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这会儿脑袋里就像一团乱麻,也不知道咋想的,就一门心思觉得只要往前冲,肯定能有出路。这不,他催着青牛一路狂奔,也没注意看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坑边。
这坑边的气氛别提多诡异了,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就像一堆烂了好几天的臭鱼烂虾。坑边的野草长得老高,在风中摇摇晃晃,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毛遂也没多想,一催脚力,那青牛倒是很配合,“哞”地怒吼一声,撒开四蹄往前一跳。结果,直接掉进了阴坑之内。
毛遂这下可傻眼了,眼睛瞪得老大,双手在空中乱抓,大喊道:“哎呀,这下完犊子了,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儿?”他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瞅着下面,黑洞洞的一片,啥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这坑到底有多深。他心里一慌,咬了咬牙,一闭眼,丢下手中两根假拐杖,嘴里念念有词:“变!”瞬间现出自己的原形。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往上一冲,那架势,就像一只急于逃出牢笼的小鸟。
另一边,银莲子正站在坑边,得意洋洋地瞧着下面。他本来就对孙膑恨得牙痒痒,这会儿看到孙膑掉进阴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举着自己的“神器”——其实就是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往坑里使劲儿瞧。只见一道微弱的毫光在三尺高的地方闪烁,有个小人儿正在往上飘。银莲子“哈哈”一笑,那笑声跟夜猫子叫似的,难听极了:“好你个刖夫,还想装小人儿逃跑,没门!”
说着,他一抬手,又把那定海珠给甩了下去。就听“咕咚”一声,仿佛一颗炸弹掉进了水里,毛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砸得晕头转向,又给砸回了坑里。
毛遂摔在坑底,疼得直打滚,心里那叫一个委屈,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想再次往上飞,逃出生天,就被银莲子的定海珠给砸了个正着,又重重地摔回了坑底。他这下可真是火冒三丈,三尸神暴跳如雷,七个窍孔里都像要冒出黑烟来。他扯着嗓子惨叫一声:“哎哟喂,好家伙这么打,疼死我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坐在坑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闭上双眼,心里暗自叫苦:“上面飞不上去,下面又跑不掉,这可咋整?难道我今天真要命丧于此?”想他修炼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真是满肚子的苦水没处倒。“唉!”他长叹一口气,“难道我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他想得脑袋都快炸了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心说:“我先在下面走走看,说不定能找到出路。”于是,他再次念动咒语,双脚用力一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结果呢,哎,还在坑里,根本没法遁走。这下,他心里彻底凉了,像掉进了冰窟窿里,无奈地想:“这地户台真是让人插翅难逃啊,看来我是真的没救了。”
咱们再把镜头转到营中。一众军校眼巴巴地看着孙膑神色镇定地进阵之后,半天都没有回来。这可把他们给急坏了,一个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他们心里都在琢磨,这孙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这时候,有几个急性子的军校按捺不住了,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匆匆来到了营盘。一见到孙燕,就“噼里啪啦”地把刚才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报知孙燕。孙燕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喝道:“该死的狗才,你们这是因何狂吠,竟敢妄报军情!南郡王爷此刻正稳坐青纱大帐,哪里有过临敌破阵的影子啊!”
那军校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脑袋磕得像捣蒜一样,嘴里不停地哀求:“老爷在上,小的可真是冤枉啊,小的哪敢瞎咧咧,乱说军情啊。南郡王爷,确实是一瘸一拐地驾着拐,悠然骑着牛出去啦,旁边还有两位风风火火的展将军,再加上那个气势不凡的吴将军呢。他们可都明明白白地说是去打阵啦,小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诬陷您呐,小的真的是如实禀报啊!”
孙燕听了这话,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里也是跟猫抓似的,满是疑惑。他心不在焉地把手一摆道:“去吧,下去吧。”那名军士如蒙大赦,连忙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汛地。
孙燕却站在原地,心里头犯着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我三叔又使出什么神奇的法力,瞒过我们,去破阵了?要不我往青纱大帐去打听打听,看看究竟咋回事。要是我三叔真在那儿,我便好遣将发兵,给他添几分助力。要是三叔没去,哼,那这妄报军情的奴才,可别想好日子过了,非得给他来个正刑!”
想罢,孙燕转身便进了内帐,径直奔向那青纱大帐。只见帐外静悄悄的,连点儿动静都没有,更别说那标志性的青牛啦。孙燕心中一阵诧异:“这事儿可真是奇了怪了,既然三叔临敌去也,为啥骑青牛的时候,不见他用拐呢?难道是换了别的兵器?”
正猜疑间,蒯文通从营中走了出来。孙燕赶忙上前,满脸急切地问道:“蒯先生,你这是打算往哪儿去呀?”蒯文通一脸疑惑,挠了挠头回答道:“你可曾见我师父没?我正满心着急地去寻他呢。这半天不见他,我心里着急啊。”孙燕一听,赶忙说道:“你师父,我还真没瞧见。不过我倒是见过你三叔,他如今到底去哪啦?”蒯文通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三叔在后帐养神呢,我刚从那儿过来。”
孙燕一听,更是觉得离奇,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可真是太奇怪啦!营门的军校来报,说三叔带着展家的两兄弟和吴能,这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就是去打阵了。所以,我才急急忙忙跑来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蒯文通瞪大了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刚才还和三叔在那儿一起,热火朝天地议论军情呢,哪有他去临敌这回事儿,你要是信不过,随我来,咱俩一道去瞧瞧就清楚了。”
孙燕听蒯文通这么一说,心里的疑惑稍减,便说道:“那行,咱就一起去看看。”言罢,两人一同来到后帐。只见孙膑正端坐在那儿,神色悠然,闭目养神,仿佛外界的一切对他都不产生影响。
蒯文通忍不住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说道:“如何?孙公子,我没哄您吧,您看三爷不是好好儿地在这儿没动嘛。”
孙膑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带着一丝笑意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上来大帐所为何事呀?”两人急忙把刚才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孙膑听完,不由得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极了:“我哪儿出去过阵呐?”孙燕赶忙回答道:“可是军校报讲您带着三将大驾出征,侄儿我这心里头犯起了嘀咕,哪能轻易相信啊,所以特来探听个虚实。我出来的时候,三叔的青牛还在营外呢,可就是不见了三叔,这让人心里多不舒坦啊!”
孙膑摸了摸下巴,又露出他那神秘的笑容,说道:“我的脚力哪儿去啦?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弄虚作假,冒充本座的名分,搅乱咱们军心呐。你且等我去给我算算,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说罢,他就在袖中作法推算起命理,一番运算之后,顿时面露惊色,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惜,可怜的老朋友,为了帮我,竟自顾自地下了山,今儿个不慎被敌军给困在了阴坑里面。那几个弟子也都没能幸免,都死在那阵里面了。这叫我咋不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