿。
陈家算是和段家进行了和解。
陈家大小姐陈小晴却还是气不过,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段津延一巴掌。
“啪!”
段津延就那样硬生生地挨了陈小晴这么一巴掌。
陈小晴对着他一阵劈头盖脸的骂:“段津延,从来没有人能让我这么丢脸过,你还是第一个人。你不想跟我结婚,直接开口说就是了,你为什么还要在和陈家没有取消联姻的情况下,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你听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段津延任由陈小晴这么骂他。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段津延被骂了,被打了,也就这样离开了段家,从始至终都没再多说一句。
.....
陈景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段津延给他打电话,电话也接不通。
段津延不免担心了起来,叶岑到底在干什么?
段津延等到大半夜,陈景才终于回到了家。
陈景一身的酒气,段津延抱他进门的时候,不免问道:“你怎么回事,喝这么多的酒?”
陈景抬头,吻住了段津延。
接着,段津延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
不是他的名字。
段津延在听到那个名字,瞳孔在眼眶中微微颤抖了一下,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的呼吸莫名的骤停了一下。
“叶岑,你刚刚在喊谁?你给我清醒一点?”
段津延摇晃着陈景的身子,可是陈景却闭上了眼睛,倒在了他的怀中,不省人事了起来。
等第二天陈景醒来的时候,段津延正坐在床头抽着烟。
陈景闻着浓重的烟味,不免被呛了好几口。
“咳咳咳...”
陈景咳嗽了好几下,他捂着鼻子说道:“不是说好了,不在屋子里抽烟的。”
段津延见他醒了,把烟头给撵到床头柜前掐灭了。
他的眼神一下冷了。
他将头转了过来,看向陈景。
“你醒了?”
叶岑不喜欢烟味。
这一点和陈景特别像。
陈景看到段津延的神情,问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我害怕...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段津延一把抓住了陈景的手腕,往床边扣了去,他问道:“昨晚你去哪了?”
陈景被这一下给抓疼了,他瞳孔微颤,回道:“我去跟朋友聚会了,是个老朋友,他回国了,想跟我聚聚,我就去了。”
“怎么了,就连普通的聚会,你都不让我去吗?”
陈景问道。
段津延的掌控欲还是跟之前一样强。
不过,段津延这么生气,不可能是因为这件事。
“你昨晚喝醉酒之后,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是谁?”
陈景没讲话了,他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哀伤。
接下来,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刺痛着段津延的心脏,“津延,你之前也有过爱的人,难道你就不允许我心里有吗?可能我还是忘不了他吧,所以一喝酒就全都想起来了...你不会介意的吧...”
段津延怎么可能会不介意。
他一向做不到这么慷慨大方。
段津延低头亲着陈景的嘴唇,如同一头野兽一般狠狠地撕咬着。
陈景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痛觉给刺激到了,嘴皮被段津延咬的破烂,口腔里也跟着一起蔓延起了浓重的血锈味。
“别这样,津延...”
陈景喊着他的名字,用手推着他,可段津延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摁压的自己动弹不得。
直到几滴泪水从陈景的眼眶中滑落。
段津延感到一片湿润之后,才将动作给停住了。
他恢复了理智,猛地锤了一下陈景身后的床垫,哑着嗓音说道:“对不起...叶岑,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陈景却红了眼眶,“津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段津延一时说不上话来,“叶岑,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我不开心。”
段津延对着陈景说了这么一句。
陈景回,“那你先放开我吧。”
段津延这才将手给松开了。
“还有,下次去干什么,要提前跟我说,昨晚联系不到你...”
陈景擦了擦唇边的血,皱了清秀的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声:“行了,我知道了...但你这样总想管控着我...我很不自由....”
“我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