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许昌平原热浪蒸腾,刘谌站在云车上俯瞰晋军大营,手中的铜制望远镜在烈日下泛着冷光。这位蜀汉最后的傲骨发现晋帝司马炎的营帐布局层层叠叠,暗合八卦九宫之数,粮道与水源的防御竟比城墙还要严密。
\"传令各营,今夜丑时三刻举青色灯笼。\"刘谌在羊皮地图上划出三道弧线。他注意到司马炎将重兵部署在西北乾位,那里恰好是蜀军前日佯攻的方向——这位晋帝果然如情报所言,习惯用昨日战况揣度今日动向。
战鼓声在子夜突然撕裂寂静,蜀军东西两翼同时亮起火把。司马炎披甲冲出大帐时,西北角的夜空已被火箭染成血红。当他亲率骑兵赶到时,却见满地插着草人的战车正在燃烧,东南方向传来真正的喊杀声。
\"好个声东击西!\"司马炎怒极反笑,手中马鞭将传令兵抽得满脸是血,\"传令,镇国军左卫即刻抢占落雁坡!\"他早料到蜀军会夺取这个制高点,坡顶埋伏的三百架床弩已蓄势待发。
黎明前的黑暗里,两支军队的斥候在麦田里展开残酷的猎杀。蜀军特有的寒鸦传信系统在空中织成情报网,每当黑色信鸟掠过战场,刘谌案头的沙盘就会落下新的棋子。而司马炎独创的\"三叠阵\"在第三次交锋时终于显威——重步兵方阵突然裂开通道,放蜀军连弩手深入后立刻合围。
\"该让新型兵器登场了。\"第三日清晨,刘谌抚摸着新到的五十架改良型元戎弩。当晋军盾墙再次推进时,地面突然塌陷的陷马坑里爆出毒烟,藏在坑道中的蜀军死士用铁索瞬间绞碎了三列重甲。
司马炎在帅帐里捏碎了第五个陶杯。他注意到蜀军每次撤退时留下的拒马角度都暗藏玄机,那些看似杂乱的木刺竟布置的井井有条。
雨水在第七天浇透了战场,刘谌的牛皮战靴陷在泥泞里。他望着晋军突然反常的静默,突然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尖:\"传令火头军,所有炊具改用松木燃烧。\"当夜哨兵来报,晋军营地飘来的炊烟带着淡淡苦味——那是解毒的甘草正在焚烧。
\"该收网了。\"第十天,刘谌将最后三千预备队投入东侧山谷。司马炎以为抓住了蜀军软肋,却不知谷中布满浸透火油的枯枝。当晋军铁骑涌入狭窄的谷口时,崖顶落下的不是滚石,而是数百个装满西域火油的陶罐。
连续的多日鏖战让司马炎的心情极端烦躁,作为晋国开国皇帝,如今被蜀国的王爷如此拿捏,实在是气愤难平。司马炎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下一次一定要全力一搏。
七月廿六日,许都城外,暴雨前的闷热笼罩着平原,司马炎的三万禁军铁甲在阴云下泛着幽光。这些精锐身着冷锻鱼鳞甲,每片甲叶都刻着避邪符咒。晋王将最后的重注压在\"龙雀大阵\"上——这是融合了先秦战车与匈奴骑射的杀阵,中央三千具装骑兵的两翼,排列着可瞬间变阵的折叠云梯车。
刘谌的令旗在巳时初刻划破苍穹,八千蜀军重甲步兵突然卸去伪装。这些浑身包裹板甲的战士手持丈二斩马剑,胸甲上狰狞的饕餮纹在阳光下如同活物。更可怕的是他们身后升起的木兽——诸葛武侯攻伐南中时所用的机关巨兽喷出毒烟,铜制利爪轻易撕开了晋军第一道防线。
\"放闸!\"当司马炎亲率禁军冲破蜀军中军时,许都护城河突然传来巨响。蜀军工程兵耗时半月改造的水道在此刻显威,倒灌的河水裹着点燃的猛火油席卷战场。晋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具装骑兵在烈焰中化作铁棺材,那些精心打造的折叠云梯反而成了火势蔓延的通道。
夕阳西下时,刘谌的亲卫已经完成合围。幸存的晋军发现每具同袍尸体下都压着蜀军特制的铁蒺藜——这些三天前夜袭时洒落的暗器,此刻成为他们撤退路上最致命的陷阱。当司马炎带着残部退入新野时,城墙上的守军惊恐地发现,蜀军的攻城塔竟然在百里之外就开始组装推进。
司马炎望着战场上刘谌军队的如虹气势,心中的底气愈发不足,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双腿也微微发颤,已然逐渐丧失了与刘谌再次一较高下的信心。他心急如焚,马鞭狠狠一甩,催促着马匹,迅速逃入许都城内,像是找到了最后的避风港。
此时的刘谌,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志得意满,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之时,一名汉兴会密探骑着快马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密探翻身下马,迅速递上最新的西线战报。刘谌微微皱眉,接过战报草草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无奈之下,只得安排鸣金收兵。
司马炎躲在许都城中,惊魂未定,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当他得知刘谌收兵时,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不敢相信自己竟逃过一劫。
而刘谌这边,深知战局突变,丝毫不敢耽搁,迅速安排人去邀请前将军关彝,打算一同商讨中路新的战局安排,以应对这复杂多变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