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真的没有完全破除?”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躁。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却又很快松开,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密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个瘦弱雄性咀嚼食物的声音在回荡。
兽皇站在石床前,目光深邃而冰冷,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又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他的多疑与冷酷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仿佛这密室中的一切,都只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随时可以被舍弃。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心中思绪万千。
密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昏暗的夜明珠光芒微弱,映照出兽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他的眼神冰冷而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透不出一丝温度。
他缓缓走到石床前,低头俯视着那个躺在石床上的雌性。
她的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兽皇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脖颈,指尖冰凉,像是死神的触碰。
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在欣赏一件脆弱的艺术品,却又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雌性的脖颈在他的掌心中显得如此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能结束她的生命。
就在这时,那个被铁链绑缚的雄性兽人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
铁链哗啦作响,他的身体拼命向前扑去,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他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疤痕,但依稀可以看出,他的五官竟与兽皇有三分相似。
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野兽的咆哮,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无力与痛苦。
兽皇松开了手,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个挣扎的雄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低垂着眸子,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阿弟啊,你一直想胜过我。可惜,你的资质不够,从异能上赢不了我,就去走旁门左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愚蠢与不自量力。
他缓缓走到那个被铁链束缚的雄性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当年,阿父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你,又如何呢?结果,还不是我当上了兽皇。”
兽皇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傲慢与冷酷。
他仰头轻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与得意,却又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他低头看着那个被铁链拴住的雄性,继续说道:
“你去学巫医之术,结果发现,巫医院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能够随你控制!
你又去勾引我的圣雌,一位接着一位,还施展学来的黑暗秘术!
想让同时怀上你我二人血脉的绵绵,同意用你的血脉替换我的血脉!”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疯狂:“你是不是以为夏维迩是你的血脉?哈哈哈哈——你错了!
他小时候,我故意看着他被其他儿子欺负,也不帮他。
是不是也骗过了你?哈哈哈哈哈哈——”
兽皇的笑声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像是胜利者的得意,又像是被逼入绝境的绝望。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但笑着笑着,布满皱纹的眼角却流下了眼泪。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痛苦与愤怒:“是你!是你害死了夏维迩的阿母!是你害死了我的绵绵!”
“如果你没有用这种恶毒的秘术,绵绵根本不会发现你不爱她!
她明明只需要享受你和我对她的争夺,只需要快乐且蠢呼呼的耍她的小聪明就好!”
“是你!是你想出这样阴毒下作的法子!才让她憎恨圣城!憎恨这里所有的尔虞我诈!哪怕知道护住夏维迩可能会导致她血崩身死,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你还把灵狐部落那群蠢货骗的团团转!说什么这是提升资质的禁术。”
“可惜,你最想骗过的两个人——我,和绵绵都没有上当过!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她到最后都不愿意见你的缘由了吧!”
“她嫌你恶心!”
兽皇猛地冲过去,对着那个被铁链绑缚的雄性兽人一顿猛踢。
他的动作粗暴而疯狂,每一脚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铁链哗啦作响,那个雄性兽人被踢得喋血不止,却依旧死死盯着兽皇,眼中充满了恨意。
兽皇踢累了,这才深吸一口气,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依旧冰冷刺骨:“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给绵绵下的生机夺取术,是从她腹中两个同母异父的幼崽就开始的!”
被铁链绑缚的雄性依旧死死盯着兽皇,眼中噙满了杀意,仿佛要用目光将他撕碎。
兽皇却毫不在意,摆摆手说道:“你不用演得这么逼真!你现在心里一定还在嘲笑我!你依然觉得夏维迩是你的幼崽对吧!
而且,他的资质达到了金阶!
只要他突破了金阶,进入人阶,就能在不是返祖血脉的情况下,也觉醒天赋神通。
你就可以借此拿捏住整个雪兔部落!让他们支持你上位,让我退下兽皇的位置,对吗?”
兽皇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傲慢,却又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他继续说道:“你一定想着,你给他留下的线索,让他一直追查给他幼崽下生机夺取术的时候,慢慢浮上水面。
让他发现:哦!兽皇在我小的时候,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原来因为他不是我亲阿父!”
他说到这里,又一次笑了,笑声平静而冰冷,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被铁链绑缚的雄性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你以为绵绵跟你交配了,你用她阿妹鹿安安的性命威胁她,她就一定会选择生下你的孩子?
不。我告诉绵绵,鹿安安知道这一切,我带绵绵在密室里,看透了你们两的嘴脸!
就鹿安安这种为了当你的雌性,就能出卖自己阿姐的下贱雌性!跟你是真的绝配!
绵绵在听完你们两密谋的那些话之后,我让她配合我,把她腹中我幼崽的血脉伪装成你的。
她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留下我的孩子!
她还问你要了一次心头血呢,你还记得吗?”
兽皇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却又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而被铁链绑缚的兽人浑身发冷,他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没有变化。他不信他多年的算计,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