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网??我靠,明摆着是怕里面的人跑出来,可即便这样也不至于吧?”
“可能发生过群体暴动,这是他们的经验之谈。”
“有道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围着这地方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钻进去的地方。”
“哎,我想到一个办法,如果没有的话是不是可以装成和里面合作的合作商?”赵佗灵光一闪道。
“这种人的警惕性比野猫都高,装合作商?对面问你找哪个老板,老板叫什么,要合作的是什么项目,在哪里干,你答的上来吗?或者来个最简单的,一个电话打到里面问一问,立马露馅,到时候咱俩别说进去,得被这帮拿枪的撵着跑。”
对面闻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
“呃,好像是有点太儿戏了,那要是连个狗洞、排水渠啥的都没有可咋办了?”
“我还有个绝招,但只能晚上用。”
“绝招?晚上?让我想想啊——有了!骜哥你是不是准备把那个装在铅盒里的女生找出来帮忙?”
“这次想的方向倒是很靠谱。”
“本来带她来是想对付‘大耍’的,但因为这个插曲没用上,要在这里发挥发挥能力,也算没白带来一趟。
那以后是不是这小女鬼就跟定你了?骜哥你真是越来越牛逼了,不光活的能搞定,死的也可以,不是人的也没问题。”
项骜闻言猛的转身看着笑的一脸猥琐的赵佗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当然不能往什么要害上踢,是纯纯怼在屁股上的,但他那个劲道哪怕只用两三成的力也让后者“哎呦”一声五官疼的在一瞬间都挤到一起去了。
“骜哥,你这下手可够狠的啊!”
“不给你这臭小子点教训你是管不住那张嘴,赶紧给人家道歉!”
说着,项骜将铅盒拿出来放到了二者中间。
赵佗咧着嘴一手捂着屁股,另一只手在前面比比划划道:
“学姐,我这纯纯的胡说八道了,千万别和我计较!”
“别没个正行,认真点!”
对面闻言立马照做,先放开了揉屁股的手,然后收起了夸张的表情,又清了清嗓子,最后双手合十道:
“学姐,您大人有大量,我这胡咧咧惯了,一时没个把门的口出不逊,还请您多多担待!”
话音落下,铅盒还在手中“嗡嗡”的振动了两下,好像是听到了的回应。
项骜见状点了点头将盒子收好,道了句“这还差不多”后便继续带着人走。
而整个“KV”工业园非常大,绕着徒步走下来用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然后情况也被不幸言中:在几十公里长的高墙电网之间,一点破绽都没找到过,显然这里的维修和保养非常及时,哪里有破损会被很快补好。
赵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
“看来必须得让学姐出马了,不过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阵子了,咱们就这么等着?”
“当然不。”
“那干什么去?”
“准备家伙。我开始考虑的是如果能快速进去那到里面再找也行,但现在既然有这个时间,就准备好再去才更稳妥些。”
“这个提议好!但他们有枪,咱们要弄砍刀棍子啥的也不顶用啊,可也用枪的话,先不说我的经验仅限于打橡皮弹,就这里好像也没处找吧?”
“那些枪装的都是空包弹,你别贴太近被直接打脸上就没什么问题。”
“这你都知道啊?”
“我带着你来这里找人,来之前肯定得了解了解,不然碰上什么都直接硬来,那有多少条命也不够死的。”
“这个的确,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可一看到这种东南亚国家,就会立马想到一个刀光剑影甚至是枪林弹雨的社会状态。”
“那是你被电影还有司机的话影响了,这些肯定有,但不是遍地都是。
总的来说,马来对枪械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比菲律宾、越南、柬埔寨这些地方要强很多,所以这些人和本地政府有勾结,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假,但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搞成规模的武装。
而这些枪的作用主要是震慑和压制想要逃跑的被骗劳力,吓唬人的成分居多,所以万一面对面碰上了,只要保持距离就不用怕,威胁不比刀强多少。
实际战斗力,比咱们手里那批防爆枪只低不高。
所以我估计‘华青帮’和‘华记’的火并估计跟在常石没多大区别,钢管砍刀镐把这些玩意儿才是主力,能冒出一把可以杀人的枪来,绝对是罕见现象。
而且可能和你印象里不一样,马来在世界‘和平指数’排名里名列前茅,类似涉枪的恶性案件发生率其实比国内低。”
“比国内低?!那我真是先入为主了,以为这里和菲律宾、柬埔寨那些地方一样呢;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那儿治安也就市区那一点还凑凑合合,出去了简直没法看,一塌糊涂,放眼全国看不见的犄角旮旯还不知道有多少事呢,所以真要比不过也没啥好意外的。”
“嗯,不然怎么隔几年就来一次严打呢,车匪路霸的例子还在眼前,欺行霸市的大小团伙遍地都是,远不到能叫‘太平世道’的时候。
如我曾经给水欢说过的,这种局面只是依靠法律是解决不了的,等就业率上来,大家口袋里都有票子了再说才差不多。”
“不过那个‘和平指数’是和治安水平挂钩的吗?”
