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宵不语,但周遭的气息明显降低了十几度,很显然,他这是生气了。
可齐瑶压根儿就不想搭理赫连宵,她问:“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赫连宵压着怒火说:“你们的合作先搁置,我会给你安排更好的项目。”
“不用。”齐瑶拒绝。
赫连宵不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什么都不懂就敢跟他合作?你嫌命太长了?御家是做黑色产业发的家,但凡御家出点事,你也得跟着遭殃。”
齐瑶微微一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调查过御家的底细,至少在国内,御家的产业绝对干净,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抢着抱御家的大腿。”
赫连宵:“你离他远一点。”
齐瑶不理解:“先生着急什么?我凭自己的本事接的合作,为什么要放弃?御池舟选中我,也恰恰说明云锦集团也有很不错的发展前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声音一顿,齐瑶继续说:“就允许你将手头的项目交给简家去做,不允许我自己出去找别人合作?你这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齐瑶根本就不吃赫连宵这一套。
她只知道跟谁在一起能挣钱。
御池舟再不济,起码将手头挣钱的项目给齐瑶了,双方合作共赢,没有任何坏处。
至于赫连宵?他的项目都给简家去做,让简家去捞钱了,齐瑶若真的指望赫连宵施舍的那一点点过日子,还用不用活了?怕是全体员工都得跟她一起喝西北风。
想到这里,齐瑶的态度瞬间强硬了不少:“先生在医院待了一天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是先去泡泡澡吧,今晚我睡客房,就打扰先生休息了。”
留下一句话后,齐瑶快速离开。
赫连宵很生气,却也拿齐瑶没办法。
他给御池舟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你跟齐瑶走这么近想干什么?”
御池舟吃了一晚上的醋,这会儿正酸溜溜地睡不着,听到赫连宵的话后更加来气:“能干什么?自然是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
“你想死?”赫连宵愠怒。
御池舟不以为意:“你有这个本事吗?”
赫连宵厉声说道:“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御池舟忍不住笑了:“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再说了,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你也配?”
“我是她的丈夫,你说是什么身份?”赫连宵反问。
御池舟讥讽他:“丈夫?可笑,我若没记错你今晚全程在陪着简从灵,我觉得你更像是简从灵的丈夫。”
“有意思吗?”赫连宵反问。
御池舟声音很冷:“是啊,脚踏两条船的人是你,有意思吗?”
“我与从灵从未有过什么。”赫连宵否认与简从灵的关系。
御池舟:“我和你老婆也没发生什么。”
赫连宵沉默。
御池舟继续说:“不过,现在没发生,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御池舟主打一个,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安生。
他不确定赫连宵会不会与简从灵旧情复燃,但作为一个商人,御池舟不愿意去赌简从灵会回心转意。
所以,适当转移一下目标也是可以的。
御池舟讥讽道:“其实,齐瑶也不错,年轻,有能力,最重要的是,她漂亮,符合我的审美,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赫连宵很生气。
御池舟冷哼:“我要休息了,挂了。”
赫连宵很生气,他没想到御池舟真的对齐瑶有意思,心里十分恼火。
回到寝室,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赫连宵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床上依旧空荡荡的,齐瑶不在,大概是去了客房。
他给齐瑶打了一通电话,无人接听。
他只能下楼。
敲响客房的门时,无人接听,他找了钥匙打开门,才发现齐瑶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齐念安送给她的小恐龙抱枕,睡得很香。
赫连宵走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眼神深邃了几分。
与齐瑶结婚之前,赫连宵一直是一个人睡,他不习惯身边有人陪伴。
可自从与齐瑶结婚之后,一切都变了,床上空荡荡的,他根本睡不着。
趁着齐瑶睡着,赫连宵索性把她给抱起来,还顺便把她的恐龙抱枕也一并带上。
起初齐瑶没有察觉,直到赫连宵把她放下来时她的头发勾到了赫连宵的扣子,疼得她睁开了眼。
“你、你干什么?”齐瑶被吓了一跳。
赫连宵被发现了也不尴尬,很平静的说:“主卧的床更舒服。”
“你把我弄回来干什么?”齐瑶生气质问。
赫连宵把被子往齐瑶身上一盖:“睡你的。”
齐瑶气归气,偏偏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气呼呼地往被子里一钻。
赫连宵见她总算是消停了,暗暗松了一口气,拉过被子也给自己盖了盖。
齐瑶阴阳怪气的说:“是医院的床太硬了先生看不上吗?”
赫连宵看了她一眼:“还在生气?”
“没有。”齐瑶否认。
赫连宵说:“我没睡过医院的床,也没有陪床过,基本上去看过简从灵后会直接回公司处理工作。”
这话算是在给齐瑶一个交代。
他这段时间确实有去看过简从灵,但基本都不会留宿,他自己公司的事情就很多,大多数时候他都会选择回公司。
至于外边的传言,多多少少都有些出入,不能全信。
不过,赫连宵看齐瑶这样子大概是把外边的流言蜚语全部听进去了。
赫连宵提醒她:“发布花边新闻的媒体本来就不靠谱,你自己就经历过,也该清楚他们的报道大多数都不真实。”
齐瑶对上赫连宵的双眼:“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赫连宵说:“你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把自己气得睡不着。”
齐瑶不理他。
因为她知道,赫连宵是在狡辩。
他给简从灵陪床的事情谁不知道?
就连御池舟都被气走了,足以证明他与简从灵之间不干不净的关系。