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力竭而死
江一刀向上一跃,身子朝后退去却烟枪一点击向柳老大刚冒出来的头部。
但柳老大刚才说的没错,他可以知道对手的心思想法,刀中的一柄未开刃的刀向上一划就轻飘飘的站上了石顶。
紧接着刀走个偏锋击向江一刀的左肩。
江一刀灵活走位向右移,反手斜打柳老大面门,可他显然低估了一个活死人的飘渺身法。
烟枪刚点出刀已经来到他的下腋之处,一阵麻木的感觉,紧接着是一股霸道的劲气传入心肺。
江一刀一惊连退三步,头上已冒出虚汗。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柳老大十分得意步步紧逼。
江一刀凌空一纵烟枪里火出火星飞向黑袍里的柳老大,他想看清楚柳老大的真面目。
可火星到了柳老大面门前自动熄灭了,柳老大的长炮反而袭卷过来,腿上刮起一阵劲气,江一刀的腿被划出一道口子。
刀上挑江一刀的小腹,江一刀斜挑刀锋,只是当烟枪下探时,柳老大的刀已经击中了他的右胁。
同样一阵麻木,劲气入侵但并不严重,紧接着又过了三招,江一刀又连吃三个暗亏。
“你果然厉害,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善于窥探别人心思的异能者,没想到你的刀法如此诡异,已经超出了柳氏刀法。
而且你的内力精纯像是并没有破戒,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
江一刀有些力竭站到了一边,摸了摸身上七八处暗伤,心里已经不抱任何机会了。
而柳老大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反而背对着江一刀抱胸而立,显然他此时向江一刀展示出一种漠视。
“其实你错了,窥视别人的心思并非天生的异能,而是修行的结果。
有的人通过修行可以知千里之外的事,有的人可以探查身边人的心理变化,这都是修行可达到的神通之一。
至于精纯之气,并非说明我是童子之身,返老还童并非神话,只要修行得当,人的身体也可以循环更生。
当人的身体在成年达到顶锋时会走下坡路,当年老到衰退到底时只要修行得当人体内的精元又会更新腐朽的机体走上坡路。
最后又会向正常人一样恢复壮年之身,然后如此往复生生不息,就像草一岁一枯荣,但根只要不烂,那么第二年春天一阳来复之时又可以重新焕发生机。
几十年前你见到的我其实就是真实的外貌了。
而我现在已经从老朽转向再次成长,自然是不愿让一个将死之人看到了。”
柳老大此时更加得意,很耐心的帮江一刀解着疑惑,这让江一刀心里十分骇然。
如果依柳老大这么说,说不定用不了几年一个年轻的柳老大就会出现。
这一点是江一刀根据抗日时一起执行任务时得出的结论。
那时的柳老大三十多岁,算到现在应该至少九十多岁了,那应该就是他所说人体衰退的谷底,又可以向上成长了。
“怪不得活死人可以活这么久,原来是这样的。
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又会变成一个精壮小伙,一个像童子身的年轻男人。
可你每一招都可以置我于死地,为何却不施重手呢?
难道你现在的精力不应该省省吗?”
江一刀心里清楚凭柳老大的手段现在他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又怎么可能还有说话的机会呢?
只是他还是故意刺激着柳老大。
“如果一个人从这里摔下去摔死了,你觉得身上不应该处处是伤吗?
如果我用强劲气攻击你,那么你的内脏必然受损严重,别人就会怀疑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真摔的,因为你会先死。
而且你死后我会马上派人领走你的尸体带回所里妥善安葬像你对神算子一样,不会让你的徒弟看到你死后狼狈的样子。”
柳老大确实工于心计,一个擅长窥视别人心思的人本身就让人难以捉摸。
他知道的江一刀的心思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伤,而且还可以处处攻击江一刀,所以他并没有尽力。
他想让江一刀累死,或者因无数不钝击伤最后力竭而死,最后才符合被摔死的假相。
“你想得很周到,我倒应该谢谢你还能给我死后留点体面了。”
江一刀无奈一笑,心里也不知道是真感谢还是假感谢了。
毕竟柳老大的做法还算留有情面,但这种死法比一刀了结更要受更多痛苦折磨。
同时这也让他觉得是一种羞辱,至死的最后还要被像猴一样戏耍的耻辱。
但他却无能为力。
所以他的烟枪又砸向了柳老大。
他想胡乱纠缠,但几十年使用刀下来早就形成了潜移默化的习惯。
更何况柳老大依然知道他的心思。
他的身上再次被出中。
再次出招,再次被击中。
结局已经不可改变,拼死一搏也无法改变浑身是伤力竭而亡的结果。
……
……
抚仙湖的夜很宁静,特别是住在靠湖边的农家客栈里。
宁静不代表就是没声响,宁静代表一种自然的和谐,包括湖水潮起潮落的声音,与天地相融,让人不会觉得它是一种噪声。
人其实也是一样,什么情况下可以称为静心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当你真正静下心来的时候,自己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息,气息的声音,甚至于脉搏跳动以及身体上其它细微的动静。
这种状态就是心灵的宁静,也是修行内观的前提。
三人都睡得很好,也起得很晚。
太阳照进了房间送进了温暖他们才缓缓起床的。
客栈很精致,而且还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天心客居。
水聚天心是中国传统建筑的美好寓意,水代表财,招财进宝,所以以前大部分民房都有一个天井。
此时三人就在客栈天井里正晒着早太阳吃着早点。
“小翠,你听说没有,昨天晚上尖山上摔下一个外地老人,当场就摔死了,今早巡山的看到的。”
客栈外老板娘正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说着话。
“刚听说,我家就在尖山脚下,这些外地人也是奇怪,明明封了山不让人的偏偏要上去,这山笔直笔直的,大白天都不如爬,更何况晚上了。”
小翠的声音里并没有同情,反而带着些嘲讽。
“这些钱人哪就是爱玩,我估计是半夜上山的,想在早上有抚仙湖的日出。
哎!你一个老头子还学年轻人折腾个啥呢?”
老板娘倒带着点同情心感叹着。
“水长哥,你在干什么?”
秋水长一愣,刚才他正仔细听外面传来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