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法律还有很大进步的空间,但同时这是他的信仰,罗飞会选择,精进法律,阻止那些人犯法。
但darker不同,在他们眼里,那些人就是该死。
即使罗飞觉得那些人该死,但他也不能说出来。
因为他的信仰。
与此同时,他许多时候内心也是挣扎的,他太清楚那些人确实该死。
甚至有的人已经做足了翻案的准备,要不是他们出手,这些人已经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对了,下次请我喝咖啡记得全糖。”伏月把杯子往罗飞那边推了推
罗飞尴尬的挠了挠额角:“……你们这群小女生不都喜欢减肥什么的嘛?”
伏月:“我喜欢糖,而且我不需要减肥,减肥不过是社会审美的畸变,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的审美,从而改变那些姑娘们。”
罗飞:……这话怎么跟陆飘飘说的一模一样。
“不要冤枉我。”
“你眼看着那么多通知单,却默认,罗教授,你心理和我们又有什么差别呢?”
伏月:“当然啦,我还是很期待罗伯伯的加入,老师也有她的苦衷,好了,我要离开了。”
她收起笔记本,装进电脑包里,离开了。
罗飞在那坐了许久,一直在发呆,才缓缓起身离开。
那些人到底该死还是不该死。
罗飞心里此刻竟然也出现了迟疑。
或许这个事情一个人是评判不了的,但是算他们倒霉吧,遇见了伏月这个煞星。
不仅人死了不说,魂魄也被人收走,在之后也就是魂飞魄散的命,毕竟她现在还是很缺灵魂的。
…………
伏月没有回到泰羽大厦,薛天越狱不一定会回到那里。
她坐在车子里想了想,指尖摩挲着她中指上戴着的那枚银戒,启动车子掉了个头。
左岸嘉园,29楼。
是一个平层。
伏月从后视镜中环视了一圈,没有人跟踪她,可能罗飞说的不假,他想见孟芸也是真的。
这个地方孟芸和文成宇没有来过。
但薛天带她来过一次。
伏月伸手输入密码,咔嚓一声,她握着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几乎没有什么光亮的,只有卧室里传来的一丁点光芒。
她刚走进去,就被一个人抱住了,她的背被压在门上。
“我就知道,以你的聪明,一定会猜到我在这。”
伏月伸手抱住了薛天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没有超时,很好。”
大概是他教导了伏月许多之前不懂的东西,在他身上竟然有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薛天笑了笑,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这么久不见,你就只有这几个字?”
伏月抬头看着薛天,他的眼尾有几条笑着才会出现的纹路,在他的脸上却恰到好处的漂亮,尤其鼻子尤为高挺。
伏月倾身吻了上去。
薛天指尖有些用力的按住她的脖颈,迎合着她。
他的发丝还在滴落水珠,瞧着像是刚从卫生间出来。
“你怎么出来的?你要杀的人死了没?”
伏月都已经做好了劫狱的准备了,她也已经将那个牢狱的地形图摸的差不多了。
薛天:“去年末吧,有个高材生进来了,刚好和我是一个监舍的,叫杭文治,其实是邓桦的人。”
伏月微微蹙了蹙眉。
“他提出了越狱,是准备在越狱途中杀了我的,可惜我没那么蠢。”
不管是杭文治还是沈建平亦或者是那个黑社会的小弟,都该死。
杭文治或是没有对小顺动手,薛天说不定还会留他一命。
“然后我跑了,他们三个死了。”
事情就是如此的简单,但他完全没有说回来路上的颠簸,薛天觉得没有太多必要。
想做的事情做了,自然就出来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两人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伏月:“老师和文成宇知道了吗?”
薛天:“恩,我给姐打过电话了,不过她担心她那边不安全,让我暂时先避避。”
伏月转了个身子趴在他身上。
“罗飞今天找我了,说你越狱了。”
薛天皱着眉,把她的发丝拢在脑后:“他怎么找到你的?”
伏月:“那个咖啡馆……应该是凑巧,最近也没人跟踪我。”
薛天一只手搂在伏月腰间,另一只手在转着玩伏月的发丝。
很好,没有很凶的说不准玩她的头发了。
黑胶唱片缓缓旋转,曲子里仿佛流淌着有些悲悯的情绪。
这和薛天没有笑面虎的时候给人的感受几乎很像。
是一首大提琴曲子《classic》,渐渐的有细小的雨滴敲打在窗户上,仿佛在与大提琴合奏。
薛天:“他跟你说什么了?”
大抵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一些劝导的话。
伏月:“他想见老师。”
薛天:“好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