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不想引起大家的恐慌,所以,给古婆子使了一个眼色:“你先去忙吧。”
古婆子虽然害怕,但是却也知道规矩,就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后面。
花娘看了碧桃和香蕊一眼:“你俩名字想好了吗?”
碧桃和香蕊对视了一眼,不是说香膏头油的事儿吗?怎么就说起名字来了?
“妈妈,我当年是被我爹娘卖掉的,以前也没有正经名字,至于姓氏,我也不想要了,所以,叫香蕊挺好,或者等主子来了,求主子赐个名也行。”
“妈妈,我都不知道我爹娘是谁,是你捡了我养大的。”碧桃上前挽住了花娘的胳膊,“要不我就跟你姓吧,我叫花碧桃,如何?”
“你个狭促鬼。”花娘戳了她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香蕊,“行了,不就是点香膏头油吗?你们姐妹这么多年,至于翻脸?”
俩人都低了头。
“行了,都回去吧。”花娘摆摆手,“我去见主子去。”
就在此时,看门的人带着云依走了进来。
“见过主子。”花娘看见云依,眼睛嗖地就亮了,小跑步的过来行礼。
“免了。”云依扫了一眼四周,“收拾得还不错。”
“都按照主子你的吩咐来的。”花娘很自豪。
“让姑娘们都过来吧,我给她们检查一下。”
很快,十八个姑娘全过来了,一字排开在大厅里站好。
云依没有诊脉,而是通过望气的形式查看大家的健康状况,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们最近有遇到过诡异的事儿吗?”
这话一出,不光是花娘一愣,众人也是一愣。
“主子,你看出来了?”碧桃眼睛瞬间瞪大了。
“那你发生了什么呢?”
“我跟香蕊的香膏和头油都莫名就没了一大半。”碧桃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小心翼翼的,“你说这是不是诡异的事儿?”
“其余的人呢?”云依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其他的人。
众人都摇摇头,表示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儿。
“走吧,去你们房间看看。”云依看了碧桃和香蕊一眼。
俩人急忙带着云依就去了后院,上了左侧的二楼。
后院左右两侧的小楼格局都是一样的,房间都不小,一个房间有大概二十个平米左右,大型的博古架将房间分成了内外两间,外面摆放了桌椅,可以会客,里面则放了两张床还有两个衣柜两个梳妆台。
都是云依的家具铺子出品的,有古代的造型,但是也有现代的功能。
这些家具深得姑娘们的喜爱。
云依扫了一眼屋子:“出来吧。”
“主子,谁出来?这屋子里……”
“鬼。”
“啊!”碧桃香蕊惊呼了一声后,就抱在了一起。
花娘也吓得脸色有点发白,如果不是后面的桑叶扶了她一下,直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而跟着上来的其他姑娘们也都脸色不太好。
只有那个梨花似乎是一脸的兴奋,在人群里看着云依的眼睛贼亮,甚至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云依勾了勾嘴角,然后掏出了一张符纸,脸色一沉:“出来。”
兴许是感受到了威压,原本温暖的房间忽然就阴冷了起来,甚至还刮起了一阵阴风。
这已经是夏日了,大家都穿的是很轻薄的衣衫,此时不由得摩挲了一下胳膊,这一瞬间愣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竟然能看见我。”房间的半空中出现了一个红色身影。
“你竟然可以在白天现身,可见怨气太重,已经要向厉鬼转化了。”云依看着对方,“可是你该知道,一旦成了厉鬼,那么……你就再也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了。”
“可是,我死得冤枉,我只有化成厉鬼才能报仇。”女鬼说着,眼里流下了两行血泪。
“要不,我帮你报仇?”云依微微地挑眉,“毕竟,这宅子现在是我的,我不可能搬走,我还做生意呢,占了你的阴宅,也算是跟你沾染了因果,到时候你去投胎做人,如何?”
“你真能帮我报仇?”女鬼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看,我都能看见你,而且就你现在的修为,我可以很容易就将你打得魂飞魄散的。”云依晃了一下手里的符纸,“那你觉得我收拾个人,会很难?”
“可是你要知道,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没事,多可怕的人和鬼我都见过。”
“你……”女鬼忽然瞪大了眼睛,“帝姬娘娘?”
“嗯?你知道我?”
“之前我被无常大人锁去了地府,但我不甘心啊,我想要报仇,可是我出不来,后来有一次俩鬼大人打架的时候,冲开了鬼门,所以……”
云依忍不住叹口气,应该就是秦广王和楚江王打架的那次了:“既然出来了,你就不该吓唬普通人。”
“我没吓唬人,我就是……”女鬼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见她们的香膏和头油很熟悉,我以前也用过的,可惜现在……”
“那你同意让我给你报仇不?同意的话,就说说你的仇人是谁。”
女鬼点头:“我叫杨春妮,是京郊杨家村人,我家祖上是做豆腐的,十里八乡口碑很好,我爹娘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就收了一个孤儿做徒弟,也算是给我的上门女婿,三年前,我们成的亲,然后不仅做豆腐,我们还做了豆干,很多茶楼都会要一些当茶点,那天我跟丈夫送豆干到这里,当时这里也是一家茶楼,叫李氏茶楼,遇到了两位小公子,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其中稍微大点的,出口就调戏我,但是好在当时人多,没出事儿。”
“不过我丈夫怕我再遇到那人,所以,从那之后,就他一个人来送了。”
“可是那天,到了晚上也没回来,我就找了过来,有人带我进了包房,是那天的那两个公子,那的岁数大点的要我从了他才能见到丈夫,我不想,结果被他强了,呜呜……”
“可是,我后来见到的却是我丈夫的尸体,我去告官,没有人理睬我,因为那两个公子是侯府的少爷,我走投无路,只能选了个半夜吊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