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雪花如羽毛般轻盈地飘落,覆盖了整个小镇。圣诞节的钟声在远处悠扬地回荡,街道两旁的房屋被彩灯装点得如同童话世界。然而,在这温馨祥和的氛围中,却隐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
艾莉森和卢卡斯并肩走在积雪覆盖的小路上,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艾莉森紧了紧围巾,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她的目光扫过街道两旁,那些被灯光照亮的窗户里,隐约可见人们欢聚的身影。
“今年的圣诞节,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艾莉森低声说道,声音被寒风卷走,显得有些飘忽。
卢卡斯点了点头,眉头微皱。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栋老房子上,那栋房子的窗户漆黑一片,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正等待着什么。
“那栋房子,我记得以前是空的。”卢卡斯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艾莉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她想起了那些流传在小镇上的诡异传说,尤其是在圣诞节期间,总有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
“我们过去看看。”艾莉森提议道,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但好奇心驱使着她。
两人走近那栋老房子,门前的台阶上积满了雪,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卢卡斯伸手推了推门,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仿佛在邀请他们进入。
“这……不太对劲。”卢卡斯低声说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艾莉森的手。
艾莉森点了点头,心跳加速。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房子。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照亮了一小片区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有人吗?”艾莉森轻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卢卡斯摸索着找到了墙上的开关,按下后,灯光闪烁了几下,终于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布置得极为诡异的客厅。墙上挂满了古老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物眼神空洞,仿佛在注视着他们。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物品:一支筷子、一盘隔夜的木耳、一碗狗肉,甚至还有一张写满诡异符号的纸条。
“这……这是什么意思?”艾莉森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卢卡斯走到桌前,拿起那张纸条,仔细看了看。纸条上写着几行字,字迹潦草,仿佛是在匆忙中写下的:
“儿大需避母,女大不避父。出院时,不能对医生说再见。私生活混乱的人,必须远离。婚宴上,狗肉不上桌。隔夜的木耳,人不能吃。异性刚起身的凳子,不能立马坐。人不能用一支筷子吃饭。收到白事礼金,不用说谢谢。重礼不送贵人,陡富不惊四邻。人到中年,朋友越少,日子越好。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捡到的钱不能存,及时花买吃的。岳母丈母皆为妈,切勿同住一家。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了了。不要经常和别人说:自己身体不好,记性差命不好,有种玄学叫自证预言。”
卢卡斯读完纸条,眉头紧锁。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句子,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些……都是些什么?”艾莉森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们不该在这里久留。”卢卡斯说道,目光扫过房间,仿佛在寻找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呻吟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艾莉森和卢卡斯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个穿着古老服饰的女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灵魂。
“你们……不该来这里……”女人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艾莉森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她紧紧抓住卢卡斯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们……我们马上离开。”卢卡斯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女人缓缓抬起手,指向桌上的那支筷子,声音如同寒风般刺骨:“一支筷子……无法吃饭……孤独……永远孤独……”
