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痛失亲人
有人带就容易进山了,并没有什么人盘查询问。
据说之所以不让游人爬山,主要考虑的还是防火。
事实上尖山之所以如玉筝就是因为石多土少,山中并没有高大林木,反而都是低矮的灌木丛。
而山顶呢则都是一些很大的石头,怪石嶙峋,异峰凸起,风景独异。
虽然他们三人都已经是爬山的高手了,但垂直高度六七百米的尖山还是让他们用了两个小时。
毕竟是来看风景的,所以一路走一路欣赏,到了山顶已经是三点多,太阳偏西,整个尖山已倒映在深邃的湖中。
在山顶上看整个抚仙湖可以尽收眼底,而且还可以看出四周不一样连绵群山。
在尖山的另一边又是抚仙湖的一个传统景区,那里有笔架山,有波息湾,山湖相连,是抚仙湖畔最早形成的天然景区。
再远处可以看到一个湖中小岛孤山,孤独的耸立于湖中,让人很难想象水下部分定然有如一根柱子,从一百多米下延伸上来会是什么样的视觉体验。
每个人的视界不一样,他们眼中的世界也就不一样了。
“水长,你在想什么?”
三人站在一块最高的巨石上俯视抚仙湖,李乐乐和屈兰花都有一种十分旷达的感觉。
此时正是日暖花香,微风不燥的时候,但秋水长明显有些心事重重。
“我们一路上来虽然有些地方确实陡峭,有些路段也有碎石,但如果对于一个喜欢登山的老人家来说似乎并没有那么危险。
而且如果一个人想去登山,那么必然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发生意外确实让人意外。”
秋水长还是说出了郁闷不乐的原因,对于听到的事依然没有释怀。
“你说的确实不错,但意外就是意外,想不到的才叫意外。
看你的样子,并不是对那位老人家担心,而是另有担心,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李乐乐还是察觉到了秋水长的不一样。
“昨天晚上我见到我师父了,他也来了抚仙湖,而且还和我讲了一些事。”
秋水长终于还是把顾忌说了出来,他担心的是江一刀。
“原来是这样,你师父是不是和你说了一些关于秋山远的事,亦或是七零五研究所的事让你觉得他是在向你告别。”
李乐乐还是明白秋水长担心什么了。
“对,他觉得当年秋山远很可能并没有死于此地而是将计就计。
而且他还知道我们所里也有一个具备他通本事的活事人。”
“这个倒是有可能的,至于他通的活死人应该就是柳所长了。
这样说柳所长投靠那笑笑的事你师父已经证明了。”
李乐乐脸上也现出愁容。
“是的,上次神算子的尸体是师父送回去安置的,他见了柳所长,柳所长也知道了师父的想法,那么柳所长必然会想除掉我师父。
而师父昨天晚上走时说他还有一件事要办,当然就是除掉柳所长。
毕竟柳所长投靠那笑笑就是投靠九头蛇,已经完全违背了七零五研究所的初衷而成为了恶魔的工具。”
秋水长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师父刀法了得,柳所长?”
李乐乐自己说着也在巨石上走着,她此时也意识到事情的可能性了。
“那我们赶紧去殡仪馆看看不就知道了!”
屈兰花还是提醒两人,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好,那我们就下山吧!”
李乐乐代替秋水长做出了决定。
……
……
“怎么样?”
李乐乐和屈兰花焦急的看着一脸悲伤的秋水长从派出所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张照片。
他们下了山坐上环湖公交不用半小时就到了医院,可是尸体已经被人取走了,他们又只能来到出警的派出所。
此时的情形已经不需要回答,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秋水长说完独自走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也是心事重重。
县级市本就不大,很快就随便找了一家安静的地方点了几个菜。
“乐乐,你看看这些照片。”
秋水长喝着水稳定着悲伤的情绪。
照片上的伤痕看起来都是摔伤与碰撞之伤,并没有明显的刀伤或其他伤害。
“是刀伤,而且刀法十分精湛。”
“不错,是刀伤,刀法应该不在我之下。”
秋水长叹了口气,脸上尽是阴云密布。
“如此多的刀伤,而你的师父是用刀高手,这些伤看起来并不可能?”
李乐乐看了看秋水长也不敢确定,毕竟她并不懂刀法。
“是的,论及刀法我师父比我更熟练,没有人可以用刀击出这么多伤害。
这些伤的地方都是用刀之人极难击中的,也是用刀之人极力防备的。”
秋水长一解释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柳力?”
“我刚才打过电话给他,他昨天晚上就住进了医院。
而且就算是柳力恐怕也很难做到,更何况柳力用不着除掉我师父,而我师父对他投靠那笑笑并没有什么怨气,这是柳力的自由。”
秋水长说完两人还是十分惊讶,柳力怎么会生病住院了呢?
“柳力自出了秦岭就一直身体不舒服,这是那笑笑告诉我的。”
秋水长又接着解释,他当然也责问过那笑笑了,只不过看起来柳力和那笑笑都没有嫌疑了。
“这也倒有可能,现在传染病太多,柳力虽然修道练武但也会生病。
这样看来嫌疑应该还是柳所长大一些,只是我们还是晚了点,要不然如果见到你师父的遗体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李乐乐心里也是泛起愧疚感,如果不是她们想上尖山,说不定秋水长已经见到江一刀的遗体了。
而她当然可以用她的异能了解江一刀死的过程,也用不着猜测了。
“是一个叫柳随风的人以七零五研究所名义领走了我师父的遗体。”
秋水长看着端上来菜并没有食欲。
修道人生死看淡,但若是不经历不面对生死离别,心里肯定不如嘴上所说的坦然的。
更何况江一刀是秋水长唯一的亲人。
说不悲伤那肯定是假的。
“柳随风,难道你也不认识吗?”
“不认识,连名字都没听过,是一个年轻人。”
秋水长说完还是为两人盛了饭,他不想因为此事影响到两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