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双腿也忍不住微微打颤。展力、展凯和吴能三将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直蹦跶。
展力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扯着嗓子喊道:“师父,快把杏黄旗拿出来,挡挡这要命的攻势啊!”
毛遂心里苦不堪言,这杏黄旗不过是自己用黄纸变的冒牌货,哪有什么神通,能挡住这些如狼似虎的神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哎,可别提这杏黄旗了,那就是个假玩意儿,顶不了事儿。赶紧跑,跑出这鬼地方才是正事儿!”
再看那海潮,一见毛遂等人要跑,眼睛一眯,跟狡猾的老狐狸似的,连忙指挥周围的人施展法力。刹那间,五雷轰鸣,那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要把人的脑袋都震碎。南斗旗和北斗旗飞速旋转,旗上的光芒闪烁不定,好似藏着无数勾魂摄魄的小鬼,让人看一眼就脊背发凉。
毛遂带着展力、展凯和吴能,慌不择路地闯进了天台门。倒霉的吴能,刚一进去,就遭遇了致命危机。摄魂旗猛地一挥,一股诡异的力量扑面而来,吴能只觉脑袋一晕,“扑通”一声,像个破麻袋似的从马上摔了下去,直接昏死过去,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毛遂一路狂奔,等他气喘吁吁地回头望去,却发现吴能不见了踪影。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惊呼道:“坏了,这小子没跟我一起进来,肯定是陷在那阵里了。这阵邪门得很,我得赶紧冲出去!”
展力皱着眉头,一脸愁容,打量着四周,无奈地抱怨道:“师父,你瞅瞅这四周,黑风呼呼地刮,那股子阴森劲儿,感觉能把人直接吞了。这可上哪儿找出路啊?”
毛遂眼睛一瞪,故作镇定地说:“别急别急,等我仔细瞧瞧。”要知道,修真的仙人可跟普通人不一样,只要开启慧眼,就不容易被这迷阵糊弄。毛遂运足目力,定睛一看,只见阵的中央有一座法台。那法台上红光缭绕,像一条张牙舞爪的火焰巨龙,不停地翻腾跳跃。法台之上,端坐着威风凛凛的秦始皇,身旁文臣武将整齐排列,一个个都散发着不凡的气势,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威严。
毛遂心中暗道:“嘿,这不是秦王的行台嘛,没想到这阵里还有这么大的阵仗。不过暂时没看到神将,那咱就拼一把,杀出去试试!”
说干就干,毛遂立马领着展力和展凯,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闯去。可没走多远,前方就出现了六员大将。奇怪的是,这六员大将根本没有要接战的意思,而是不紧不慢地在那里锄土,一下一下,有模有样。
展力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挠了挠头说:“喂,你们说这些人锄土干啥呢?难不成是要把土填到啥地方去?”
展凯倒是冷静一些,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少管这些闲事,这里也没见着什么神将,就一个秦王坐在台上罢了。咱这三骑人马,悄悄地从这儿过去就行。”
可他们刚想行动,西秦的君臣们就远远瞧见三骑人马闯进了台前。众人定睛一瞧,顿时惊呼声一片:“哎呀,这不正是孙膑进阵来了吗!”
秦王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高声喊道:“快,把灵符给我焚烧了,千万别让这个刖夫跑了!”
丞相甘罗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地焚烧灵符,嘴里还念念有词:“可千万别让他跑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间天空中响起一阵如雷鸣般的巨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赵高等人听到雷响,也纷纷紧张地焚烧起灵符。眨眼间,四面八方人马汹涌而来,一个个身形彪悍,肌肉发达,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毛遂瞅准时机,一咬牙,舍命般直直地往前冲。好不容易闯出了重围,还没等他喘口气,“轰”的一声巨雷响起,展力直接被震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像断了线的风筝。紧接着,众将士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就把展力给绑缚住,嘴里还喊着:“抓住他,抓住他!”,准备拖回去开刀。
毛遂眼睁睁地看着展力被绑,心里急得像猫抓一样,可此时他哪敢去救啊,只能一门心思地拼命冲出来。展凯在一旁急得大喊:“师父,您可得小心点儿啊,这四面八方,又是风又是火的,还有水雷,那青山万仞,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咱们往哪儿走啊?”