艾莉森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侵蚀她的意识。她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快走!”卢卡斯拉着艾莉森,转身朝门口跑去。
然而,门却在他们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艾莉森感到一阵绝望,她回头看去,只见那个女人正缓缓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们……逃不掉的……”女人的声音如同诅咒般在房间里回荡。
卢卡斯紧紧握住艾莉森的手,目光坚定。他知道,他们必须找到办法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卢卡斯低声说道,目光扫过房间,寻找着可能的出口。
就在这时,艾莉森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盘隔夜木耳上。她突然想起了纸条上的那句话:“隔夜的木耳,人不能吃。”她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
“卢卡斯,那盘木耳……也许是个线索。”艾莉森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
卢卡斯点了点头,迅速走到桌前,拿起那盘木耳。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木耳下面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他拿起纸条,上面写着:“真相隐藏在时间的缝隙中,唯有打破常规,才能逃脱。”
“打破常规……”卢卡斯低声重复着,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了那支筷子上。
他拿起那支筷子,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它折断。随着筷子的断裂,房间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崩溃。
“快走!”卢卡斯拉着艾莉森,冲向门口。
这一次,门轻易地打开了,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艾莉森和卢卡斯冲出房子,身后的门在他们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仿佛将那个诡异的世界永远隔绝。
两人站在雪地里,大口喘着气,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吗?”艾莉森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卢卡斯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他知道,那个诡异的世界或许只是他们内心恐惧的投影,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打破了它的束缚。
“走吧,我们回家。”卢卡斯说道,拉着艾莉森的手,朝家的方向走去。
雪花依旧在飘落,圣诞节的钟声依旧在回荡。然而,在这温馨祥和的氛围中,艾莉森和卢卡斯的心中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沉重。他们知道,那个诡异的世界或许并未真正消失,而是隐藏在他们生活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下一次的苏醒。
圣诞节本应是温馨祥和的节日,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小镇上,却隐藏着无数无法解释的诡异现象。艾莉森和卢卡斯的经历,或许只是冰山一角。那些流传在小镇上的诡异传说,或许并非空穴来风。正如纸条上所说:“有种玄学叫自证预言。”当我们相信某些事情会发生时,它们往往真的会发生。
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我们或许无法完全避免那些诡异的现象,但我们可以选择勇敢面对,打破常规,寻找真相。正如艾莉森和卢卡斯所做的那样,唯有如此,我们才能真正逃脱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恐惧
诗:
圣诞钟声悠扬远,
雪花飘落覆小镇。
诡异传说暗中藏,
恐惧如影随人心。
一支筷子难吃饭,
隔夜木耳毒入肠。
打破常规寻真相,
逃脱黑暗见光明。
酒是穿肠毒药深,
色是刮骨钢刀寒。
人到中年朋友少,
日子清净心自安。
岳母丈母皆为妈,
切勿同住一家中。
一代亲,二代表,
三代四代情了了。
自证预言玄学深,
莫言身体记性差。
勇敢面对诡异事,
打破常规寻出路。
圣诞诡异录中记,
艾莉森与卢卡斯。
勇敢面对恐惧深,
逃脱黑暗见光明。
老槐树的枯枝在风中摇晃,像无数只干枯的手抓挠着玻璃窗。艾莉森蜷缩在壁炉边的羊毛毯里,炉火将她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卢卡斯正在检查门窗的锁扣,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那根筷子...我总感觉不是幻觉。\"艾莉森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食指关节处有道暗红血痕——是折筷子时被木刺划破的。壁炉里的木柴突然爆出火星,惊得她打翻了姜饼人盘子。烤得焦黄的姜饼碎成几瓣,断裂处渗出黏稠的糖浆,像凝固的血。
