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义发出啾啾的鸟叫声,磊子非常机警,立刻扭头看向他。
罗义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那顶帐篷,示意那里面有重要人物,小心一点。
营地内虽然光线非常昏暗,但磊子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手枪插回腰间,取下装了消音器的G36c,端在手里。
罗义点点头,猛然挥手砍在大胡子的脖子上,大胡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一只脚无意识地蹬在帐篷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尤素夫,发生了什么事?”帐篷内有人用普什图语问道。
罗义做了一个切入的手势,一闪身钻进帐篷,几乎同时,磊子也进了另外那顶帐篷。
帐篷内的桌子上放着一盏马灯,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普什图壮汉手持AK,惊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罗义,一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罗义毫不迟疑地开枪,装了消音器的Glock发出噗噗两声轻响,壮汉心脏部位连中两枪,仰面倒地,手指却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枪声顿时响彻营地,呼啸的子弹撕烂了结实的帆布帐篷。
帐篷内的一个大铁架子上绑着两个赤裸着上身的人,浑身都是血迹,低垂着头,看上去奄奄一息。
其中一个精壮的小伙被枪声惊醒,努力抬起头,睁开肿胀的眼睛,看了看罗义,失声喊道:“班长?!!”
罗义认出他正是自己的战友林子,立刻上前割开他手脚上的绳子,问道:“能走吗?”
“能!!”林子忍着身上的剧痛,大声回了一句,上前捡起地上的那把AK,又从死人身上拿了一把匕首和两个备用弹匣。
罗义指着铁架子上的另外一人问道:“他是不是那个地质学家?”
“是!”林子回道。
“快把他解开!”罗义从肩上取下八一杠,端枪站在帐篷门口警戒,冲林子招呼了一句。
林子两步上前,割断绳子,扶着那人使劲晃了两下,喊道:“老张,老张,醒醒!!”
那人依旧低垂着头,没有反应。
“草泥马,快醒醒啊!!”情急之下,林子啪啪就是两记耳光,那人脑袋晃动了两下,终于有了反应。
“架着他,快走!”
罗义喊了一句,站在帐篷门口立姿射击,八一杠枪身颤动,弹壳飞溅,从不远处一个帐篷里跑出来的两三个人惨叫着倒地,挣扎了几下就咽了气。
他两步窜出帐篷,刚要呼叫磊子,却见磊子将一个双手被反绑的秃头中年拽了出来,转身又朝帐篷里扫了一梭子。
“撤!”罗义大喊了一声,往外跑了几步,半跪在地,开枪掩护林子等人。
林子和磊子一边开枪,一边跑向大门口。
其他的武装分子已经彻底反应了过来,每个帐篷里都响起了叽里呱啦的吵嚷声,不断有人端着枪从帐篷里跑出来。
远处的小军也开始点射,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个人倒下,但是毕竟对方人数占了优势,还是有十几个人冒死冲出了帐篷,分散开,乒乒乓乓地开始还击。
磊子突然一个踉跄,身上飙血,他拽着的那个秃头中年趁机就要逃跑。
罗义一个短点射,打在他面前的地上,尘土飞溅。
“草泥马,我看你跑?过来!”罗义棱着眼珠子,大吼了一声。
那个中年还在犹豫,林子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顺手扶住了磊子:“哥们,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肩头挨了一枪!”磊子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声,看都没看伤口,转身扫了两枪,一个人惨叫着倒地。
这时老张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很快就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拔出磊子后腰的Glock19,转身射击,大喊道:“交替掩护,快速撤离!”
几个人交替掩护射击,再加上小军那杆八五狙的强力支援,很快就跑出了营地。
小军的八五狙快打成了半自动,武装分子们不断有人中枪倒下,但其余人仍旧不要命的冲了过来,一边追,一边疯狂开枪射击。
罗义在最后面压阵,八一杠打得枪管子都发烫了,他从背上取下RpG,装上一发火箭弹,扣动扳机。
滋,轰隆!
火箭弹拉着一条闪亮的尾焰飞入人群,随即爆炸,碎肉横飞!
罗义掏出起爆器,快速压了两下,轰隆隆,一阵更为猛烈的爆炸声响起,弹药库爆炸了,站在附近的几个人直接被炸的尸骨无存!
残余的武装分子们被打的晕头转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来袭击。
罗义在身后扔下几颗反步兵地雷,扛着RpG,撒腿就跑。
小军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接应林子等人。
“没事吧你?!”他扶住林子,看着他浑身是血,着急地问道。
“没事儿!咱哥们是啥身板,他们这点小手段,还不行!!”
林子都这逼样了,还在朗朗地吹着牛逼。
小军又看了一眼磊子,见他左肩膀处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再一检查,有个透明的枪眼。
“幸好不是盲管伤,能坚持吗?”小军扶着他问道。
“一点小伤,没关系!”磊子说了一句,转身就要去找罗义,却见罗义健步如飞地跑了过来。
“都没啥大事儿吧?”罗义快速问了一句。
“没事儿!”磊子抢先道。
“军······”那个秃头中年吴明开口就要说话。
小军一见他就两眼冒火,抡起枪把子就砸了过去:“草泥马,你这个狗日的,敢卖我们!!”
嘭,吴明被砸了个满脸花,差点晕过去。
“先撤,快!”罗义催促了一句。
众人朝着来路,撒腿就跑。
罗义掏出手枪,朝刚才扔在灌木丛里的那人头上连开了两枪,顿时结果了他的性命。
一番狂奔,终于到了停车的地方,小军开车,绝尘而去。
身后传来几声地雷的爆炸声,肯定是追过来的武装分子,被炸了个人仰马翻。
“同志,谢谢你们!!”老张挤在后座,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冲罗义很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