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温泽以为木酒正常了不少。
可如今,温泽才发现,原来他的酒酒一直都不曾放弃过“锁他”的想法。
偏执疯狂的心思,木酒不能朝她心心念念的人儿轻言,所以只能乖乖憋在心里。
可木酒这种不能言的心思,其实只需温泽稍稍一个意料之外的行为,便能让木酒溃不成军。
毕竟疯子的想法,一向是猜不透的,谁也没法评断一个疯子的好坏。
一个歪掉的人,要如何才能掰正?
但南疆之地,温泽其实从未想过久待,可他的酒酒依旧会敏感不安。
木酒半日的疯狂之举,实在是让温泽累得不轻。
黄昏的光晕,透过窗棂,细细洒落,光影柔和。
温泽似只慵懒的猫儿,睡眼惺忪,意识又不太清明,轻轻地蹭了蹭。
当温泽悠悠转醒时,一睁眼,一偏头,温泽便瞧见了躺在他身旁熟睡着的木酒。
温泽有些茫然无措,他眨动着那双仍带着几分困倦的眼眸,视线却始终无法从木酒身上移开。
意识清醒些,温泽便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木酒的双手依旧还紧紧地揽着他腰。
温泽只是稍稍动了动,那双揽着他腰的手便骤然收紧,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腰间的疼痛,让温泽瞬间面色一白。
缓了缓,温泽才渐渐缓过神来,又轻轻抬起手。
温泽的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身边的人儿。
只见他那葱白如玉的指尖,轻轻触上了木酒那张格外乖巧柔软的睡颜。
看着木酒这姣好又软嫩的面容,温泽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酒酒一折腾起来,他便只有乖乖在床上多躺会的份。
木酒睡着了的模样是个乖乖软软的,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微微翘着,还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更衬得她娇俏可爱,惹人怜惜。
温泽本想继续同他的酒酒躺会,可他腰间的疼痛,却是不容忽视。
见人未醒,温泽便只能轻轻扳开木酒的双手,起身下榻。
温泽低头瞅了一眼,便下意识蹙了蹙眉。
他这寝衣薄如蝉翼,仿佛只是随意地披挂在身上,还松松垮垮地垂着,仅仅勉强遮住了膝盖,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滑落下来的感觉。
温泽下意识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可望着那直直露出的小腿,温泽又止不住黑了脸。
挣扎了片刻,温泽又郁闷了。
瞅了瞅床上熟睡的木酒,温泽一脸生无可恋,他身上的白色寝衣只能堪堪遮住他的膝盖。
温泽低头瞄了瞄,也不打算挣扎了,毕竟他全身上下都被折腾得没几块好肉。
黄昏时,庭院宁静,风亦是微凉的。
出了门,温泽便径直朝膳房走去。
动作间,衣物之下,又直直露着那双修长且白皙的小腿,只不过那腿上还依旧留有几道令人想入非非的抓痕。
那纤细的脚踝处,依旧缠绕着几串小巧玲珑的铃铛,随着温泽的动作,小铃铛还时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温泽也懒得管。
他饿了,但他没打算惊动熟睡的木酒,只能自个来膳房做些吃食。
进了膳房,一瞥见那还点着火的灶台,温泽便下意识走了过去。
一靠近灶台,气息香甜,小小的火焰,未开的蒸笼,这些,温泽倒是会。
蒸笼一揭,香甜的气息更为浓郁,竹笼里的猫状糕点更是直直映入温泽的眼帘。
没等温泽反应,纤软的腰间便再次被揽住,耳畔则是轻轻响起一句“阿泽是不是饿了”
温泽轻轻嗯了声,便抬手揉了揉跟前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问道“酒酒怎么醒了”
木酒嗓音含糊地回了句“因为酒酒怀里没有阿泽”,便松开温泽,去熄了灶台的火。
被喂了块糕点,温泽便乖乖站一旁,瞧着木酒动作。
温泽开心地眯了眯眼,他的酒酒其实还挺乖的,更是一个会给他做美味吃食的酒酒。
屋里,见温泽乖乖吃着糕点,木酒便拿过一旁的药膏,将人抱在怀中,伸手撩开温泽的寝衣。
瞧着温泽腰上的大片青紫,木酒满眼心疼,没吭声,沾了药膏,便轻轻地涂抹上去。
微凉的触感,让温泽忍不住颤了颤身。
一仰头,温泽便又瞅见一个要哭不哭的木酒。
吃掉手里的糕点,温泽便抬手主动解开了身上的寝衣,乖乖配合木酒涂抹药膏。
温泽揪着木酒的衣角,轻咬着唇,由着木酒给他涂抹药膏。
木酒动作轻柔,一点一点将药膏涂匀于痕迹之上,温泽这会没躲着不让木酒碰,他虽说不喜涂抹药膏,可如今这药膏他必须得涂。
温泽无奈,他本就生得白白嫩嫩,长得也精致漂亮得很,可如今,他那瓷白的脖颈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白嫩的腰间又满是青紫色的掐痕,如玉的腿上更是添了几道狰狞的抓痕。
望着认认真真给他抹药的木酒,温泽心中委屈不已,他的酒酒喜欢在他身上留些丑了吧唧的痕迹,丑哒哒的。
乱七八糟的吻痕难看,但温泽没说不让木酒留痕,只是如今的一身痕迹太重,若是不涂药膏,那痕迹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
腰身被掐得太狠,即使是涂抹药膏,也依旧是一碰就疼,温泽疼得厉害,窝在木酒怀里,有些委屈地控诉道“轻点,我疼”
抹完药膏,木酒语气闷闷地说道“阿泽应该推拒的”
木酒既气自己的不知轻重,又气纵容她的人儿。
温泽拢了拢衣物,轻轻蹭了蹭木酒的脸颊,调笑道“酒酒是不是忘了之前本督推拒的下场”
“我…”
温泽仰头亲了亲木酒的唇瓣,温声哄道“好了,酒酒日后可不许憋着,不然本督可招架不住”
木酒埋在温泽颈间,语气闷闷地“嗯”一声,温泽无奈,伸手挠了挠木酒的下巴,轻声哄道“再过几日,便可回京,所以酒酒可不许胡思乱想”
木酒的不安,温泽大抵还是能猜到的。
其实左右,无非是他自顾自跑来了南疆,却无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