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秧制度演进实验室会议闭幕后,李一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带着核心团队在四九城停留了整整三天。
三天时间,他见了五拨人:
大夏种组部副部长,大夏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大夏国家发改委政策实验司负责人,大夏社政研频道主编,以及种财办机制运行协调组组长。
每一拨人,都是国家权力运转系统中的关键节点。
每一个人来,都带着一件事——
“规则怎么执行,谁来解释?”
而李一凡的回答,也只有一句:
“解释权不能超出协议结构本身。”
“一旦超出,那规则就变成了权力的遮羞布。”
……
就在李一凡还未离开四九城的第二天,中秧组织系统内部悄然流出一条非正式会议纪要:
“建议将机制接口运行权限,分级授权至省级党委组织部门,由其设立运行协调组,对接机制接口调用权限。”
这条纪要,看似合理,其实暗藏杀机。
如果机制接口运行权限掌握在省级组织手中,那么李一凡构建的“制度去中心化体系”将直接被“权力再中心化”吞噬。
他还未彻底确立共识,就被旧体制悄然准备“反向定义”机制。
……
星城市制度协调中心当天凌晨1:43分收到警告性反馈:
“接口访问频率异常,潇湘某市组织系统试图绕过协议,通过本地服务器直接生成干部评分权重。”
“机制自动拒绝,拦截成功。”
李一凡亲自下令:
“冻结该市所有机制接口通道,停用90天。”
“并向省委组织部备案:该地干部将退出机制优先提拔通道。”
系统第一次——以制度形式,对违规操作作出反制,而不是走行政程序。
这不是技术控制,是机制自我治理。
……
潇湘省委组织部随即召开紧急协调会。
许宏志一锤定音:“机制不是谁的附庸,它是公开规则。”
“如果谁都能写入后门逻辑,那干部不信制度,只会看人脸色。”
“这不是制度,是笑话。”
……
而在此时,全国机制试点名单正式通过大夏种办发布,文件标题:
《大夏国家级组织机制共识运行试点部署通知(2025-2026)》
第一批试点省:潇湘、川渝、苏、赣鄂、粤闽。
技术接口唯一授权平台:星城市机制语言协调中心。
文件明文规定:“任何地方系统接入协议均不得添加修改节点,不得添加非授权判断逻辑,不得绕开机制反馈审核程序。”
——李一凡胜了。
至少,这一轮,他稳住了协议解释权。
……
但他也清楚,这不是终点。
组织系统的反弹,从来不会正面攻击,而是侧面偷渡。
第三天凌晨,陈晓峰紧急递交一份情报汇总:
多地正在尝试“政策匹配权”插口,即以地方政策特殊性为由,强行干预机制评分权重调整。
李一凡坐在会议桌前,静静看完,开口道:
“告诉他们——机制评分逻辑将写入区块链链条,任何接口调用都会留下完整记录。”
“谁动了权重,谁的组织系统将永久记录一次干预行为。”
“我们要的不是制度防火墙。”
“是机制——信任闭环。”
陈晓峰明白了。
这不是技术对抗,这是规则设计哲学的升级。
……
但就在星城市为“信任闭环”设计模型的同时,潇湘省政研系统却在省委内部另起炉灶。
一份《制度机制属地管理建议稿》悄然出现:
“考虑到各省发展路径与组织文化差异,建议大夏中秧授权各省设立‘机制管理局’,对本地制度结构进行解释优化。”
这是一场更隐蔽的篡权。
李一凡知道,这是体制旧系统的本能反应——它不能直接否定你,但会用“差异化”、“文化适配”、“属地优化”这些语言,把你一刀一刀剁成“碎规则”。
……
于是,他出手了。
星城市制度协调中心正式发布一份震撼文件:
《关于推动国家级机制语言平台开源化的提案》
提案核心内容如下:
? 星光机制平台代码、接口协议、运行逻辑全部开放;
? 所有接入方不得修改源代码,只能调用标准接口;
? 开放平台将纳入大夏中秧政务数据系统监管,由大夏国家行政学院主导运行;
? 李一凡自动退出机制运营控制权,仅保留设计与建议权。
此举一出,中秧震动。
潇湘省委内部直接炸锅。
有人质问:“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把权力交出去了?”
许宏志冷笑:“权力?你以为机制是他的权力?”
“他这是——让所有人都必须在他的语言体系里运行。”
“他不再掌控系统,但——系统还是他的规则。”
赵建国看完提案,只说了一句话:
“这不是退出。”
“这是——统治逻辑的高级阶段。”
……
大夏国家制度演进实验室紧急发出技术研究通报:
“机制开源平台已形成共识代码仓库,中秧接口层定义中将保留李一凡主导的第一代协议标识。”
“这不是一个人留下名字。”
“这是一个人留下……权力运转的语言。”
……
当夜,李一凡独自走上星城市委办公楼天台。
他看着夜色中的万家灯火,轻声对自己说:
“这一次——我真的没有争权。”
“但我已经,把整个系统的‘定义权’,写进了他们的语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