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点头:“好,到时候你可得带过来给我瞧瞧,我来帮你参考,看合不合格。”
文佩佩眸弯了弯,挥挥手,转身离开。
*
邢烈伤势渐愈,到了快回部队的日子。
然而,他失忆的情况还是没完全恢复。
依旧记不起和白梨的事。
任凭寻医问药,还喝了无数白梨熬的活血祛瘀汤,仍是没有起色。
尽管医生说是时间问题,等淤血散去,记忆应该会慢慢回来,可这个时间有多久,谁都说不清。
临走前几天的晚上,白梨抱着锦遇去他房间,帮他收拾行李。
一进去便将儿子塞他怀里:“跟爸爸玩玩,爸爸马上就要走了。”
小奶娃趴在邢烈怀里,包子大的拳头抵住男人胸肌,奶声奶气咿咿呀呀着。
邢烈逗了会儿子,将他放在床上,坐在床沿边,一边注意着儿子的动静,一边,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收拾行李的白梨。
他有些淡淡的,说不出的愧疚,在家休养了这么久,还没记起她。
白梨收拾好了,不想影响他休息,走到床边冲锦遇拍拍手:“走,回去睡觉了,不要打扰爸爸了。”
锦遇正在玩邢烈给他买的小鸭子,不肯走。
邢烈看她弯着腰逗儿子走,衣领往下垂,春光隐隐乍现。
她还在哺乳期,胸口有浅浅的乳汁印,胸围暴涨一圈,内衣也有点包裹不住了。
邢烈忽觉喉头干燥,收紧,房间内的温度也似乎高了不少,下意识说:“他玩得正起劲,就让他多玩会吧。”
白梨一怔,以前每次她来他房间,只要待久了,他就赶自己走,就像生怕她强迫他要去行使丈夫的义务。
她没再抱儿子了,乖巧坐在了他床沿边,双手撑着床,距离他更近。
他能嗅到奶香伴着天然的芳香味扑面而来,后背燃起了一把火,接下来的每一分钟,都成了煎熬。
夜色更深了,锦遇丢开小鸭子,开始打呵欠,邢烈将儿子一把捞起来,送到白梨怀里,手指有意无意碰触到她的身体,后颈热汗炸出,指尖独属于她的柔嫩滑腻感,一下攫住他的神魂。
她察觉到他的异样:“烈哥?”
天生含着春水的一双眸疑惑地仰望他,水媚横生,让他更是心脏好像被绳子勒紧了一下,浑身每块肌肉都绷住了,身体内有一头困兽嗷嗷要闯出笼子,将她压在身下,撕碎啃吃。
这段日子,每天她跑来自己房间,早就勾出了他的心火,却不自知。
现在他快回部队了,可能是想到又是很长时间见不到她,这头困兽再也憋不住了。
他都不记得她了,还对她有种止不住的渴望,无法想象自己失忆之前对她有多么饥渴。
他攥紧钢拳,对自己气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炽欲。
不行。
虽然她是自己法律上的媳妇,就算行使夫妻义务,过夫妻生活,也没人说什么,但他现在不记得她了,就这样就和她……
他算什么?又把她当成什么?
这不是纯粹的被身体驱使吗?
他还不至于好色猥琐到这个地步。
白梨看出他的天人交战,还注意到他额头上沁出热汗,将锦遇小心地放到他床上,掏出自己手帕,走到他跟前,踮起脚给他擦汗:“这几天天气是热了些,你睡觉时把窗户打开点。”
手帕上的淡淡花露水和她身上的软媚香交杂袭来。
邢烈看着她玫瑰色的唇瓣在眼前一开一合,大脑就跟懵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还是装糊涂,将她拉进怀里就狠吻住她唇,一气呵成,异常熟练。
就算不记得她了,但某些亲密动作还是有着肌肉记忆。
这一下就跟开水沸腾起来,没有后退可言了。
他的欲望彻底被挑弄起来,将她身子调转,强压在墙上,手掌穿插进她的头发,她绑好的秀发滑落下来。
进一步,攻城掠地。
直到听见床上的小婴儿发出嘤嘤声,他过热的头脑才被泼了凉水一样,冷静下来。
锦遇抬起两只白胖小腿朝天,两只藕臂在半空舞着,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侧着脸,好奇盯着两人。
他有种被亲儿子捉奸在床的尴尬,制住白梨软腰的大手松开,滑下来,也终于拉回了意志力,哑着嗓音:“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语气有些隐隐的暴躁,不知道是欲望没法纾解,还是瞧不起自己的失控。
白梨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领,看他一眼,抱着锦遇出去了。
“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
白梨喂完奶,抱着锦遇出来时,和客厅里的邢烈碰上。
两人眼神对上,多少有点尴尬,马上挪开。
邢佳慧看见了,有些奇怪,虽然哥失忆了,但这些日子两人的相处还算正常,今天却怪怪的。
一家人吃完早饭,邢泽勋想着儿子马上就要回部队了,想让他和白梨多处处,说不定能早点记起来,说:“今天白梨休息,邢烈,你带白梨出去逛逛,正好我这里有两张票,厂里发的,好像是香港那边的动作片,我和你妈年纪大了,不爱看这种打打杀杀的,你们年轻人应该喜欢。”
邢佳慧一瞥爸爸拿出来的电影票,惊喜拍手:“英雄本色诶,发哥的新片!听说超级好看,很卖座!你和嫂子一定要去看!”
邢烈一想到电影院那黑漆漆的场所,自己和白梨近距离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又会生出什么绮念,昨晚的尴尬都还没散,说:“我今天要去一趟华盛。”
宋清如说:“华盛交给你那些合伙人打理就行了,你还去干什么。你这都快回部队了,多陪陪家人才是正经事。”
“好些日子没去了,去看看放心。”
邢泽勋正要再劝儿子,白梨恬声说:“没事,爸妈,工作重要。”
他明显就是因为昨晚的事还尴尬,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勉强。
邢家夫妻对视一眼,也不好说什么了。
吃完饭,邢烈正要换衣服去华盛,只见杜妈带着一个人进来。
熟悉的声音伴着洒脱的笑意飘来:
“白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