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高腿长穿着运动服蓬勃朝气的学生先后走进体育馆。
动静不小,引得体育馆内其他人纷纷侧目,压抑着惊叫声和旁边的同伴小声议论。
正在和齐致远说话的赵知涵蹭的就从地上站起来,蹲得太久脚有点麻差点没站稳还是周予念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
“卧槽!我今天没白来,那一个个标志得跟小白杨似的,哪里像我们学校的歪瓜裂枣,光看着就能让我多活几年。”
“不过我怎么好像看到你弟了?你弟难不成真弃医从文了?”
周予念算是知道她舍友怎么能和齐致远聊到一块的,这用词造句还真挺让人费解。
都不用她回答,说要制造惊喜的某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朝那场招手:“宜安兄!小莫!这里这里,我和周予念在这里!”
脸上的兴奋劲儿真不知道是谁要给谁惊喜。
“你要不自己跑过去找他们?”
他这气沉丹田的呼唤,体育馆内其他人的目光都从标志小白杨那边被成功吸引到他们这边。
周予念恨不得能退离三舍之地,真是白瞎了他今天这身端方打扮。
“嘿嘿,我这不是怕他们迷了眼看不见我们么,你赶紧过来和我一块招手,那两人明明看到了还搁那儿目不斜视呢。”
说着抓起周予念的手一块摇起来,这下他们想装没看到也不行!
效果显着,这刚摇没两下,那边两人就撇下队友小跑过来,就属装模作样的周宜安跑得尤为快。
别以为他没看到小莫本来是打算过来的,结果被周宜安那家伙硬生生扯住。
齐致远得意挑眉,小样,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看你再装高冷。
“你还记得你今天的人设吗?等下别被他们俩追着你满场踹。”
周予念仿若提线木偶,任凭他操控着手上的动作,嘴角漾着笑意。
“他们今天要敢踹我,就别怪我讲解时在广大女观众面前暗搓搓给他们上眼药。”
“不错不错,咱们齐致远有长进,还知道公报私仇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孩子长大了,还知道耍点小心眼,不过……
想到今天可能要发生的事,周予念还是为他默默掬一把同情泪。
从高中开始,校运会、文化艺术节、今天的篮球比赛讲解,他的职业生涯真是坎坷波折多磨难。
“比赛时要是觉得情况不对,你记得别莽上去,你不是那块料。”
齐致远再次听得一头雾水,刚想问是什么意思,就见被他招呼过来的人已经直挺挺站在眼前。
“呔!”
“你俩这是出门比赛还特意抓了个造型?还有宜安兄你头上戴的这个蓝色运动头带还挺好看的,和我今天的衣服很搭。”
说完懊恼的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搞个戴戴,失策失策。”
周予念被他逗得差点笑出声,赶紧开口:“你不是还有个搭档吗?赶紧去提前磨合一下,小心等下职业生涯滑铁卢。”
“对对,你快去,等比赛结束这发带我给你每个颜色买一个,让你一周七天不重样的换着戴。”
这话是莫云桢说的,他心里还是有点愧疚,就当赔罪吧。
等齐致远迈着快乐的步伐离开后,才终于清静下来,赵知涵眼睛泛光,视线在过来的两人身上来回转动。
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也没多待先行去忙其他事情,毕竟等下在场上有的是机会欣赏。
周宜安目光闪闪的凑近周予念和她说自己的计划:“我和小莫打算下半场动手,到时候他们应该也输得起了火气,手脚绝对会不干净,打起来谁也不能说什么,你别担心……”
“还有你不要离那边太近,只要动手肯定双方都会动,大混战容易误伤人。”
莫云桢也点头:“你放心,我会看着点宜安的。”
默默在心里补充,看着他不要将人揍得要负法律责任的程度。
要是寻砚在就好了,熟读法律什么事都能兜底,可惜他不在,只有个傻乐呵的齐致远。
“行啦,该是我担心你们才对,怎么反倒是你们在给我说这些安慰的话,心里有数就成。”
周予念挥挥手:“快去和队友汇合训练,别在我这儿磨蹭,比赛时间我都会在这里。”
周宜安将自己脱下来的外套和手串递给她,在蓝色运动发带的衬托下,越发清朗精致的眉目透出几分柔软:“念念你帮我先拿着,比完赛咱们一块去吃饭。”
“勉强带上小莫总和某个致远。”
“还某个致远,人家得罪你啦?小莫都知道给他买七个发带赔罪,我们得多请他吃几顿饭。”
“行吧,都听你的,那你不要乱走,就在这里等我们。”周宜安皱着眉勉为其难的答应。
说完松泛手臂和莫云桢勾肩搭背的去场地训练。
周予念失笑,真是个傲娇又爱管事的家伙,这里明明是她的学校。
他们这边的情形自然落在体育场其他人眼里,大家都早早听说有个特别的学生会参加这场球赛。
至于哪里特别?
在校期间自己创业,创立了属于自己的网络游戏公司,而且还做得非常成功,现在市面上几款说得上名字的游戏都是出自他们公司。
还没毕业就有如此大的成就,以后的发展更是不可估量,当同龄学生还在为毕业以后的就业问题苦恼时。
对方已经成为那个可以为别人提供就业岗位的对象,大家可不得都来欣赏下这传说中的人物。
“那个就是莫云桢?看着确实气宇轩昂,不过他旁边的是谁,以前可没在球场上见过。”
“还有刚刚和他们说话的女生,不就是之前筝哥苦追不得的那个吗,怎么还和莫云桢认识?”
偌大一个体育馆,比赛开始前球员都是自己练自己的,可对方实在太高调,还没比赛就开始造势,从气势上就压他们一头。
让作为对手球员的他们想不在意都难,这不,今天双方才碰面火药味就开始滋生,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
宁筝收回自己呢视线,自打周予念请自己父亲出面找学校,他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再按之前的计划去接近她。
还得把他那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变成和女朋友赌气,因为他承担不起后果,人家的父亲是真的可以让他在学校待不下去。
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权利和家里给的底气。
“莫云桢旁边那个叫周宜安,你们没见过他很正常,因为他压根就不是篮球队的,是他们学校化学系的。”
“要真论起,他的光芒可不在莫云桢之下,不过人家大学后每天待在实验室搞研究,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
说这话的人满脸心有戚戚,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被家长耳提面命,被别人家孩子周宜安支配的恐惧中。
他高中时和周宜安一个学校,低其一届,偏偏高他的那几届出了几个神人,其中周宜安尤为神。
高二念完因为自己姐姐高三毕业,在学校待下去没意思,高考都不参加直接跑去上大学,留下他们这些倒霉蛋每天被老师拿他做榜样反复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