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白无奈由着她耍赖玩闹,内心又爱极了她如今这般越来越依赖自己的样子。
她本就该如此鲜活。
他把手指伸进青稚的发缝里,催动内劲外放,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连同她被水滴浸湿的中衣也一并弄干。
青稚侧脸压在他肩上,无神看着裴惊白似冷玉的脖颈,突然有些牙痒痒,生出一种想搞破坏的想法。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很难压制下去,许是最近被纵容得太过胆子大了不少,她想也不想就顺从内心的冲动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拿他的皮肉磨了磨牙,觉得不够,又吮了吮。
裴惊白背肌一僵,眸光瞬间就暗了下来。
只是他没有先做什么,即使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她把自己的颈肉当做无聊时的玩具吞吐着,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慢慢催干她及腰的软发。
直到没有一点湿意后,他才利落地将她上身提起,像蓄势已久的狼,反过来埋首狠狠报复回去。
沙着声道:“今日的补偿还没给。”
青稚愣愣地眨眨眼,反应过来嘴里已经换了别的肉时,呼吸已经被夺走了一半。
自从她孕吐症状好了一些后,裴惊白就日日惦记着在纳妾礼应承过的那点补偿,就算自己有时都没想起他也会主动找上来,而她倒也甘心,有时没赚够积分还会反过来让他继续。
估计在他看了自己已经是个欲求不满的色魔了。
比如现在。
裴惊白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弱时及时松口放开了人。
指腹按着眼前因为充了血而变得分外靡丽的唇,像朵自己亲生养育成熟的曼陀罗,身躯早已紧绷得渗出了薄汗,却又不得不隐忍下来:“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青稚气都喘不匀了,可一看积分还没满上限就又颤着发酸的下颌仰头磕了上去。
“还没够呢!”
裴惊白口头叹息,却也本能迎合着她袭上来的小嘴,被她胡乱啃着又忍不住反客为主。
他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小精怪折磨疯了,怀疑她就是仗着他如今不敢动她才这样肆意挑动他的神经。
不过她也确实是成功了,点到为止的轻尝并不能让他满足,只会让他更加沟壑难填。
幸好对她的爱护始终居于兽性之上,最后也没真的伤了她,只是像前几日那样等她自己动手推拒了之后就停止。
待她顺完了气他便把人放进被窝里:“玩够了就乖乖睡觉。”
青稚卖力了久也确实累了,就没再折腾。
只是她才闭上眼又突然想起一事来。
“西戎使者什么时候进京?”
每年春季朝廷都会接待要入朝拜访的邻国使者,如今已是四月,正是西戎使者要来的时候。
“七日后。”裴惊白帮她盖好了被子,“怎么,想出府去看他们进京?”
邻国使者拜访本朝对于百姓来说也是一件热闹事。
其实青稚的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前段时间听说本次出使的西戎使者里有西戎太子时,她就思忖着要从他手里拿一样东西——
崔弘已十年前秘密向西戎获取兵器的口供。
没错,崔弘已制造兵乱所用的武器是从西戎那里得来的,更准确的说是用盐跟西戎太子进行了交易。
只要她得到西戎太子亲自承认的口供,无论是从时间节点还是置办兵器的数量,都能反过来佐证崔弘已才是真正幕后主使。
前十年西戎太子没来,她就没想过能得到这份证据,现在人都自己送上门了,不要的话岂不可惜。
青稚想知道西戎太子进京的时间是为了找机会见他,不过裴惊白既然问了她倒也想出府放放风。
她睁大眼望他,期待道:“可以去吗?”
裴惊白垂眸盯着她的肚子,眉头紧锁,犹豫好一会后还是同意了。
“可以,但千万要注意不要受了冲撞。”到底是不忍心见她失落,“我到时在使者进城必经的茶楼订个包厢,你去那里看,我会安排人护着你。”
得到准许,青稚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自进入四月,整个朝堂议事的重心都放在了与西戎有关政事上,讨论如何接待西戎使者只是其中一个议题,另外还有早在两月前就偶尔被拿出来讨论的和亲事宜。
最初提出和亲时皇帝还不太放在心上,只是之后内政动荡频发也难免影响到边关,加上近来边关传来邸报说北蛮有大动作,预测今年冬季恐又会有一番恶战。
若此事为真,那么与这两国为邻的西戎也未尝不会入局捣乱,加上兵部又不时提议和亲,皇帝也真就觉得此事需行。
眼见皇帝已经起意后,太子便趁势大义凛然地说愿让自己的嫡女平安郡主去和亲,以此来稳固大沣的江山。
此举一下让文武百官哗然。
皇帝亦是对太子表示意外,心中意动,但没有马上给准话。
等到西戎使者到来前几日,皇帝才终于在早朝点了头,而太子此举也博得了皇帝的欣赏。
当皇帝问太子想要何赏赐时,太子声泪俱下道自己为了家国大义愧对了女儿便不能再辜负她的胞兄太孙,紧接着又提起前些时日太孙在春猎上对赵家庶女赵云筎一见钟情,希望父皇能为太孙和赵家庶女赐婚。
此事不到半日就从朝廷传开了,自然也没落下东宫。
之后便是有好几个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宫女太监被抬出了崔芙的院子。
院中的奴仆个个都跪伏在地等着郡主尖叫发泄,抖若筛糠,不敢出声。
一年轻俊俏的太监回到院子看见熟悉的场面,居然敢冒着被鞭笞的危险开口:“就算郡主去了西戎,奴才也会陪您的。”
“要去你去,本郡主才不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
正怒火中烧的崔芙一被刺激,下意识挥鞭朝他甩去。
等看见他的脸被打出一条血痕时,却是皱了皱眉。
那太监低头摸了摸火辣辣的侧脸,没有求饶或退后,将某种强烈的情绪藏好后反而向崔芙走了过去,大胆将鞭子从崔芙手中抽了出来:“郡主勿要伤了自己,要是想罚奴才,奴才自己动手便是。”
崔芙近距离看着太监那张与裴惊白有几分相似的脸,出神摸了摸他的伤后才逐渐冷静了下来,对他的僭越不气不恼,也没有说要罚他的话。
只是没过片刻眼睛又重新聚起疯狂,下了一个更骇人的命令:“你明日去烟雨楼买西戎太子的命,他们要多少金银钱财本郡主都能给。”
“只要他死在京城,两国结了仇,什么狗屁和亲也就不存在了!”
烟雨楼是大沣近年名声最大的江湖组织,只要报酬给到位了什么杀人放火的活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