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砚不想再和楚云璃做过多解释,转身便走。
“狗东西,占了便宜,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么?”
楚云璃一声怒喝,呛啷一声,拽出腰间长剑。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鬼话!那个贱人原本就是对你心心念念,此刻她衣衫不整,披着你的外衫,你们又同乘一骑,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真当本王瞎了不成?”
“那是你自己脏心烂肺,把人想得那般卑劣!”蓝砚也是怒极,厉声反驳。
“哼!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沙,亘古不变的真理!装什么正人君子,本王就不信,她若犯贱,衣服一脱,你蓝砚还绷得住弦?”
楚云璃的话语粗俗不堪,充满了恶意与羞辱,在这空旷的荒野上,格外刺耳。
“楚云璃!你胡说些什么!”
沐青妧坐在马上,身子因愤怒和羞耻,剧烈的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指着楚云璃声嘶力竭地怒斥,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
“你怎能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我沐青妧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下贱么?我对天发誓,若是对你有半点不忠,不得好死!”
楚云璃早已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他恨不得一把将她薅过来活活掐死,哪里听得进去她半点解释。
“得了吧!你原本就钟情于他,婚前如此,嫁了本王之后,亦是如此!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么?如今,他来一出英雄救美,你还不巴巴的投怀送抱!不,现在不就是投怀送抱么?还穿着他的衣服,看来,你们早已干下那种事!当本王瞎了不成!”
沐青妧眼见跳到黄河也洗不清,那便无需解释,她是他的王妃,顶着这个头衔,她就永远是他的附属品,生死皆在他的手中掌握,只不过,蓝砚救她一命,自己还是莫要连累他罢。
“你楚云璃生性多疑,又曾信过谁?我问心无愧,任你怎么想罢!但是,蓝砚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早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非但不感激他,反而用如此恶毒的言语侮辱我,侮辱我们!”
楚云璃气得身子一晃,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他上了本王的女人,你还让本王去感激他?你当本王脑子有病,做了王八,还得鞠三个躬谢谢奸夫么?”
蓝砚也被他一席话气得火冒三丈:
“楚云璃,你这个混帐东西!说的是人话么?”
“本王说的不是人话,你干的,这叫人事?恬不知耻,还天天自称三皇兄,第一件好事,就是撬了皇弟的墙角?你可真行啊,啧啧!楚云珩那里你撬不动了,改打起老子的主意了?”
蓝砚见他一直不说人话,不由得恼羞成怒:
“你住口!原本,我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对你百般容忍,可你莫要得寸进尺!”
楚云璃嘴角一撇,眼中喷火:
“用不着!那个死老鬼,素来偏心,以前向着老大,土都埋到脖颈了,竟然冒出你这么个东西,又来偏心你?本王乃皇后所生,正令正统,太子之位本来并无悬念,就因他的偏心,好好的江山,落在那个孽种之手,又怨得了谁?他早就该驾崩了!”
“好你个楚云璃,真是狼心狗肺!竟敢这般侮辱父皇,我今天一定要替他教训教训,你这个混账东西!”
蓝砚见与他没有半点道理可讲,也气得不轻,拽出了腰中长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战争一触即发!
沐青妧顿觉大事不妙,他们本是亲兄弟,若是因她自相残杀,她难辞其咎。
“楚云璃,我、我同你回去还不行么!你们千万,千万别打!”
她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下马,脚步踉跄地朝着楚云璃走去。
蓝砚站在她不远的地方,想要阻拦,担心楚云璃盛怒之下对她不利。可是,想到楚云璃原本就对他们之间有所误会,若他拦下她,楚云璃的误会将会更深。
也罢,她终究还要面对,毕竟,楚云璃是他的夫君,自己何必横插一脚,干涉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所以,他原地未动。
不多时,沐青妧走到了楚云璃面前,她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楚云璃,眼中满是哀求:
“楚云璃,求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若不信,回去怎么对待我都可以,我现在就与你回荆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