毛遂听了展凯的话,忍不住抬起头往四周望去,只见四周的阵势确实厉害得超乎想象。毛遂眼睛一转,像个精明的小商贩在寻找商机,发现正北方显得昏昏沉沉的,这里面既没有风雷的呼啸,也没有水的奔腾,那风中还带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可就是前方有高山阻挡。毛遂回头看了看展凯,说道:“我感觉咱们从这边闯一闯,说不定能闯出去。”
说罢,毛遂一催脚力,那青牛仿佛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撒开四蹄,朝着正北方疾驰而去。没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座高台,那高台上阴风惨惨,仿佛无数怨灵在凄惨地哀嚎,让人毛骨悚然。怨气腾腾,似乎能将人瞬间吞噬。云迷雾笼,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的人都看不到,伸手出去,连自己的手指都瞧不见。
展凯忍不住喊道:“这黑灯瞎火的,天都快黑透了,咱们得赶紧找找出路啊!”
假孙膑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咱们往哪儿走啊,连我都不认识路了。”
展凯一听,更着急了,带着哭腔说:“好师父,您可是有那三卷神通广大的天书,还有六甲灵文呢,您背后还插着杏黄旗,这可都是厉害的宝贝啊,您怎么不施展一下呀?”
毛遂有些烦躁地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阵现在可不管用了。何况,我可不是你真正的师父,我是金眼毛遂。”
展凯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信,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毛遂说:“我可不信你说的话,那毛师叔才只有二三尺高呢,贼头贼脑的,我怎么会认不出来,您就别哄我啦!”
毛遂被激得生气了,脸涨得通红,怒道:“好你个畜生,居然当面就骂我。我是冒充你师父,是毛遂变化的。那青牛是我偷来当坐骑的,杏黄旗、沉香拐也都是假的,我原本是想帮你师父打这个阵的,谁知道惹出了这么大的祸来啊。”
展凯听闻此言,大惊失色,嘴巴张得老大,能塞下一个鸡蛋,说道:“那这么说来,咱们三个人都被你害惨了。”
咱们先不说展凯那急得都快冒烟、满肚子牢骚的样子。单说地户台边那七十二名虎视眈眈的军士,眼尖瞧见假孙膑混了进来,立马把那纸幡连着晃了好三晃。这毛遂呢,他可是修炼出来的金身罗汉,魂魄沉稳得跟泰山似的,哪能轻易就被摇得东倒西歪。
这时候啊,展凯在马背上那是坐都坐不住,只感觉一阵阵晕乎,脑袋像被重锤敲打过,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银莲子在台上看得是清清楚楚,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念动起那神秘的真言咒语,一甩手,一颗定海珠就直直地朝下砸来。
“哎哟喂!”展凯一声惨叫,像颗流星一样翻身落马,那小命就这么没了,真真是“命丧黄泉无常索,魂飞天外无归处”。
毛遂一看,我的个乖乖,只见一道耀眼毫光闪过,展凯就成了肉饼。吓得他魂飞魄散,心里大喊一声:“哎呀妈呀,这还了得!”他心里清楚得很,四个人进阵,这会儿已经折了三个,只剩下自个儿和另外一位仁兄了。
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一阵阴森森的鬼哭狼嚎声传来,只见牛头马面、焦面鬼王带着一帮阴兵乌压压地就冲了过来,像一群饿狼。毛遂心里一惊,差点从青牛背上掉下来,赶紧催动着青牛往前跑。可这一路啊,黑雾滚滚,浓稠得跟麦芽糖似的,连个路都看不清,仿佛走进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