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盘算着时间,希望今天宴会结束之前,她能听到好消息。
“走吧。”
梁老忽然开口。
林清婉惊讶:“您不……”是说,宴会结束要给过世的晏老爷子上香?
不过,她立刻意识到,有些话不是她该说的。
她微笑:“好的。”
梁老多看她一眼:“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多谢您夸奖,希望您能在傅先生面前帮我美言两句。”
梁老摇摇头:“美貌,聪明,只要你想,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您过奖了。”
就在林清婉挽着梁老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急促的声音:“等等……”
谢锦薇拎着裙摆,追上来,挡住林清婉的去路。
她气喘吁吁,伸出手,“这位小姐,请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谢锦薇紧紧盯着林清婉,似乎生怕她跑了。
她声音着急,严肃中又带了两分祈求,眼眶还红着,脸上的妆有点花,柔弱又坚强的模样。
林清婉皱眉。
谢锦薇是有什么大病吧。
“谢小姐什么意思,说清楚,我拿你什么东西?”
谢锦薇吸吸鼻子:“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只要你还给我,这件事我绝不追求。”
“它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可对我却非常重要,比我的命都重要,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我只求你,还给我!”
谢锦薇声音颤抖,身下摇晃,看起来着实可怜。
此时,林清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谢锦薇,或者说是谢家对她下手了。
她并没有多惊讶,甚至没觉得紧张。
早晚要和谢家人面对面碰上,只是,她没想到会这样早。
她此时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经被谢家人知道。
林清婉扫过四周,没有看到谢金水,视线在半空和跟着宴夫人走来的宴昭辞碰上。
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阴沉冷漠,充满了对她的蔑视。
刺的林清婉眼睛生疼,真想挖了他的眼珠子。
林清婉不着急,“你是说我偷拿了你东西,那你先说说,我拿了你什么?”
谢锦薇抽噎:“那是伯母亲自去空云寺为我秋来的护身符,真的不值什么钱,可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求求你,还给我吧。”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胆子这么大,在谢家行窃,疯了吧?”
“这女的我知道,噩之前跟过小晏总几天……该不会是嫉妒?”
林清婉:“我没拿。”
在一片满是恶意的目光中,林清婉站的越发笔直。
她很清楚,当对方开始冤枉你的时候,他们已经设好了所有陷阱。
可她没什么怕的!
“你……你……”谢锦薇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指认林清婉的女佣,瑟瑟发抖,小声说:“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这位小姐打开了锦薇小姐的包。”
“人证都有了,还在狡辩,真是无耻。”
“像这种出卖身体色相赚钱的女人,哪有什么脸皮。”
林清婉突然指向说话的人:“没错,你说的特别对,谁不知道我贪财拜金,我既然要偷为什么不偷值钱的东西?去偷一个平安符?我有病吗?”
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了一瞬……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忽然觉得,林清婉说的竟有几分道理。
谢锦薇脸白了白,心里慌张不知道所措,只能一味的哭。
爸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
这怎么办?
有人不屑的冷笑一声:“切,谁不知道你之前跟过小晏总,贪心不足,被厌弃,如今看到谢小姐即将加入晏家,肯定心存嫉妒!”
“这样恶毒下作的女人,什么不敢做?”
“是不是冤枉的,打开包检查一下不就全都清楚了。”
林清婉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说话的人。
傅望津,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傅望津先是诧异,他竟从那双满是风情妩媚妖娆的双眸,捕捉到一抹极强烈的杀意。
这样强烈的杀意,绝不会是一个一心只贪财的女人能有的。
傅望津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果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啊!
他真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她准备怎么脱身。
宴鸣生早已不耐烦,看一眼身后的人。
两个晏家保镖立刻冲上去,蛮横抢走林清婉手中的包,打开。
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掉出来,噼里啪啦落一地。
包很小,口红,补妆粉饼,手机,钥匙掉一地。
唯独没有谢锦薇说的平安符。
谢锦薇跪在地上去找,哭着喊:“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呢?”
她抓住林清婉裙摆,哀求:“你到底把都的护身符藏哪儿了?”
他卑微到了极点,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林清婉盯着地上摔碎的粉饼,耳边充斥着不堪入耳的谩骂。
他们认定是她偷的,哪怕没有搜到,也只会认为她将东西藏到别处。
眼前的女人,是她生物学上的妹妹,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
他们之间,必定不死不休。
林清婉弯下腰,“谢锦薇,我有没有拿,你心里应该比任何都清楚吧?”
谢锦薇哆嗦一下,只觉所有的算计都被林清婉被看穿。
突然有人不怀好意道:“包里没有,谁知道是不是藏在身上?”
“是啊,裙子下想藏个东西,很容易吧?”
下流猥琐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袭来,像肮脏的触手落在林清婉身上。
“林小姐,我们要对你搜身。”
林清婉浑身冰冷,握紧手,冷冷道:“我拒绝!”
立刻有人鄙夷道:“你当你是谁,在晏家,偷未来少夫人的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还拒绝,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所有人冷眼旁观,用最大的恶意来针对一个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在他们眼中,林清婉无权无势连人都不算。
搜你身,你就要老老实实像狗一样配合。
敢拒绝,就是找死。
可,这一次林清婉不愿当狗。
“你们就这样笃定是我,如果搜不到呢。”
“不可能……”谢锦薇咬唇,“除非……你将东西丢了。”
这话,真可笑!
她上下牙齿一碰,就给林清婉定了罪,比法官都铁口直断。
“搜!”宴鸣生阴沉着脸,不想给林清挽任何辩解的时间。
好不容易给老婆办的宴会出这种事,他看谁都不顺眼。
保镖立刻将林清婉压在地上,伸手去撕扯她的裙摆。
嘶啦一声,布料裂开,露出雪白笔直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