卢卡斯弯腰捡拾碎片时,忽然僵在原地。他的影子被火光投射在橡木地板上,竟分裂出三条手臂的轮廓。\"艾莉!别抬头!\"他低吼着扑过去捂住她的眼睛,可已经迟了——天花板的枝形吊灯上,倒挂着三个浑身青紫的婴孩,脐带缠绕成麻花状垂落,末端系着褪色的圣诞铃铛。
\"叮铃——\"
艾莉森的尖叫声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切断。门缝里塞进个牛皮信封,边缘沾着融化的雪水。卢卡斯用火钳夹起信封时,闻到股若有若无的腐肉味。信纸上印着烫金十字架,内容却让人脊背发凉:
**诚邀您参加平安夜感恩宴**
**地址:松林街14号**
**特别菜单:陈年火腿 五色饺子 冬酿酒**
**禁忌事项:勿携犬类 勿着红衣 勿坐热凳**
\"是玛格丽特姑妈的字迹。\"艾莉森的指甲掐进掌心,\"可她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壁炉突然窜起半人高的绿焰,火舌舔舐过信纸,在灰烬中显出暗红血字:**私生活混乱者,必须远离**。
松林街14号的铁艺大门锈迹斑斑,门环是两只交颈天鹅,可凑近看才发现天鹅颈项处布满针脚似的缝合线。卢卡斯刚要叩门,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红色跑车里钻出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十厘米细高跟扎进积雪,像两把染血的匕首。
\"亲爱的表弟!\"女人张开猩红嘴唇,露出的牙齿泛着珍珠贝母的冷光。艾莉森被浓烈的鸢尾花香呛得后退两步——这味道她在停尸房闻到过,是防腐剂混合百合的味道。
卢卡斯的手在背后比划数字\"7\",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艾莉森想起家族谱系里那个被除名的七表姐薇薇安,传说她同时与三位牧师保持关系,最后被发现时浑身缠满荆棘,倒挂在教堂钟楼里。
\"听说你们收到了特别邀请?\"薇薇安从鳄鱼皮手包掏出镶钻烟盒,打火机窜出的火苗竟是幽蓝色,\"今晚的主厨可是我特意请来的,他做的火腿...\"她忽然凑近艾莉森耳畔,\"用的是三十年陈的橡木桶,和二十岁处女的腿骨一起熏制。\"
宴会厅里,水晶吊灯将人影切割成碎片。长桌中央的冰雕正在融化,天使翅膀滴滴答答落着血水。艾莉森数着宾客:戴绿松石戒指的老者不停用手帕擦汗,每擦一下脸上就脱落些皮屑;双胞胎姐妹的蕾丝手套下隐约可见鳞片反光;穿燕尾服的男人后颈有圈缝合线,随着咀嚼动作微微开裂。
\"别碰红酒。\"卢卡斯突然捏了捏她的手。侍应生端来的酒液在杯中泛起细密泡沫,某个瞬间浮现出婴儿蜷缩的轮廓。艾莉森瞥见菜单背面用金线绣着**婚宴上,狗肉不上桌**,可当她望向主菜银盘,分明看见带项圈的焦黑爪子从餐盖边缘垂下。
穿白色厨师服的男人推着餐车登场时,所有烛火同时向右侧倾斜。他戴着乌鸦面具,露出的下巴布满烫伤疤痕。当餐刀切开火腿的瞬间,艾莉森听见了哭声——不是人类的,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猫崽。
\"我去趟洗手间。\"她碰翻盐罐,雪白的盐粒在桌布上画出诡异符号。镜前灯忽明忽暗,镜中的倒影竟比她慢半拍抬手。水龙头流出暗红色液体,镜面突然爬满蛛网裂痕,每个碎片都映着不同的她:七窍流血的、脖颈扭转180度的、抱着襁褓哼安魂曲的...
\"你捡过不该捡的东西。\"薇薇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补妆用的口红管里装着黑褐色膏体,随着旋转散发出铁锈味,\"记得吗?小学时你把操场捡到的硬币塞进许愿池,第二天看门人就吊死在池边柳树上。\"
艾莉森的后颈渗出冷汗。九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清晰:硬币背面不是国徽,而是张哭泣的人脸。当时她用硬币买了彩虹棒棒糖,结果整条舌苔变成紫色,三个月说不出话。
宴会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卢卡斯撞开门时,领带沾着可疑的肉渣:\"快走!火腿里有人牙!\"他们冲过走廊时,墙上的肖像画集体转向,画中人的眼珠骨碌碌滚动。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的刹那,艾莉森看见薇薇安站在二楼窗口微笑,嘴角裂到耳根,手里握着半根啃食过的人指。
雪地上残留的车辙像蜿蜒的蛇蜕。艾莉森在副驾驶座发抖,车载广播突然自动开启:\"...下面播放点歌《平安夜》,匿名听众留言:捡到的钱不能存,要及时花...\"沙沙杂音中混着指甲抓挠麦克风的声响。
卢卡斯猛打方向盘避开路中间的黑影,轮胎在冰面打滑旋转。等车子终于停稳,他们看清那是个穿寿衣的老妇,左手提灯笼,右手抱着褪色的泰迪熊。灯笼里飘着的不是蜡烛,而是三根缠着头发的人指。
\"重礼不送贵人...\"老妇的嗓音像生锈的门轴,泰迪熊纽扣眼睛突然转向艾莉森的腹部,\"但你可以收下这个。\"她抛来个小布包,里面是干枯的脐带和纯金长命锁,锁片背面刻着**三代四代就了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老妇已消失在松林深处。警察在事发地只找到件纸扎寿衣,和用狗毛编织的泰迪熊。做笔录的女警记录到\"私生活混乱\"时笔尖突然折断,墨水在纸上洇出胎儿形状的污渍。
\"我们需要搬家。\"艾莉森半夜惊醒,发现厨房亮着灯。卢卡斯站在冰箱前,手里握着菜刀,冷冻层的霜雾中隐约可见半张人脸。当他转身时,眼白完全变成浑浊的黄色,像存放过久的鱼油。
\"你说得对。\"他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声,刀尖划过瓷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但有些东西,是躲不掉的。\"窗外飘起鹅毛大雪,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铃铛声,仿佛有辆看不见的雪橇正碾过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