“不完全是,跟地区局势是否稳定也有关系,但与暴力犯罪的关系的确密切,排名越靠前说明越好,越靠后说明越乱。
像也门,索马里,苏丹这种常年战乱的地方就排在最后面。”
话罢,两人也动身去找家伙去了,那最合适的地方还是老样子——直奔五金店。
因为马来西亚是热带国家,雨水丰沛植被众多,所以这里的店和位于维度较高的常石同行不太一样,里面除了常见的工具之外,用于劈砍、修剪大型植物的工具特别多,这让二者都是惊喜,项骜挑了一圈,选中了一柄在丛林中可以斩断树枝为前进开道,也可以轻易把人脑袋一分为二的开山刀,以及一柄长度不超过小臂的单手斧、一只小型剪线钳,最后则是一双绝缘手套。
赵佗那边简单的多,挑了一根尺寸很大的磨刀棒。
付了款出来,项骜道:
“怎么选了个这个?”
“骜哥,你猜猜看?”
“我估计是你看中它是个柱状物还带着个尖头,是准备竖起来能当刀捅,抡起来能当棍子砸吧?”
“对!还是你有经验,不过我还挺纳闷儿的呢,以前见屠户的磨刀棒都是挺短挺细一根,这个怎么这么大?”
“磨的刀大呗,估计是给杀牛刀准备的。另外,在很久以前,大概是明朝至民国这几百年间,马来的长颈鹿非常多,多到没人拿它当保护动物看,会宰了作为一种肉食来源,那它的体积这么大,用小刀杀肯定不行,所以还有一种专用的‘杀鹿刀’,比牛刀还大,你这棒子看起来已经快跟鞭锏锤抓里的锏差不多了,也有可能是给这个准备的。”
“但现在肯定不能随便杀长颈鹿了吧?”
“那是肯定的,可偷猎的在哪儿都有。”
“也对,你上次去外蒙不就碰上了一群这种人吗?咱们要是在这里也能碰上,先弄死几个再说,也当做好事了。”
“你这么想没错,但有要务在前,节外生枝的事还是少做。”
赵佗本还要再说两句什么,可意识到眼巴前最重要的是把自己老妈丢的那400万给找回来,还想着搂草打兔子的确不合适。
而两人此时又回到了距离“KV”园区正门一街之隔的位置,天也彻底黑了下来,由于工业化程度不高,且这里距离繁华区较远,光污染也相对低得多,再碰上了个大晴天,所以抬头望去,堪称一个月朗星稀。
项骜找了能看到门卫但门卫肯定看不到这边的位置席地坐下,然后将铅盒拿出来,又掏出了一方小布包,展开布包,里面是一些乌突突的粉末状物体,把它们均匀的在地上围着自己撒成个圈,收好这些最后将盒子放到了圈子外面。
身边人看着,好奇道:
“骜哥,这是在干什么啊?你撒的是啥?”
“铅粉,也是用来遮蔽阳气用的,好把那姑娘叫出来;如果是阴天的话还不好办,好在看了天气预报,今夜的情况正合适不过。”
“怎么阴天还不行呢?我印象里鬼不都喜欢那种环境吗?”
“鬼喜欢晒月亮,有月光的时候最好;这些铅粉不能像盒子一样把我的阳气全部遮住,只能挡住直射的那部分,另外外溢的她也受不了,不过现在有月光辅助,再摆的远一点就没问题了。”
“还能这样?这些门道不会都是跟军师学的吧?”
“对,有现成的大师不问我难道还要脑补吗?”
话及此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了,他吩咐了一声:
“驼子,拿着铅盒去距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站住,然后把开口朝外千万别冲着自己,打开的时候慢慢掀开盖子,不要太过用力。”
“好嘞。”
赵佗依话行事,但照做之后发现什么也没发生,除了一阵晚风吹过,面前空空如也,心说难道是自己肉眼凡胎看不见那学姐女鬼?疑虑之际便问:
“骜哥,她出来了吗?”
“在你右边。”
本能的扭头往右边一看,正和一张长发披肩女人在几乎脸贴脸的距离上目光相撞。
“啊!!我艹!!这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